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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太太甫一进门,便哭天抹地起来,边说着边用帕子拭泪。只是,隔着那宽大的衣袖看不真切,似乎并没有人真正的看到她老人家的眼泪。
王熙凤到底是嫁给了贾琏的,夫为尊,妻为卑,贾琏真的恼了,她也并不敢出门。只是,她不敢出门,不代表别人也不敢登门。
这不,贾琏不过刚出门,老太太和王氏便杀到了。下人们见是这两位,纵然少主子留下了话,他们也是不敢拦的。当然,那两位如此,并不是担心贾琏阻拦,她们的身份放在那里,贾琏就算心中百般不愿,也是不敢造次的。只是,她们不敢耽搁那个功夫,更不想让贾琏的态度左右了王熙凤接下来的决定。
原本躺在床上悲痛不已的王熙凤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不由得红了眼睛,哀怨的唤了一声,“老祖宗!”
老太太扶着鸳鸯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晃晃悠悠的行到王熙凤面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我的儿,你可把我这老婆子吓坏了!好好儿的,怎么就闹成这样呢?不用怕,你一五一十的告诉老祖宗,老祖宗给你做主,定不叫任何人欺负了你去!”
王熙凤止不住的落下了眼泪,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她不是傻子,和贾琏争吵的内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只那下流种子着实可恨!如今你怀着身孕,他竟如此对你?我老婆子强忍了两天,不曾想他竟一点悔意也没有!凤丫头,你这便收拾了跟我家去,我倒要看看那下流东西要不要去接你!”老太太一边怒骂着,一边拭泪。
低眉顺目的王氏听了老太太的话,眼神闪烁了几下,那“下流东西”、“下流种子”之类的话,长辈骂骂晚辈实在是分属正常。但是,直觉告诉她,老太太那不是长辈骂晚辈的怒语,是着实真真儿的那么想来着。就如老太太是真心看不上贾赦的出身一般,贾琏是贾赦的儿子,她心里自然也是看不上的。
王熙凤虽然和贾琏吵了起来,也恼了他,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真的把贾琏放在心上的缘故。老太太骂贾琏一句,原本并不当什么,但是她听着却觉得无比的刺耳,心里隐隐的有些不高兴。
王氏最是聪明,冷眼旁观着,便已知王熙凤的心思,于是,她上前一步,“老太太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这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原没这么大的仇怨。要媳妇儿说,您先到外面歇歇,喘口气儿,消消火儿,媳妇儿在这儿好生劝劝凤丫头,也就没事了。”
老太太知道王氏的本事,如今,两人是一个战壕的,自然也不会拒绝王氏的提议,她知道王氏一定能够劝服王熙凤,如此一来,这事虽是她打了的头阵,但是真真算下来,却和她关系不大。而这个,也正是她要的。
颤巍巍的起身,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老太婆年纪大了,也没人要听我说话了,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
王氏忙赔笑,“瞧老太太这话说的,媳妇儿是真心为您老人家好。”
老太太没有再说什么,王氏恭恭敬敬的将她送了出去,这才重新回到王熙凤身边,面色沉重而严肃,“凤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很严重吗?连姑妈都不能说吗?”
若是别人,自然是不能说的。但是,王氏在王熙凤的心里和旁人不同,再加上那件事本就是王氏先捅到她这里的,自然也就没什么的不能说的。
于是,王熙凤一边哭着,一边低声将事情叙述了一边,临了临了,她悲戚的看着王氏,“琏二爷说要休了我!”
王氏豁然起身,好不眼熟自己的愤怒,“糊涂!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糊涂?那话又岂是能放到明面说的?也不怨不得琏儿恼得要休了你!”
“姑妈,姑妈你要救我!”王熙凤很着急,如同溺水的孩子好容易抓到一块浮木一般,充满了期望的看着自家姑姑。
“我跟你说那些,原本是你要你放在心上,小心便是,不曾想你……”看着王熙凤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王氏叹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两只手揉着太阳穴,“你可明白,那些话,若是传了出去,不止邢氏,便是琏儿都要受到连累!你难道不明白礼忠王爷为什么丢了眼看着到手的皇位吗?”
