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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天气,真的就像是老阿婆手里抱着的赖孙子,说变脸就变脸。
明明头半夜头顶上还是晚空星幕,没留神什么时候,天上飘来了这么大一片黑云,赶着丑时睡梦最沉的时候兜头泼下来一地的雨水。
两人是被雨水激醒的,又兼天上电闪雷鸣,地上狂风吹大树,一道闪电劈下来,云轻脸色都变了。
牛怕晨霜,马怕夜雨。
两头畜生跑的快,早不知道颠儿到哪里去了。
云轻拢着衣袍往树冠下凑,被颜桢一把揽住,提气踏着零乱的步子转瞬间就奔出去数丈远,脚法看似虚飘不稳,实则变换万端,待转头时,伴着一声轰雷巨响,方才还近在身前此时已是数丈之外的那棵树,从树冠到半腰整个被劈开,呼啦啦的倒了下去。
闪电中,云轻的脸色发白,眼睛直楞的盯着那棵树的方位,片刻才缓过神来。
不待他说什么,颜桢已扯着他又奔出几丈远去,直到彻底远离了树木。
脚下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头上一点遮蔽都没有,云轻回过神,把自己的外袍扯下,湿嗒嗒的袍子勉强在两个人头上遮了遮。好歹豆大的雨点不用直接砸到头皮上了,也算聊胜于无。
“方才又承你一次救命之恩,已是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云轻看着漫天瓢泼般的大雨,哆嗦着唇角说到。
颜桢也并未好到哪里去,冷雨一时不缓的浇在身上,直让浑身都冷的透彻。
她侧头瞄了他一眼,看着他嘴唇发白,脸上湿漉漉一片,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头发被雨水黏在下颏处,发尾处雨水汇成流直顺着锁骨流进他的中衣衣领里面去。
他的混身止不住般,抖出一个又一个寒战。
颜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就想把手顺着他衣领处探进去蹭一蹭摸一摸,摸一摸他那白腻腻的皮肤是不是真像那只白瓷柳叶瓶一般细致滑手。
心里想着手上当真便摸上了他的锁骨处,嘴上还不忘适时说道:“你这般,当真像个妖精,莫不是谁家古董阁里收藏的‘美人肩’成了精?不然为何,就连天雷都赶着劈你?”
冷雨如狂中,云轻蓦地僵住,身子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手在锁骨处摩挲游移又似乎不经意般顺进了衣襟里头。手指清凉中又透着温热,像垂在湖面的柳枝般,撩过去便是一阵阵波纹荡动。
云轻发白的唇角蓦然弯出一丝笑意,手上仍旧撑住头顶的袍子,上身却倾起,靠近颜桢脸庞寸许处,正要像上次一样凑上她的唇角时,脖颈处却突然一紧,遮雨的外袍垂落在旁,颜桢一只手扣在他锁骨处,略微发力便将他推倒在湿地上,另一只手顺着他的领沿一扯,露出他的半面胸膛和肩膀。
雨雾迷蒙中,隐约看见颜桢笑了一下,笑中似乎还透着一股得意劲,下一刻,颜桢的唇已经主动凑了上来,覆在了他的唇上。
大雨瓢泼中,海棠花开,天地混沌处,白羽凤来。
那日,颜桢卷着书册问他:“此书中一十二页有几句题诗:“素指燃香轻点唇,湿衣绞缠意缱绻,娇嗔含语半呜咽,巫山云雨妙生烟。”,且问这巫山是何处的山?竟至妙生烟的境界?我倒也想一攀。这山或可攀,然书册中情致却难琢磨通透。两人湿淋淋挤做一团,下巴高扬眉头紧皱面色痛苦,却又不分开两处,实在费解。偏又有这句题诗陪衬,莫不是此间另有玄机?许是同那巫山有关,巫山处可有神人教授此等玄妙领略之法?”
他愕然,继而无奈叹气,轻言:“这世间恐怕没有哪个女子能说出你方才那番言论,也只你罢。这书册本不是女子可看,况册中描画偏是...”,顿了顿,“此间确有玄妙,想要通透又何至于去攀巫山?情所动处,灵窍自通。”
说这话时的他,于情之一字,尚是懵懵懂懂一少年,坐而论道,犹在困惑情之所起,缘之所终。然此时,天降的真火烈焰,燃烧了他的心智,千丈的悬崖蓦然一望到底,再没有云雾遮眼,再没有荆棘存心,管他的谶语箴言,神仙尚且要过一过情关,况乎凡人哉!
这一场雨来时甚急,去时缓缓,直下了大半个时辰,雨势才渐小。
再又过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彻底的停了下来,头顶上一方乌云散去,看情形,白天定会是个大晴天了。
两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互相看着对方,乌蒙蒙之中,谁也不知道对方此时究竟是怎样的神情。
暗色中,云轻竟先笑出了声,“我若当真是妖精,就不该是这样儿。鼎炉即备在眼前,不直去炼内丹,却要对着它敲打赏析一番”,抬手拢住衣襟,余一声轻叹,站起来踉跄走开。
他这一句话颜桢没有听懂,只顾回想着方才的余味。
她扯了他的衣服,含了他的嘴唇,也像书册中描画的那般,抬了他的腿。
他的皮肉抚起来当真像‘白瓷柳叶’那般细滑,唇角也像樱桃那般滑嫩,嘬了几下颇得意趣。
可谁知他突然就探了舌头进来,在唇齿间一阵席卷,又想去卷她的舌头...
且还要莫名将她的手抓着引向他的小腹处。
于是颜桢在惊怔片刻后,随即领会,微闭起双眼,摒去周遭尘世繁杂,自发敞开心胸,蕴展身体,手掌脱开他的引导,探向他肚脐下小腹两三寸处,手随着意动,满心澄净的按了下去。
“唔...”
“嗯。”
两声轻吟让颜桢十分满意,大方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
“真气运于手掌,徘徊于丹田周围两三寸处,如此反复摩挲,暖流便自丹田向上泛涌。”
颜桢在他的唇畔低声问道:“现在小腹还凉吗?可还要我再帮你运几次?”,随即又赞赏地念道:“你很聪明,竟想到此法暖肚。”
再而后,云轻就突然侧过头去,一直握着颜桢袖口的手蓦然松开垂在身侧。
颜桢不明所以,还想凑头过去,云轻却翻了个身避开了她。
这一避直到雨后,他站起离开。
昨夜的那棵大树已倒,云轻在枝叶下翻出自己的那只小包袱。
颜桢把剑背回自己身后,两人皆挂着满身的湿衣衫,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去找马。
寅时,天色渐渐亮起来,鱼肚白的天上,只挂着几片风雨过后的残云未散。
草地上湿滑的厉害,没走出几步,云轻便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颜桢两步上前拉起他,不经意随口说道:“下盘如此不稳,腿脚软而无力,虚弱至此,还能做些什么用处?!”
云轻回头望了她一眼,随即甩开她的拉扯,一径向前绊拉着走去。
颜桢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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