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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多半疏忽了,就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陈富八成是坐不住了,他的年岁不小了,很快就接近退休,想要在退休前狠捞一笔也是正常,只是有一点值得注意,安瑜曾经是炎枫的女人,这个几乎圈子里的别人都知道,陈富会在她面前说起炎枫的事情么?还是说,有意为之?”
沈竹然淡然开口,伸手挑了一下烟蒂,唇角带着笑。
“靠,然哥的意思是陈富那个老狐狸吊我们呢?”
元奎控制不住的嚎叫了一声,心里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元凯白了他一眼,“你小声点,弄得就跟只你一个人火气大似的,听听然哥怎么说……”
沈竹然笑,“火气大不是坏事儿,但是要懂得控制住自己的火气,元二,这方面,你应该跟你哥讨教一二!”
元奎瘪了瘪嘴,总有股委屈劲儿,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就觉得自己被大伙儿一起合计着抛弃了,心肝儿伤了,泪!
“其实,说吊着也对,但也有可能不止是吊着,其一,陈富可能想通过安小姐传个消息向炎枫宣战,另外,安小姐曾经是炎枫的女人,最后被抛弃,心理上有点儿不甘心都属于正常,毕竟女人都是多变的动物,陈富想通过炎枫对于安小姐的态度去判断炎枫心中的想法,以便采取合适的行动……只是没想到,安小姐会这么全盘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八成是对炎枫动了真心了,呵呵……”
“那陈狐狸当时,没想到这层么?他也真敢冒险!”元奎咕哝了一句。
女人心,海底针,其实他们这群大老爷们能看懂的,陈富近六十的人了,这样子做,未免幼稚可笑了吧。
沈竹然笑,“所以他出国疗养去了,你刚才都说他是个老狐狸了,老狐狸都精明的很,岂会那么容易让你看清他心中的想法,而且,安瑜的消息是不是可靠我们也没法找人验证,扑朔迷离,信则有不信则无,或有或无,你去在意,也许没有,不去在意,也许就有了……陈富的高明,就在这里……”
元奎傻了,这玩的什么玩意儿?他怎么有些弄不懂了,不就是一个宣战么?
到底是宣呢,还是不宣呢,玩这种心理战术有意思么?
靠,生活直来直去的多好,花样儿多了也不嫌累得慌!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喝完了茶,纷纷起身离去,沈竹然慢了一步,跟冷炎枫说了句“小心。”冷炎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
姜若叶的毕业论文答辩很顺利,基本上导师们问出的问题她基本上全部答出来了,语言很流畅,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怯懦,这让夜初夏对她佩服非常,答辩出来,不知道导师打分的分数,但姜若叶猜测,基本上过了没问题。
中午,姜若叶心情高兴,请两个人去了一家餐厅海吃了一顿,魏俊觉得不尽兴,说下午找几个朋友来大家一块玩一遭,上次因为姜若叶住院他答应过要请一次,这次的时间正好。
夜初夏想念着小晔晔,没答应,姜若叶不想和魏俊走的太近,夜初夏都不去,他自然也不会去,说要和夜初夏一起回去,上午用脑过度,需要休息。
魏俊无奈,没有再坚持,想要送,姜若叶拒绝,最后让姜家的司机来接的。
两个人坐上车子,夜初夏用胳膊肘蹭了姜若叶一下,“你怎么想的?”
姜若叶皱眉,“什么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啊。我什么都没想……”
夜初夏皱眉,总觉得,这么拖下去不是一个事儿,但是,姜若叶自己都不在乎,她操个什么心?!
快到冷宅的时候,夜初夏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夜初夏愣了一下,接起。
没想到,打电-话的人,居然是月月。
月月说总算联系到你了,说她废了吃奶的劲儿才弄到她的手机号码,打电-话前,她干爹还各种威胁+威逼利诱让她不准乱说话,更不准给他惹麻烦,现在他干爹还在离他十米远的距离随时观摩着她,她打一次电-话容易么?!
夜初夏一下子听着月月说了一大堆,不置可否,首先,是问了夜初雨的病情,月月说她姐姐现在已经能进食了,但只能吃那些对嗓子刺激小的流体,还不能说话,但恢复的很不错。
“对了,上次那个甄先生,他的电-话号码我上次打过,一次接通了,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后来我再打,就打不通了,话说初夏姐,甄先生现在还健在吧……”
“啊……这个……”
夜初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算了,暂时还是别告诉我了,反正我打算过两个月暑假去你那玩儿,到时候再找找他,初夏姐,在我去之前,你一定要阻止着甄先生,让他别在这期间结婚啊,不然我不是白去吗?你说是吧!”
夜初夏:“……”
夜初夏在一阵惶恐中挂掉了电-话,总有种,未来堪忧的感觉。
“刚才打电-话女孩,就是你们在澳门遇到的那女孩么?我上次听奎叔说过,整个一小恶魔,祸害了不少人,初夏,你以后还是少跟她接触比较好!”