王熙凤很是慌乱,此时的她,岂是不过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自然比不上王氏的老奸巨猾,此刻被王氏这么一唬,竟如同失去方向的迷路孩童一般,“不会传出去的,我们只是在房间里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就算当时我们激动了一些,声音大了点,也不过是守在廊檐下当值的下人听到一耳朵,也不见得能听得真切。而且,他们要么是这府里原本的下人,要么是我从王家带来了,都是可信之人。就算真的听到了,也不会出去乱说。”
“这我就放心了!”王氏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心里的想法和她此刻的表情完全搭不上。她心里只觉得王熙凤的想法实在是幼稚可笑,可信之人?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可信之人?且不说这事她一早就知道,只怕老太太也是一清二楚的装糊涂!当然,除此之外,王氏觉得远在庄子上的安卉也一定会接到消息!而此时,正是安卉接到书信之时。
对于安卉的能力,王氏是持肯定态度的!当初,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只靠着一些没有根基的下人,安卉都能慢慢的整出自己的人脉,直到最后用了贾赦一把,建立了现在这个水泼不进的大房,王氏怎么能不肯定?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万般无奈,只得把手伸到兄长家中,在王熙凤的陪嫁下人上动了手脚,这才将自己人安插到大房里来。所以,这次才能一早就得到消息。当然,为了不让安卉起疑心,那人与她一般情况下根本不敢传递消息。
说来好笑,大家安排线人,打听消息,大都是暗地里进行的,生怕被人发现,偏她邢氏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光明正大、明明白白的派自己的人出去打探消息。诡异的是,这样的方法居然还真有效,居然真让她打听到一些消息来。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还都愿意卖她一个好。以前发现有人窥视自己,随便找个理由便把人给打发了,现在明着来,她反而不好对付,甚至明知来人不怀好意,也碍着那边的身份不好动手。
“我倒不担心下人会出去乱说,我只是担心琏二爷真的恼了我,然后……”王熙凤不知道王氏的心思百转,仍旧心心念念着自己和贾琏的那点事儿。
王氏冷笑,这事如果换做是她,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贾琏会休妻,只会担心那事会传出去,担心事态会变得难以控制,“你放心,如今你怀着孩子,且不说他强行休妻,我们王家会不会善罢甘休。便是那休妻的理由,他都说不出来。”
王熙凤只觉得茅塞顿开,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暗暗想想,她这也纯粹是关心则乱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道理都不曾想到。
看着王熙凤如释重负的模样,王氏笑了,真真儿的是个蠢货!
如今,只怕坊间已经充满了关于继母和继子的谣言了。而这谣言若归根究底,定然是她王熙凤这边传了出来的。都是王家的女儿,在人脉方面,真的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当然,不管怎么调查,这事都和她半点也扯不上关系的。
王氏最大的能耐就是心里想的和面上表现出来的一点都不一样,这次也不例外,此时的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这下放心了罢?”
王熙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好好过我的日子,照顾好肚里的孩子!”
“对于老太太的提议,你怎么想?”
王熙凤微微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太太的提议是什么。
不待王熙凤开口,王氏接着说:“其实,我觉得老太太的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你如今有着孩子,只要你坚持不住这边,贾琏也只能跟着你到那边去。如此一来,你以后也能安心一点。否则的话,就算今儿过了这道坎儿,以后也定然是要再起风波的。”
王熙凤垂眸,仔细考虑了好一会儿,只觉得那样是最好不过的。
人,总是这样,先前担心贾琏休妻之时,她心里只想着如何挽回这段婚姻,如今,确定贾琏不可能将她休弃了,便想要更多,得寸得尺。
于是,当贾琏回来的时候,便得到王熙凤已经随老太太和王氏去了荣国府,贾琏当时便连摔了几个杯子,怒道:“告诉她!有能耐的,就永远别回来!”
