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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好歹想到晕过去也是无用,于是打心眼里劝着自己苦苦撑住,再然后,我狠狠瞪住他,想要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却是一副不干什么的意思。
这么一折腾下来,已经有了些时间,他“忽”地站起身来。
我盯紧黑暗中,那清晰可见的身影,看了半晌,以为他要兽性大发,结果,他却最终退出了门外。
我瞪大眼睛,黑暗将一切形状抹杀。唯有他身影清晰如许。想必也是一副冷然面孔,上一次他绑架了我,让我吃了好多的苦。像送我到万花楼什么的。所以,每次看到他,都会想到万花楼里那基本的的老鸨。
我对他的印象,显然都是些不堪回忆的破烂事。
当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而且反手拽合房门的声音传来,虽然也只是清清浅,可我还是听到了低低一小声。
咦,这就奇怪了,目的与动机都不明确,也许是更加高深的一个毒害。
我要是看不懂就很正常,相反如果看懂了。才叫不正常。
手脚并未被束缚,就是嘴巴里塞了一个绢帕,现在他人都走了,就是不怕我喊了。
我赶紧取出口中的绢帕,打算重燃烛火,翻开桌上的几本书,找找这种宏伟的办法是不是早有记录在案。
也许是他刚刚迫我吞下去的那个药丸的缘故,这个想法刚刚一掠过脑海,就被浓浓的睡意给扰乱调匀,成了一大堆的睡意。
而且连对应此事的一个梦。都没有做出来,我对我自己很是失望。
因为,它极易使人看出。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姑娘。
不过,没心没肺得久了,也觉得自然。
早上的时候,有太医过来给姐姐请平安脉,然后。也要为我请脉。
那太医书卷气极浓的一张脸,三指搭脉,诊得仔细,唯只是他那抬起头来动作迅猛了一点,简直是传说中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看着我我神情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情怀。
我倒不大在意。“中了剧毒是吧,你直说,我不会害怕。”
太医很费劲地摇了摇头。我看着他有点大汗淋漓的样子,觉得,他下一句说出来的,不是我已经毒发攻心,印堂发黑。要么就是……
他居然笑了出来,准确的说。是喜极而泣。用又宽又大的袖子沾了沾眉目。颇为的情真意切地哼哼了两声。
我朝他皱了皱眉,我还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在我面前疯掉。
不曾想,今次倒有这样一个机会,太医做出第三副表情时,我都要喊人来救我了。
不过,他的声音倒是妥贴流畅,并不像是个失心疯那般神神叨叨。
我稳了稳心神,想见机行事么,目光盯着他,很明显地示意他,我在等他回答我。
得到他的回答是,我身上的毒已经全清了。他低下头同我说话,表达完意思抬起头来,目光中尚有三分困惑未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手一会儿,再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直目与他僵持了一会儿,转念去想,难道宇文承祉给我吃的是解药。依着这个想法,再仔细琢磨一遍,还是觉得不大可能。先不论宇文承祉到底能不能神通广大到,有那种毒的解药,就单论他有没有那种善心,结果也是不言而喻。
我做出这样的结论,不是我太爱怀疑,而是宇文承祉太值得怀疑。他从前也对我说过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那时,我不太懂,后来才知道,他本来就知道我是他的小姨。自然说的爱我,是对长长辈之爱。应该的。是我理解得偏差了。
原本想借着长辈之爱,大吉大利一下,结果很是扭转。那一次短短几天之内,他倒是孝敬了我好几套要弄死我或将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办法。
后来终于找到了想念已久的原因。
那一套混乱的事情里,好像是我小时候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二叔,又显见得,我这个小姨并没有那二叔当得亲切,所以他宁可偏向他二叔,也要来讨厌我。
讨厌诚然可以,只是方法太激烈。
我于是伸出左手,让这太医重请一遍脉,他在我眼皮底下,等了这么久,好像想的也是想方设法,为我重请一遍脉。
太医又要喜极而泣了。对我目露赞意。好像觉得我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姑娘。
于是重请了三遍,他确信不疑,一直倒退着退下后,走得风快。
佛堂中唯一的宫人本是一直陪在左右,此刻她也急急去告诉姐姐。
这样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拔了拔手指,想难道是佛经的力量。做为一种邪恶,我身上的毒乃是被它度了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