姜若叶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夜初夏干笑着,月月还没来就成了这幅摸样,若是来了,中间横着个甄杰,那还了得?!
未来,看来不止是精彩,甚至很有可能,很惊悚……
冷炎枫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姜若叶还没有走,打算留在这里蹭饭的,同样过来蹭饭的,还有送冷炎枫回来的甄杰。
晚饭的饭桌上,气氛有些诡异,主要是平时爱说话的她这次什么话都不说,很安静的乖巧吃饭,冷炎枫眉眼扫过去,看了她一眼,“怎么?今天的论文答辩不顺利?”
姜若叶眨巴眨巴眼睛。连忙摆手摇头,“没有啊,很顺利啊,顺利的不得了,不信,不信你问初夏,我表现的可好了!”
旁边的夜初夏立马点头,“若叶的确……表现的很好,很不错!”
说的有气无力的,总有种自己知情不报的罪恶感觉。
一顿饭毕,姜若叶和甄杰势必要离开,甄杰也势必要送姜若叶,所以,姜若叶在洗手间就结了十分钟后决定,今晚,她要留在冷宅,不回去了!
姜若叶回到客厅,给自己搪塞了一个理由,自己的论文已经答辩结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留下来陪陪小晔晔和小洛。
众人的眼神纷纷瞄向姜若叶,看的姜若叶心虚,“那个……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特别想念小晔晔,最近一直忙论文,都没怎么管他,小太子都快跟我这个姑姑生分了!”
姜若叶说的无比委屈。
“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回一趟姜宅,若叶就留在这里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姜若叶眨巴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不是吧,他哥要回家,天哪天哪,早知道她说回家了,这样还能和她哥一起,多久没一块儿在姜宅了?
姜若叶,已经不记得了。
再说,非要今晚回去吗?没规定过姜家的人每晚只能留下一个吧,她哥这是要做什么?!
姜若叶负气的朝着姜奕晨看了一眼,心里极其不爽。
姜奕晨最终还是离开了,甄杰送他。
这个组合,让姜若叶的心里总是毛毛的,深怕路上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无节操腐女姜若叶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些极其不和谐的画面来……(⊙o⊙)
而此时此刻被姜若叶YY的激-情四射车厢里,实则却安静的有些凝重,两个俊美的男人,都是一言不发。
一个认真的开车,一个认真的观察车窗外的夜景。
交流,全无。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距离,一直沉浸在车窗外迷离夜色中的姜奕晨陡然开口,“甄杰,B市现在越来越美了,有没有觉得?……”
甄杰眯了眯眼睛,视线淡淡的扫了一眼车窗外,“没有怎么注意,但是好似,的确是变化了许多……”
姜奕晨一听笑了,“瞧瞧,你的个性便是那样,很少去观察周围的变化,但是心底上又明白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化,所以即使某一天发现某一种变化突然滋生出别样情绪,也会很快的平复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什么呢?比如,我一直觉得若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转眼之间,她已经要大学毕业……觉得不可思议,可心理上又很欣慰,因为我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这么多年过去,若叶,终于长成了一个美好健康的大姑娘……”
甄杰眯了眯眼睛,薄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
夜色繁华,霓虹醉心,昏暗中,甄杰不听见姜奕晨说,“甄杰,你知道么?将若叶交到别人的手里,我,不放心!”
甄杰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忽的一紧。
............
五一长假,夜初夏过的平淡自在,眉头除了陪儿子就是陪儿子,不觉得无聊,姜若叶这几天的行程几乎被各种各样的大小同学聚会排满,几乎很少来冷宅,偶尔会打电-话来,和小晔晔视频一下,然后就挂断。
夜初夏挺羡慕姜若叶,能够这么无忧无虑的走过青春,走过学生时代,心思上可以一直一直的保持着单纯,周围的一切在她眼里,就算不美好,也不会多丑陋。
想来,这么多年她经历的最大一次挫折,多半就是因为池而旭吧。
冷炎枫这段时间也很忙,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个冷宅很清静,只有她偶尔抱着小晔晔在院子里散散步,或者到后院阁楼看看小洛,跟小洛说一会儿话。
姜奕晨偶尔也会在,夜初夏对姜奕晨,始终有着愧疚之心,林静离开一年多了,她无从联系,问过姜若叶,姜若叶说她和林静通过电-话,挺忙的,几乎每次说不到几句就匆匆挂断。
如此,夜初夏夜不好意思打电-话过去,但她心底上多么希望,姜奕晨能够和林静有个好结局。
夜初夏很想和姜奕晨聊聊,可是自己到底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她不知道……
似乎,她根本没有立场……
............
