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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说的秘密既然属于居山派,我们没必要探究,总不能抢了居山派的东西。”陈今并不可惜,但他也觉得好奇。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居山派再怎么不防备,也不会这么快就把秘密透露给他吧?
弦乐不甘心,可人已经死了。
天刚亮的时候,居山白回来了,还有王长老及一大群人。
仇人已死。
“小白,是我不好,气死了他。没让能你手刃仇人!”弦乐很抱歉,但居山白看着已死的仇敌,却只是摇摇头说:“没关系。掌门,是死在望星台上的吗?”
王长老心中有愧,连忙说:“是!就是那。”
所谓的望星台,就是木头搭建的七层台子,顶上那层没有遮雨的顶棚,而是一座四方的台子,只够一个人从容的站立。
居山白一步步踏着木梯,走到顶上,站在台上。
拿起上面放着的一个沾血的竹筒,她知道,那是她父亲的血。
这里是掌门站着的地方,派里有事情公告,就是掌门站在这里,大家伙在下面听。
这是习俗,就如这七层的望星台,为何是七层?也是习俗。
居山白记得很小的时候,好奇的问她父亲,为什么望星台是七层?
他父亲笑着说,是习俗。
她又不满意的追问说:‘为什么不是八层?我喜欢八!’
她父亲当时耐心的笑着对她说:‘倘若是八层,你也会这么问的。为了质疑而质疑,那不是积极生活的态度。’
居山白举起竹筒,一头放在嘴前,她脑海中浮现着父亲一次次站在这里的身影,母亲在台下骄傲仰望的模样,派里一张张熟悉的脸认真倾听的神情……
竹筒原来是乐器,在居山白的吹奏下,响起萧索的乐声。
陈今愣住了,看着台上小白的身影,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他离开玄剑山,对前路茫然的孤独;是他跟风轻言在逃亡中,在群山之中四顾茫然的无助;是雨迷蒙了群山遍野,他和风轻言相扶在雨中,艰难前行的苦楚……
王长老在内的那些人,是第二次听居山派的派歌‘最后的我们’了,他们没想到居山白这个乐天爱笑的女子,唱出派歌时竟如她父亲那般,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在孤独茫然无助的凄凉中。
台上的小白,举着的竹筒放了下来,双手凝聚仙气,迅速震动中,发出阵阵响动,她张着嘴,眺望着天空,胸膛急骤起伏,口中发出一阵、绝望呐喊般的声音……
这一刻,陈今在内,所有目不转睛看着她的人的情绪,都随着她胸膛急骤振动……
陈今第一次知道,歌声,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直到歌声停下了很久,很久,他都还没回过神……
居山白的歌声传的很远、很远。
那十几个逃出去的居山派的人,本来又没有离开太远,凌晨的大伙,让他们折返的更近,这时他们听见她的歌声,全都赶了回来。
家还是他们的家,他们庆幸,对奉剑派和陈今他们感激不得已;可那么多的家人都已不在,他们又悲恸不已,哭成了一团。
陈今在屋里,看着居山派的人哭。
他没有劝,因为这种时候不释放多一点悲伤,那难过就会积郁的更久。他记得父母当初去世时,他就懂得傻傻的哭。
于是越大,想起来时,心里就更难过的很,甚至责怪自己当时没有亲自处理多尽一点后事。直到好几年过去,流浪的艰辛折磨的他连悲痛都习惯了时,就只剩下对别人父母健在,平静幸福生活的羡慕了。
他心里还会疼,可早已经连父母的音容都记不清了。
天黑的时候,小白来了,眼里还有散不尽的哀伤,可她却努力挂着微笑。
“大仙,听说你喜欢派歌,想知道唱的是什么?”
“啊,是的。”陈今连忙起身相迎,直说:“但不着急。”
居山白摇摇头,笑着用他能听懂的语言,念诵起‘最后的我们’。
“当我死去,恨我者起舞,爱我者泪如露。
我的尸体埋在地下深处,恨我者一笑而过;爱我者伏地痛哭。
风雨浇灌我的墓,直到尸骨腐烂时,恨我者偶尔提起我仍然恼怒;爱我者依旧在深夜想起时无声泪流。
多年后我只剩枯骨。恨我者还记得对我的愤怒却忘了我的面目;爱我者沉默的怀念着记忆中的模模糊糊。
很多年后墓地只剩荒芜,恨我者,爱我者,都进了坟墓。
无人记得的我,成了虚无。
那些宝物还在惹人争斗,一样的爱恨情仇也还在无尽重复。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突然醒悟,原来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只是对自身的爱慕,争夺厮杀一生的我,原来始终以他人的眼光为尺度。
我想痛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于是恍然记起,我早已虚无。”
陈今静静的听完,看着小白脸上挂着的笑容,他终于懂得,经历灭派的居山派,为什么还带着对生命的积极和热情,为什么始终不会被悲伤击倒。
“你们的坚强和善良,我将终生铭记!”
PS:‘最后的我们’
取自于‘最后的莫希干人’,个人更推荐街头表演的视频版,那种打扮放在现代化街头,有别于寻常的歌唱者状态,反差下衬托的感受特别强烈,感兴趣的书友可以找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