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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些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你看他说什么来着,这次的谈话也是围绕着毫无意义的主题。
澜央哼笑一声,伸手扯了扯领口,接着将双手都放回到了方向盘上:“说吧,刘灼其的生日聚会在哪办,我现在送你过去,迟到了多不好。”
“我说的是真的!”陶少华的情绪大跳激动,声音高涨了几分,仿若这样就能让澜央对他的话信服一般,“小澄,刘灼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我爱的人是你,最喜欢的人是你,一直被我放在心里的那个人就只有你!”
他看了眼时间,再耽误下去买菜的空都没了,便先将车子往最近的超市方向开去。
陶少华的洗脑仍在持续,他那些话也就骗骗何清澄与他自己,澜央是一丁点都听不进去。
快到超市的路上,澜央接到了单于鲜打来的电话,有过一次因为接电话而出了车祸的经历,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他将车子停到了路边之后才将电话接通。
也是在这个时候陶少华才闭上了那张说了一路的嘴,给他一个清闲。
电话那头的人问他今天人怎么不在家,澜央朝副驾驶座上的人斜睨去一眼,接着慢悠悠的开口道:“出来买点东西遇上了点事耽搁了,我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在门前的脚垫下面,你在家等我,马上就回去。”
单于鲜问了几句话他一一应声,接着二人的通话结束后,陶少华便急不可耐的问道:“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的人,总归不是刘先生请来的绑架犯。”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阻止旁边的人追根刨底的继续发问:“是不是单于鲜?你这些日子一直跟他在一起?小澄,你们才认识多久?你知不知道这样就轻易的去相信他很容易出事的?”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是不是该去给你的铁哥们过生日了?对我来说你才是会让我置身危险的存在,如果你是真的担心我的话就不要总是来纠缠我了。”澜央字字咬的沉稳,他必须要让陶少华认清事实,“刘灼其是因为你才总是对我迁怒,下一次他直接杀了我的话,你说该怎么办?”
陶少华信心满满的保证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为什么我会遭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我的手以后再也执不起画笔?”澜央冷声嗤笑,“陶少华,我不想跟你说太多话,你也听不懂。维持一段关系是两个人的事,但切断它只要一个人就够了,我现在宣布,何清澄与陶少华从今往后再无任何瓜葛,不是朋友、不是恋人、什么都不再是!你听清楚了没?”
这些话令陶少华抓狂,他无法接受,额角的青筋都暴起,嘶吼出一句:“你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
接下来,澜央一路保持沉默,将车子停到了地下停车场后便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连车钥匙都要留在车上未拿走,他的意思够明白了。
澜央大步走入电梯,与单于鲜发了条短信:我把车子扔了,要人接才能回家。
电梯门就此关上,将只差一步的陶少华阻于门外。
很快,他接到了单于鲜的回信:老司机撞车了,要媳妇亲亲才能继续开车。
澜央低着头抿嘴憋笑,回复着短信:超市人多,你等着我现场给你找一个媳妇。
单于鲜的回信速度快到不行,澜央才又往前走了不到三步,连着两条信息被收入。
——不行,我得现场挑。
——我到了,媳妇快回头。
澜央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回过身,面前是一堵肉墙。
他放下持着手机的手,一时间有些愣神,不解的道:“怎么这么快?”
“你说出来买东西,我就来碰碰运气,这不就碰到了。”单于鲜笑眯眯的倾下身,趁其不备快速在他的侧面烙下轻轻一吻,接着不等他有动作便后退一步主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就回家多无聊。”
少年的耳根微微发红,他别过脸去,声音也变的低微了许多:“东西还没买呢。”
“我买了。”单于鲜一把勾上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将澜央向外带去。
澜央被他拥得路都快走不好了:“去哪里?”
单于鲜转着套在食指上的钥匙圈,笑道:“去带坏小朋友。”
带坏小朋友,这话还真不是假的,可惜小朋友身体里装的已经是个老朋友了。
“纯果汁,不要加酒,给他的。”单于鲜对着调酒师反手指了指身边的人。
吧台内的大姐意味深长的朝澜央瞟去一眼:“终于把人给带来了?”