冷炎枫那天晚上近一点左右接到甄杰的电-话,手机是震动,声音很小,当时的夜初夏已经睡了,冷炎枫睡觉必将警醒,手机响了一声就醒了,看到号码,心里蓦地一沉。
甄杰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这个点打电-话过来,说明必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套了件浴衣,冷炎枫到阳台接电-话。
“冷总。”电-话那头的甄杰声音沉稳清晰,冷炎枫知道,甄杰一直到现在,都不曾睡觉。
“说吧。什么事?”冷炎枫的目光望向阳台外的夜色,深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是这样,冷总,墨二少婚礼那天洗手间丢失的的监控录像已经找到了,这其中,有点问题。”
冷炎枫拿着手机的指尖一颤,不过,当录像资料被人取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不是吗……
“另外,还有一件事……”
“说。”冷炎枫的声音蓦地变冷。
“就是,之前派了很多人依旧查不到任何可靠消息的那个叫毁姐的女人,现在,也查到了……”
............
毁姐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多,夜色正朦胧,刚出门口,便看到一辆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车子横在了自己面前,车内的男人五大三粗,带着墨镜,一脸装酷的213表情。
毁姐扯了扯唇角,伸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只女士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方才对车内的男人开口道,“元二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跟了我好些天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元奎摘下墨镜,脸上立马堆起一抹笑意,“嘿嘿,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想……我想……”
“想和我上-床?”
毁姐挑起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元奎。
元奎愣住了,被毁姐这句话炸了个里嫩外焦,“那个……我……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我……我只是想……过肩摔……对,我就是想跟你学……柔道,想学习怎么把人过肩摔!”
元奎总算将理由说顺了,心里美滋滋的,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理由?!真是笨啊!
毁姐瞅着元奎的脸看了半晌,扯了扯唇角道,“元二先生,很抱歉,本人的柔道是家中秘传,不私授……”
“私授?私……私授是个什么意思……不管了,总之,臭……啊,不对,是余小姐……余小姐,你就收我为徒吧,我保证,我不是私授,也不是禽兽,更不是怪兽,我是个好人,绝对的好人,你就教教我吧,就那一招,最厉害的,过肩摔……就那一招就行……”
毁姐眯着眼睛看着元奎,再次抽了一口嘴里的烟蒂,蓝色的眼影在灯光的晕照下镂出一抹迷幻的色彩,漾的元奎心中一荡……
“元二先生,确定要当我徒弟?”
眉眼微抬,唇角弯了弯,女人低沉的声线在夜色的晕染下,居然显出一丝迷人,棕黑色的肌肤更显缭绕性-感。
元奎喉结滚了滚,傻愣愣的点了点头,“确定,非常确定,我这辈子就他妈-的没这么确定过……”
毁姐唇角弯了弯,伸手将指尖的烟蒂往地上一扔,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元奎的衣领。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东冉袭入鼻孔,元奎的大脑一热,身体的所有不见立马酥了一下不能动了,女人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修长的指尖沿着他的西装外套一点点的向下,每过一处都引起男人身上感官的刺激,身子越发的紧绷。
女人红唇勾起,一只手突然拉过男人的胳膊,元奎的心里一个咕隆,反应过来之际,身子已经被摔在地上裂了个四仰八叉。
女人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元二先生,刚才那一招,我动作很慢,你应该看清楚了吧,回去好好练练,练得差不多了,再来找我,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毁姐说完,扬手招了一个出租车,拉开车门就走了进去,元奎眨巴眨巴眼睛,方才觉得自己的腰上疼痛感袭来,“哎哟喂,这个娘们下手真狠!
靠之,老子迟早把你摁床上将你蹂~躏个三天三夜,看你以后还在老子面前得瑟……”
一直躲在暗处的两个保镖看见毁姐走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近元奎,却没有马上去搀扶。
“那个,奎哥,你……你还好吧!”保镖A小心翼翼的问。
保镖B,“奎哥,要不要马上打120,我看你,好似不太好……”
元奎:“…………”
保镖A:“奎哥的口味真重,怎么会喜欢上那样野蛮的女人?想不通!”
保镖B:“你懂什么,奎哥这哪儿是喜欢,不过就是随便玩玩罢了,奎哥什么人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偶尔换点重口味的咋了……”
元奎:“…………”
靠,你两小子聊上了,老子我还在地上躺着呢!!!
“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快扶我起来!!!”
元奎怒了!
两个保镖立马蹲下身子去扶元奎,一个人架起一边,将元奎给扶起来了。
趁着元奎没在意之际,互相挤眉弄眼的嫌弃:刚才都怪你,惹了奎哥生气,这月奖金没有怎么办?!
敢情元二先生平时对自己手下的保镖出手很吝啬,经常借口扣发保镖小弟们的工资敛收集资,据为己有。
元二,要不要这么抠啊,老婆本不是这么抠出来的!╮(╯_╰)╭
夜初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小身子是窝在冷炎枫的怀里的,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温暖的让人贪恋,她不由得将小身子又往冷炎枫的怀里面缩了缩,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她的整颗心,都是甜的。
从五一那天到现在,半个多月了,第一次醒来,他在,真好。他在。
想起分开的这近两个月来,每一晚,她躺在床上,久久的难免,梦里面,都是他的影子,醒来后又强迫自己努力忘记。
只是,靠着回忆去汲取生活的氧气日子,是多么难受和可悲,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