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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北京堵,堵成哪样没有见识过,听一出租车司机过这样的笑话。
说一人开车上班,那天早高峰车特别堵,堵得那哥们儿神经错乱,他暴跳如雷地打开车门跳下车,拉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根长长的木棍。
堵在路上的人吃惊地看着他,只见他拿着木棍,对着车后面的一只蜗牛,啪啪啪将它打得粉碎。边打边抱怨:“我看你丫还跟踪我!我看你丫还跟踪我!”
那个周五下午,北京像一个动脉硬化的老人,条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我们被堵在三环上寸步难移,半个小时后,车终于可以龟速前进。
公路成了巨大的停车场,尾气的热浪一阵一阵冒出来,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犹如在煮一锅汽车饺子。
我对袁正说:“要是梁思成他老人家的想法被采纳,我们早到你家了,哪里还用堵在这里吸废气。”
袁正看着晚高峰长长的车流,感慨地说:“这北京修再多路都要被堵死,你们想想看,主要商务区、金融区和行政区集中在三环路以内,教育、医疗、商业优势资源都挤在二环以内,这不形成了典型的潮汐式交通吗?我说啊,北京城就该重新规划,分散功能区。”
“我们这样堵下去,到你家估计到你明年生日了,干脆我们下车走吧,把你车扔这里算了,你这破车反正也没人要。”
袁正“哟哟哟”地怪叫起来:“你别说,这破车少说还值100多万,等哪天带你去飚一飚,见识一下这头野兽的真相。”
我看着走走停停的车流说:“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感觉我们坐在豪华的马上,前面却套着几只老乌龟在拉。”
袁正擅于调节气氛,他说:“给你们讲个笑话。某君带着一只宠物乌龟,下班后开车回家,在北京二环路上遭遇堵车。看汽车半天走不了几步,乌龟耐不住性子,坚持要先爬回家去,主人只好由它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主人在车里听见有敲门声,打开一看,只见乌龟满头冒汗,气鼓鼓地说:‘主人,你忘了给我家门钥匙……’”
杨尘君能沉得住气,居然在后座闭目养神,心思又神游到极乐世界了。
袁正叫醒他:“君君,看看我们的大北京,有什么感想?”
杨尘君微微睁开眼睛:“刚才我做梦了,梦到一只巨型的乌龟在我们前面爬得飞快。”
我与袁正愕然无语。
不到十公里的路,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杨尘君蜷缩在后排鼾声滚滚,睡了一觉。
在北四环开了一段后车子驶进了一个别墅区,门口一巨型的欧式喷泉,喷泉底座刻着三个褐色的不起眼的小字“寒塘园”。
为何叫“寒塘园”?难道取自《红楼梦》?
《红楼梦》中林黛玉与史湘云月下联诗,湘云一句“寒塘渡鹤影”,差一点难倒黛玉,沉思良久,她终于对出了“冷月葬诗魂”。
寒塘,比恶俗的“皇家珍稀”“满福家园”“长安盛世”什么的逼格不止高一两个档次。
小区内树木葳蕤,花香扑鼻,道路干净,草坪修建得十分平整,像铺上去的绿色毯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外桃源,眼前豁然开阔。
园林设计独具匠心,草木搭配相得益彰,灯光打得也是浪漫不俗。园林设计者的目的很明显,让居住者四季都能看到鲜花和青草,想来下了不少心思。
车子停在一栋两层别墅前,袁正说:“到了,进去吧。”
我们跟在袁正后面走进去,看到里面装修风格独树一帜,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有美式田园的粗狂风格。
袁正自我陶醉地说:“怎么样,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帅不?”
我不想让他太骄傲,说还过得去,比香港的“笼民”窝好那么一点。
大厅里摆着琳琅满目的自助餐食,各种生猛海鲜,进口红酒,高档饮料,让人目不暇接。
屋里有十多个人站着在聊天,一见袁正进屋,聚拢上来:“我们的寿星袁大公子驾到,生日快乐!”
每个人都跟他拥抱祝贺。之后他转过头把我们介绍给他的那些亲戚朋友:“我的同学兼室友曾小宇,诗书画三绝,还是一作家,倍儿有才。这是杨尘君,佛学大家和实践家,还是一个慈善家。”
夸张的介绍惹来阵阵欢笑,袁正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享受着属于他的时光。
我们拘谨地向那些人打完招呼后,连忙钻到角落里窝着去了。
主要是人家都穿着晚礼服,很正式的样子。
一看自己穿着棉体恤、牛仔裤和运动鞋就去了,特不像那家人。
杨尘君穿着件劣质白衬衫和黑色麻纱裤子,把裤子装在了裤腰里面,配上一双穿得快要开胶的皮鞋,像极了村支书或收电费的。
怎么看我们俩都像混进去蹭吃蹭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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