单于鲜不耐烦的朝她摆了摆手:“快被你给念叨死了,看完了没?看完我就带回去了,等着回家做饭呢。”
“怎么说也得把果汁给喝完了再走。”红裙肤白的女人‘啪’的一声将盛着层次色彩绚丽的果汁的水晶杯拍到了澜央的面前,又借着暗淡的灯光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稍稍皱起眉头看向单于鲜,“你就不觉得年龄太小了点儿吗?”
”那不小能让你给纯果汁吗?”单于鲜一手在台面上轻拍了两下,“还给不给了?”
那人翻了个白眼转过去蹲下身拉开冷藏柜端出一盘蛋糕推到了单于鲜面前:“来这吃蛋糕的也就你了。”
澜央跟着轻笑一声,伸手去将那杯特调果汁端了起来。
杯沿方才碰到嘴,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忽然从后伸出一只手将他手中的水晶杯打翻在地,泼洒出来的液体溅得澜央裤子上哪里都是。
他与单于鲜齐齐回过头,便见陶少华正一脸怒意的站在他的身后。
吧台内的姑娘柳眉一挑,幽幽的飘出句话来:“砸场子的?”
“你带小澄来这种地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陶少华振振有词的对着单于鲜质问。
身边的男人不怒反笑,一把将澜央揽到自己怀中,上扬的凤眼中有几分神气的色彩:“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就打的什么主意。”
陶少华着急着对澜央伸出手想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一边道:“单于鲜不是什么好人,他根本没安好心!小澄,你别闹了,我跟你道歉,我以后再不会与刘灼其有任何来往!”
“我管不着你跟谁有来往,你也管不着我跟谁在一起。”澜央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果汁黏液,眉头紧皱。
单于鲜忙着拿纸巾为他擦拭衣裤,扭头朝吧台内的人道:“有没有干净的制服?那套过来,这穿着不闹腾吗?”
红衣女人慢悠悠的晃悠走了,没多久又拿着一套衣服回来,丢到了台面上:“新的。”
“抱歉,浪费了。”澜央弯下身将水晶杯从地上捡起来,放回了桌上。
桌子上空掉的水晶杯被拿起来,她转过身去一边道:“不是你的错,我再调一杯给你。”
手机铃声响的正是时候,陶少华摸出手机,瞥见一眼来电人的姓名,面上立刻带上几分紧张的神色。
单于鲜拆开了包裹着衣物的外包装袋,见只是普通的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便将衣服卷了起来拍了拍澜央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去酒吧的后台工作间。
“喂?”此时陶少华接着电话视线仍死盯着澜央与单于鲜二人,“我有点急事,聚会我去不成了……很重要的事,抱歉,灼其,你别不开心,我……”
他说话间,瞧见走在澜央身后的单于鲜忽然凑到了澜央的耳边,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在前方的少年扭过头,不防备的被轻轻在唇上印上一吻,单于鲜如同一只偷腥成功的大猫,笑容异样招人眼球。
“小澄!”陶少华更是动怒,一时间都忘记还在与另一个人的通话中,冲着他们暴怒的呵声,“单于鲜,你要把小澄带到哪去?”
酒吧内其他的客人早就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相互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三两人朝陶少华瞥去一眼,又对着自己的同伴们摇头瘪嘴。
“大多数可爱的丁丁上面都寄生着一个无趣又猥琐的男人,除了我。”单于鲜对澜央啧声道,“乖乖我们快点去把衣服换了,难不难受?”
澜央嫌弃的将贴在腿上的布料向外拉扯,黏腻感让他浑身发麻,他反问道:“你说难不难受?”
陶少华忙着与电话那边的人解释的功夫,澜央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与单于鲜一同走出了工作间。
见他二人同出同进,接听着电话的男人几乎完全红了一双眼,急急忙忙的对着手机说了几句后便将通话挂断,上前拉扯住澜央的一条手臂。
单于鲜也不再跟他客气,一脚踹上他的腹部,将陶少华蹬得顿时松开了双手,弯下身去捂住自己的肚子,痛到连连抽气。
打架这种事,单于鲜一个人就够了,澜央坐回到了吧台前,一杯果汁也同时放到了他的面前。
吧台内的姑娘昂了昂下巴:“喝吧,要不要来点瓜子小吃?”
