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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懋哉书肆的那个女儿啊,我听我嫂嫂娘家哥哥伺候员外家小公子的大儿说,那个书肆的女儿在学堂里很节俭,不像是衣食无忧的样子。”
“啊?真的假的?那他还敢收养一个?”
“养的活吗?”
“早就有人断言他养不活的。”。。。。。。
墙外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这让墙里面听八卦的常念,很快就分不清谁是谁,谁又说了什么。
常念也不甚在意,只是没想到自己隔墙吃个闲瓜,最后竟然还吃到了自己身上。
常念:。。。所以常懋回来气鼓鼓地说外面的人胡说八道,就是这么来的吗?
等到太阳落山,天边亮起晚霞时,常念才慢吞吞地从摇椅上起身,这时,一个灵活的小身影从角落的墙头上翻了进来。
翻围墙进来的常懋,第一眼看到的是便是坐在摇椅上的常念,脚下生风的快步走到常念面前,问道:“妹妹,义父问过了吗?”
常念抬头望着跟前常懋,摇头道:“没。”
常懋得到答复,满意地点了点头,解释道:“那就好;今日为了找齐最后一味义父说的药材,多费了点儿时间,这才回来迟了些。”
“明日是学堂休沐日,正好可以请义父给你调治身体;听义父说这最后一次调治会非常煎熬,你怕吗?”
常念摇头,道:“不怕。”
心想:。。。比起调治时的煎熬,怎么也不比屴囵边翻医书边医治来的吓人吧。
常懋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常念头顶干枯发黄的头发,道:“虽然医治半年,现在的你一次能说几个字,义父说这样总比哑巴强,但我还是想让你可以能言快语。”
常念:。。。那倒也不必强求,前世在工作时说话说的是够够的了;现在也不用非要说那么多。
常懋仿佛没有看到常念脸上的婉拒似的,还在说:“现在你也算能自行走动,等着最后一次的调治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练武功,你现在才三岁多,都还来得及。”
常念:。。。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三岁就要跟着你开始练武功,你想干什么呀?
常念见她越说越起劲,心中着急,嘴上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不用!”
常懋:“什么不用?怎么能不用?”
“半年的时间才让你能下地走动;眼疾还要将养;口不能言也要治;练武功虽然累,但是可以让你强身健体,所以必须要练。”
常念:“我,小。”
作为和常念朝夕相处的常懋,现在听常念这样说话,完全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常懋毫不犹豫的说道:“三岁多不算很小。”
常念:。。。“又不是要继承皇位,三岁多就开始卷,这跟我想象中的种田文不一样啊~”
常懋弯腰把手里的竹篓放到脚边,伸手把常念从摇椅上抱下来放到地上;
然后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竹篓,另一只手牵起常念那枯瘦如柴的小手,道:“走吧,要不一会儿义父该担心了。”
常念:。。。我手脚并用的才爬上摇椅,结果她一伸手轻松无比的就给抱了下来,这样真的显得我很笨拙呀~
在心里偷偷琢磨着,下次如何才能让常懋把自己抱上躺椅才离开的常念,任由常懋牵着自己穿过后院,一路来到中院。
转角就看到院中的枯树下,背对着她们站立的屴囵。
常懋出声唤道:“义父。”
屴囵转身看向屋檐下站着常懋,以及她旁边的常念。
常念的眼神虽不太好,但她心里非常清楚,屴囵最多也就是余光瞥自己一眼罢了,不会拿正眼瞧自己;
对此,她倒是乐得轻松自在,但常懋心里却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轻轻地捏了捏常念的手。
常念赶紧唤道:“屴掌柜。”
屴囵丝毫没有理会常念,看着常懋问道:“今日为何回来如此晚?”
常懋扬了扬手里的竹篓,道:“去西边山下湖中捉了两条您爱吃的鱼,所以迟了些。”
屴囵:“下不为例。”
常懋点头,应道:“是。”
又道:“义父稍等片刻,我们先去做晚膳。”
屴囵:“嗯。”
常懋拉着常念来到厨房,常念熟练的走到灶后,在一大一小的灶孔里开始准备烧火;
常懋则是先给一大一小的锅里倒了适量的清水,然后把竹篓里的鱼倒入木盆中,拿到厨房外的井边,打水清理鱼。
很快,常懋端着收拾干净的鱼走了进来,随后熟练的加上辛料,倒入烈酒腌制,锅里的水开了后,她把鱼放入沸腾的水中熬煮;最后才放入常念叫不出名字的野菜苗和盐。
鱼汤和热的粗粮馍端上桌,常懋站在正厅门口,喊道:“义父,吃饭了。”
常念垫脚摆好碗筷后,站在桌边等着。
等到屴囵入座后,常懋把常念抱起来,放在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木椅上,道:“先喝点儿汤,然后再吃馍。”
常念乖乖的等着常懋给自己盛汤,点头应道:“好。”
屴囵接过常懋递给自己的一碗鱼汤,像是丝毫不烫的样子,动作优雅的喝上一口,眯着眼感受着口中鱼汤的鲜美。
常念接过自己的小土碗,沿着碗边吹了吹,才小小的吸了一口鱼汤。
屴囵见状,道:“小东西,鱼汤这么鲜美,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欣喜?是不喜欢懋儿做的这个鱼汤吗?”
常念丝毫不受他言语上的激弄,慢条斯理的回道:“烫嘴。”
屴囵:“你竟然知道烫?”
常念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想:。。。我是傻,可也没傻到烫不烫嘴都不知道啊~
常懋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又给常念掰了半块馍放在她手边,道:“义父,您别把妹妹说的有多傻似的;我妹妹可不傻。”
屴囵:“也就只有你觉得她不傻。”
常懋喝一口鱼汤,然后一口馍,一口野菜苗的吃着,道:“义父,您看明日有空帮妹妹调治身体吗?您说的那些药材我都找齐了。”
屴囵随意点头,道:“我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小东西行不行哦?”
常念茫然抬头望向屴囵,心想:。。。我有什么不行的?
屴囵:“你可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药效要比以往强好几成,一旦开始,可就没有你后悔的份。”
常念:。。。是不是古往今来,医患沟通都是捡可能出现最坏的后果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