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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成了天剑派长老的时候,才意识到门派的阻隔之力有多强大。当了天剑派的长老尚且不能,那,何时才能?
慢慢的,他还有这念想,却看不到可能实现的希望。
没想到,今天,此刻,实现了,而且是以超出预料之外的方式。
“见的多了,许就心乱了,还是挂念着,少见的好。”玄霜如此说法,反倒让陈今刹时间欢喜了起来,这也就是说,她还是如那时候的心意一样。
“这我却第一次不愿赞同你。既然随缘,如今都在这里,势必常常见面,也就是自然之道应运而生的缘。何必强求是多见还是少见?至于说是心乱了,还是道更坚定了,也该是随缘看待,强求少见,回避历练,是道之法么?”
玄霜注视着他,定定然,许久,没有言语……
陈今也愿意这般凝视着她,不急做声。
她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是风雪里的白色丽影,一直是仙居里静静观时间流逝的云淡风轻。
可现在,玄霜近在咫尺。
没有了门派的阻隔,陈今是贪婪了,贪婪的生起了占有更多的念想。
“为何,不觉你有顶仙之力?”玄霜没有直面陈今的问题,打破沉默时,却是这话。
“因为,事实上我还没有突破到顶仙境界,受些缘故的影响,该是还需要点时间。”陈今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个中缘故,但本来计划,今日是打算再突破试试的。
“你总是神秘。”玄霜挂着一抹微笑,显是对此感触许多。
对于陈今来说,完全愿意对她坦诚相对。
只是,过往没有那样的机会,她也怕知道了他太多秘密。
此刻,该是没有这些顾虑了吧?
陈今这般想着,却还没来得及开口,风轻言突然来了。
其实她早来了,只是,这时候却突然过来了。
这不是她平常的作风。
“听说玄霜剑神修炼回来,急忙就过来了,当年的恩情,仍然铭记在心,天玄仙山有许多好看的光景,我愿为向导,聊表寸心。”风轻言打量着玄霜,其实在玄剑仙山的时候她并没有机会跟她近距离接触,最近的时候,还是当年玄霜帮他们击杀了玄剑派顶仙长老那次。
只不过……陈今在这呢,这时候说来当向导?
根本是打扰他们单独相处吧!
陈今暗觉奇怪,风轻言过往,不会这样的啊……
“我也想看看天玄派的风光。”玄霜却答应了,转而对陈今道:“改日再聊?”
玄霜不但答应,竟然还有意跟风轻言单独聊,陈今哪里还不识趣,知道她们是有话要说,于是就撤了,至于她们说什么,他固然好奇,却也不会只是考虑此事。
玄霜说了见过御剑的事情后,陈今就有忧虑。
天下仙派,大大小小,知道的,早就被灭完了。那些规模小的一贯没有被统计,甚至分布情况都不知道的现存的还有多少,却又没办法及时掌握。
但不仅是仙山,那些有灵气的仙城,村子,全都没有逃过御剑的五色聚灵剑心之力的吸收。
天下的大小仙派,城村都没有了灵气,导致许多仙城衰败,天下仙道众人都竭尽全力的往天玄之间聚集。
因为这里才有灵气。
以至于天玄派的领地里,现在承载了绝大多数的仙道中人。
人口的过度集中,也改变了过往许多人的生存方式。
行商靠奔走荒凉的村庄收购物资,全都往天玄派的地方运送;有些办法的人都会往这里来,别处仙城,大村子,除非依靠铸造之类技艺生存的之外,也都在往这边迁移。
天下需要更多仙山,更多。
可是……
御剑分明在吸收更多。
玄霜说的,见到御剑的时间,正好是天玄派掌握到的,御剑消停下来的一段时间。
而后,前天,御剑又突然化作玄霜的模样回来。
陈今不由觉得,如果说上一次御剑变成风轻言,是开始吸收天下仙派异宝前的道别;那么这一次,它是不是要开始吸收天玄派领地内的仙山灵气了?
‘两天时间,御剑有御气飞光助力,随意高速空行。它若是要开始对天玄派的地方动手,不管从那面开始,怕是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到了……’陈今实在不愿意面对那样的情况,可是,愿意与否,现在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陈今考虑着这些。
而风轻言和玄霜,在他走后,只是彼此注视,根本没有要到处转转看风景的意思。
原本风轻言就没准备带她到处转,原本玄霜也没有看风景的兴趣。
“我以前一直很奇怪,陈今去你仙居的时间,其实也没多久。从他那里知道,你们也没有什么非礼接触。可是,你却那般帮他,为了他,甚至不惜对派里的顶仙下杀手。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风轻言脸上没有了特意挂着的笑容,原本她也不喜欢那般,只是刚才若不如此,陈今势必担心她们而不会真的离开。
他不走,许多话,她就不好说,玄霜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