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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谁说？”
莹玉想想也是，六爻在班上几乎是不开口的，不知道还可能以为她是一个哑巴，别人不给她说话，她恐怕一星期都不会说一句话，就算有人要跟她说话，她有时候也是不理的。
莹玉松了一口气，想打电话给晏殊，但是想了想没有打，放下手机无力的躺在床上。陆瑶说：“天冷，你这样不盖被子，会着凉的。”
莹玉又坐了起来：“我睡不着的。”
陆瑶索性放下手里的书说：“那我陪你聊天吧！”
“可是聊什么呢？”莹玉歪这头，和陆瑶一起脱了鞋子靠着墙坐在被窝里。两个内心孤苦的女孩总能引发共鸣。开始的时候似乎很拘谨，但是后来聊了很多，比如小时候，比如各种美食，但是谁也没有聊到自己的伤心事。
人总是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潜意识，任何触及自己伤口的事务，都会在潜意识里刻意的回避。
莹玉如此，陆瑶如此。虽然陆瑶按年份比莹玉大了四岁，但是两个人的心却莫名的靠近，没有隔阂。
杜璟彦跟着陆子皓一起去无声门见樊天霸，但是他只说了一个消息，他已经决定让星星生下孩子，无论孩子是不是健全，他这个做舅舅的都会养。
陆子皓当即就狂吼了起来：“我们夫妻的孩子你也要独断吗？你能确保他一辈子都能被你保护吗？”
樊天霸坐在沙发上连眼皮都不翻冷冷的说：“依我今日的权势，你怕我说到做不到？”
陆子皓冷笑：“早先你告诉过我们，在黑道上混的，今日不知明日事，脑袋都提在手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挂了。怎么如今樊老大会当凌绝顶，做惯了老大，就记性不好了？”
樊天霸抬起眼冷声看着陆子皓，声音也冷的骇人听闻：“继续说。”
陆子皓就毫不客气的继续说：“你我的未来都是未知数，现在手头的事都没有处理好这次出事的是璟彦，下次就有可能是你我！就你我不说，那前车之鉴还少吗？你父亲，我叔叔，哪一个掌管无声门的时候不是手腕高超的？到最后还不都是被人一夜间铲除？你父亲死不瞑目，我叔叔过的狗都不如，现在都生死未卜，你说，你那什么保证你自己权势滔天长长久久？你拿什么护我儿子一辈子周全？”
陆子皓吼着，樊天霸一句话也不说，陆子皓便火气太不上去，慢慢的熄火坐在地上，高贵温柔的男人像是都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上气的说：“你没有见过那些生下来畸形的孩子，根本，根本就不能看。我是医生，面对别人的孩子的时候我能公事公办，但是，一想起我自己的骨肉会那样，我……”
杜璟彦也一句话都不说，樊天霸看着他问：“你怎么看？若是你侄女怀孕了，你会怎么样？”
杜璟彦没有回答，樊天霸抽完一只雪茄，这才开口：“陆子皓，星星生下的孩子是畸形的话，你会因为嫌弃孩子而抛弃她们母子吗？”
“当然不会，我不会抛弃星星的。”陆子皓连忙答，他不要孩子是为了星星好。人没有得到的是时候或许会抱怨，但是不会痛苦，一旦得到了又失去，可能会痛不欲生的。
樊天霸说：“既然这样，你还在坚持什么？你不会嫌弃孩子，不会抛弃星星为什么不让她生下来？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一个孩子对母亲是什么意义？是，星星是个傻子，但是做了母亲，也会护着孩子。”
“作位一个母亲，她永远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是白痴傻子弱智畸形，而舍弃孩子的！现在还在在她的肚子里她不会，等到以后生下来，更不会。”
“如果你觉得我们护不了那个孩子，那也是妈个孩子的命。但至少他来世界上走一遭，他的亲人都爱他。将来我们的势力没了，我们败了死了，孩子的福享够了，跟着我们一起死了，也不亏。”
“最亏的是，他没有出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将来是不是真的畸形白痴，你就扼杀了他。”
樊天霸字字句句都说的低沉浑厚，没有了阴森，陆子皓抬头看看他，他人就目光沉静如水：“你自己考虑吧！星星已经是那么口中的傻子了，你还要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吗？何况，星星之前是聪明绝顶的，就连我爸爸，还有你叔叔都夸奖过她是我们三个孩子里最聪明的。后来……她是因为生病、高烧我没有钱治病，她才被高烧烧成了傻子，所有她的基因是我们樊家最好的基因，你凭什么认定她生的孩子是不健康不正常的？”
这句话驳得陆子皓哑口无言，樊天霸又问了一句：“我问过星星了，她说，孩子没了，她就会离开你，这样，你愿意吗？”
陆子皓抬头，脸颊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