“爆米花吧。”澜央也没有拒绝,看这情况一时半会是解决不完了。
等陶少华稍微缓过点力气来,单于鲜双手插兜站于他前方,眼中毫不掩饰的有蔑视之色:“你明明知道当初设计绑架毒害澄澄的人是刘灼其,却没有任何作为,反倒现在来缠着他让他相信你是一心为他好?你脑壳子是不是凹了?要不要我帮你挤回去?”
那一脚的力气不小,陶少华半天都没能直起腰,只能佝偻着身体抬头看向他,说话声音都嘶哑着:“没有你在这中间挑拨,小澄也不会跟我置气到现在,我们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单于鲜只觉得好笑,他一手捂着嘴巴轻笑两声,昏暗的灯光下,一双足以蛊惑人心的凤眼闪烁过危险的色彩,“我知道今天你没有去陪刘灼其过生日反而跑来找澄澄这件事让他知道后他会更加恼火,为了澄澄的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他会住到我家里去,你也不要再来给他多添生命之忧了。”
“我不同意!”陶少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喊出的这一句话。
擦拭着酒杯的女人凑近到澜央身边,撇着嘴角问道:“你在哪认识的这个人?精神病院吗?”
“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脑袋上会有一张脸。”澜央耸肩,纤瘦细白的手将水晶杯递还给对方,“很好喝,谢谢。”
那人朝他狡黠的一笑,小声的与他咬着耳朵道:“我放了一丁点酒,毕竟我是调酒师,只有酒才能让我调出最好的味道。别跟他讲,事逼一个。”
武力上单于鲜完胜陶少华,嘴炮方面陶少华来来回回也不过那几句,对着这么一个人无论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澜央走到单于鲜的身后,在陶少华的注目下伸手挽住前边的人,接着开口道:“你没有替我做决定的权利,任何人邀请我到哪里去都不用你来说同意。我早就想说了,你真正维护的人一直是刘灼其,不用非得将我带在你身边彰显你的爱心,你非得死拖着我到我真的丧命你才甘心吗?”
那副决绝的模样在陶少华看来触目惊心,他满目痛苦与不甘,依旧不肯放手,逞强道:“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
“你那些话不用解释给我听,会信的人也就只有你自己而已。”说罢,他牵起单于鲜的手拉着他朝门外走去,并转过头对吧台内的人道:“我们先回家做晚饭了,谢谢你的果汁,我很喜欢。”
单于鲜表示不服,反手将澜央的手裹在自己的手中:“你再这样抢我风头我就要你抱着走了。”
澜央慢下脚步,让单于鲜走到了前面拉着自己走:“没见过这样抢着当雪橇狗的,你是属哈士奇的吗?”
“就算是雪橇犬,我也是雪橇犬中的萨摩耶。”单于鲜拉开车门,将人给塞了进去,接着,又站在车门外一手搭在车门上身子向下倾,看着车内的人道,“我是不是该换个板车给你拉回去?”
“我要不要找个骨头吊在你前边?”澜央朝另一边的车门拐了拐手肘,“快上车,一会追出来了怎么办?”
单于鲜坐进了车内,一边系着安全带接着道:“怎么说也得把你吊在前面才有用,他敢?追出来就再打一顿。”
澜央有意逗弄他,挑起疏齐的弦月眉,半笑着道:“那我要是跑回去呢?”
“那我就追进去把他打一顿。”单于鲜高扬起清幽磁性的声音,“老司机开车了,不到站不放人下车。”
车子最终还是行驶到了何清澄的住处。
临下车前,澜央问道:“不是要带我回你家去吗?”
“我不想打着为你安全着想的旗号绑着你,你到哪我就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不需要靠一扇门和不为人知的住处,由我这个人来就好。况且你都把家门钥匙给我了,我再走那多亏啊。”单于鲜下了车,绕到车子的后方,打开后备箱将两只装满的塑料袋提了出来,“走吧,我们回家。”
话是这么讲,往后人也就这么在澜央家里住下了。
那日他与单于鲜合力给予陶少华的打击似乎真的不小,他不知道有没有将陶少华给打醒,但少了这么一个人打扰,日子清闲他乐意见得。
可他忘了,令他烦扰的缠人角色不单单是陶少华一个,骑士倒下,背后的国王便崭露了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