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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才算是知道这等滋味有多折磨人。
以前修炼的时候，即使一次次突破失败，可也有继续努力的明确方向，知道只要不停修炼仙气，不停尝试突破就好了。
可这一代宗师，尝试心境之路修炼的时候，总觉得没有问题，明明觉得对该心境之路理解的很到位，修炼的很好，偏偏就没有动静。
到底该怎么做？尝试过放弃的心境之路如果多坚持几年是不是就会成功？
当下修炼的心境之路到底有没有结果？是不是早点放弃了才能更快找到合适的，才能突破？
诸如此类的矛盾和选择，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一年又一年的折磨着人，再好的耐心都得磨成心焦，可再怎么着急最后又还得被磨成了习以为常的麻木。
“一代宗师，着实不易。”陈今也算深有感触，玄剑凤凰的体悟他也不知道当时修炼的如何，因为他自己进入那种状态，放空的太彻底，一晃在海底呆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又没旁人在身边，有也看不到灵气，结果他却无法自知状态如何。
然后，因为跟风轻言的事情，现在他还能修炼什么心境？大约可以指望一生懊恼的心境吧。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沉下心，恢复状态。
从陈今跟天女有了仙婚名份之后，除了有限的偶遇，就没再见过面了。
天玄派立派之后，更不可能私下见面。
这些年天剑雪的情况，陈今还真不清楚，尤其是她没在天剑仙山内修，而是外修历练之后，就是特意打听消息，也很难知道什么，更何况他也不好去主动打听，那般过份关心她的事情，不是惹她多想么？
“……试了那么多志趣，坦白说都不是打心里喜欢。可我打心里喜欢的，无非是修炼，还有就是——你了。”天剑雪这么说时，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陈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她继续道：“有时候烦心时，忍不住就想，要不然就好好喜欢你，突破了一生所爱也终归是大仙。维持多少年算多少年，再糟糕也是体验过一代宗师境界的，总比这般毫无希望来的好。”
“那不是，绕了个圈？”陈今虽然受宠若惊，却觉得她要真这么想，未免可惜了点。
“对呀！”天剑雪叹气说：“要是那样，当年不是白把你给丢掉了？这么一想，就只得继续咬牙坚持下去，一生所爱心境是不能想了。这些年，也有许多次想见见你，又怕见着了，就稳不住了。”
“似乎还好？”陈今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不错。
“那是！听说你跟玄剑凤凰的事情，我就觉得幸亏没为你进一生所爱，要不然，这事怕就得伤心的破了心境吧？”
“……虽然这是你的真实心情，但我现在情绪挺差的，能不能不提这个？”陈今好生无奈。
“要不……把你欠我的还上？顺便帮你调理心情？”天剑雪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眼看着眸子里流露出让陈今还记得清楚的神色，不由吃惊的反问说：“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也不是今天才想，时常后悔，当年怎么就那么不巧，就没能真的跟你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整了呢？回想起来，特别不甘心。也不知道未来，什么时候会把你放下了，又或者喜欢上旁人的。可我觉得，与你那般有始无终，很遗憾。本来也只是自己想想，可你……跟得玄剑凤凰做，却不能把欠我的还上？”天剑雪这般质问，一如既往的、熟悉的理直气壮。
“雪，我跟玄剑凤凰的事情导致风轻言跟我断了私情，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想这些？”陈今本也不想拒绝她，但此刻实在连平日委婉些的拒绝话都没有心情说，又怕伤了她自尊心，就说了实情。
天剑雪趴他身上，陈今又推不开她，就只好故作平静的迎着她目光。
“原来是因为她……那你从此安分守己，她是不是就会原谅你？”
“……不知道。”陈今想着风轻言的性格，绝望的苦笑道：“怕是改不了她的决定。”
“既然她也不会原谅你了，还为什么要束缚自己？……你烦心，就拿我调剂好了。还了欠我的债，调理了心情，抛开了烦恼。”天剑雪说着，不由自主的、发抖的凑上去亲着陈今，动情的轻声喃喃着道：“我们那时候在水池里的情景，从来都没有忘记，可每次想到当时没能继续，便好生懊恼，难过。你是天女的仙君，又是天玄派的掌门了，而我是天剑派的宗族，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早没有念想，今天在这种地方都能碰上，岂不是仙缘注定？注定了，我今天要替你调剂心情，而你要替我了却了遗憾，仅此一次，自此之后，一切如旧……”
天剑雪哪里还等陈今点头，仿佛压抑了许久、许久的情感，这是都决堤般的爆发了出来，说着话时，人就已然全情投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