贾琏觉得很头疼,不是他多想,坊间似乎已经有了不好的传闻,虽然不曾明白的说是贾家,但是很多方便都暗指着他们。他真的害怕了,众口铄金的道理,他是懂的。只是,一时间他也是在想不到解决的办法。都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百姓们茶余饭后是很喜欢听这些豪门大户的阴私故事的,传播速度更是快得让人咂舌。
正如贾琏所担心的那样,等到安卉那边接到消息,外面已经穿得沸沸扬扬的了,甚至有好事之人,已经将她和几个大户人家年轻继室放在一起成为怀疑对象了。
安卉愤怒得无以复加,可是她没有办法做什么,她知道,这些事情背后是有推动者的,若是她动了,或者是想要转移舆论方向,则势必被人揪住,到时候想要抽身都是不能了。最重要的是,那样的话,反而觉得她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只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做事谣言愈演愈烈,只怕……
就如同那位孝烈皇后一样,安卉其实一点也不认为她和自己的继子有事。一个女人,要由多蠢才会不顾自己亲生儿子的前程和继子暧昧?一个能在后宫立足的女人,若真是那么蠢的,只怕早已被吃的连渣滓都不剩了。可是,当所有的人都说他们有事,事实是什么就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怎么了?”黑暗之中,贾赦的声音突然响起,有些懒懒的,还带着疲惫。
安卉有些不安的支撑起身体,“我把你吵醒了吗?”
“嗯!”贾赦带着鼻音回答,“你怎么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吗?”
安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事!我不动了!夫君尽管睡罢!”
贾赦强撑着起床,动手点燃了蜜蜡,看着安卉没有半点睡意的眸子,有些担心的探了探安卉额头上的温度,自言自语道:“好好的啊!怎么会突然睡不着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难道是白天睡得太久了?”
这几天,安卉一直在等消息,实在没心情出去走动,所以贾赦每每邀请她一起出去看看的时候,她便说夜里睡不好觉,拿补觉搪塞于他。
“夫君不觉得吗?”
贾赦坐在安卉身旁,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觉得什么?”
“这床单被褥扎人得厉害!我根本睡不着!”安卉如同懊恼的孩子一般。
贾赦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得紧,只当这一切都是安卉皮肤娇嫩的缘故,并不多想,柔声安慰道:“庄子上不比家里,不够精细也是有的,是我考虑不周。你且忍忍,我明日便命下人去取了好的来。”
安卉叹了一口气,“我想换一套新的,或许换了就不会这样了。”
贾赦点头,“好,我叫碧溪过来给你换。”
“这么晚了,也别叫她了。夫君等我一下,我自己给它换了。”
贾赦对于安卉的提议从来就没有不准的,更何况这样的小事,自然是点头,“好!”
于是,安卉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月白色的床单被褥,合着贾赦两人亲自给换了。跟安卉在一起以后,贾赦有过很多新鲜的体验,这换床单,竟也成了其中一个。而他,不仅不觉得麻烦,反而觉得很开心,尤其是看着安卉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的时候。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觉得扎人吗?”
安卉摇头,“不会了!感觉很舒服,我都快要睡着了!”
贾赦这才放心的亲自熄了灯,这么一番折腾,他是半点睡意也没有了,闭上眼睛酝酿了老半天,周公仍旧恼了他半途扔下棋局自己跑了,就是不肯给他面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贾赦轻声问,“卉儿,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答。
“卉儿……”
依旧没有回答。
贾赦失笑,合着他被折腾醒了,他的妻子却一个睡去了,这算怎么回事啊?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觉得生气,如果两个人中间注定要有一个人睡不着的话,那么,他宁愿那个人是他。
没有人知道,其实安卉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睡着,或者说,她根本就睡不着。可是,她并不想说话而已。因为,她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
翌日。
“太太,不可以,您这样太危险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安卉敲碎了手中的瓷器,“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了,我不是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吗?”
秋雨欲言又止,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劝阻主子了。
“秋雨,若是我真的……真的有个万一的话,你要帮我看顾好我儿子。”
安卉不说还好,她不说,秋雨还能告诉自己这是万无一失的,她这么一说,秋雨立时落下了眼泪,“太太不是说做了万全的准备了吗?怎的还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安卉苦笑一下,“我就这么一说而已。”
“太太,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当然!”安卉的表情很坚定,“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些人?”
“啊!”眼看着安卉用瓷片将自己雪白的手腕划出一道血口子,猩红的血液汩汩流出,秋雨忍不住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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