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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眼珠子转了转，也没明白晏清是什么意思，试探地道：“爷这是听说沈小姐过府不开心？”
晏清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滚出去，我一个人写会儿字。”
谢三摸了摸头，实在没闹明白，讪讪地退了出去。
晏清字没写几个，就烦躁得扔了笔。
又呆坐了片刻，重新执笔画画。
等醒过神来，自己才发现笔下却是簪花的沈璃。
他的眼神柔了柔。
片刻后，又无声地叹息一声。
他越发看不懂她的心了。
从前，晏清只当沈璃厌烦了吴惟成，恨不能和离。
自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内心是窃喜的。
这些天，吴惟成连宿璃园，让他觉得自己那些隐秘的渴望就是一个笑话。
晏清又想起前几回沈璃义正言辞的拒绝，心中暗叹：罢了，明日，他再问一回。若是她对他真无意，那他便放手吧。
“爷，查到了点儿有意思的东西……”谢三又嬉皮笑脸地进来了。
晏清这回倒是没赶人，微挑了眉：“什么？”
手下的动作却是不慢，迅速地将刚才画的画像上盖了另外的纸张。
“前些日子卢夫人不是一直在和吴府的姨娘接触吗？手下就让人去查了一下……”谢三将一叠资料递给晏清。
晏清漫不经心地接过扫了一眼，目光却凝在某处：“这个王产婆与沈璃接触过？”
“对，准确的说，是与沈小姐的丫头接触的。而且还是好几回。卢夫人也在查这王婆子，我让人将这条线索抹了去。”
晏清若有所思：“嗯，你做得很好。涨你两个月月银。”
谢三笑眯了眼。
他就说，凡是沈小姐的事儿，帮忙就没错了。谢五那个木头脑袋还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这是他能说的吗？又是谢五能听的吗？
“另外，客居在吴府的那位李秀才，伤还没好全，近几日却是开始借着吴府的那点子顺风，勾搭上了通政司参议刘家的小姐。”谢三顺嘴提了句。
果然， 晏清眉也没抬一分，淡淡地道：“那就让那位吴小姐知晓此事，让他们去狗咬狗是了。也免得一个两个的上窜下跳招人烦。”
“是。”
*
吴府。
吴雁冷冷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李为，在他周边绕走了一圈，又伸长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最后，在李为还没有反应之前，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叫骂声：“李为！你个丧良心的！你吃我们吴家住我们吴家用我们吴家的，你还在外面偷欢？我挠死你……”
李为没有防备，瞬间被挠花了脸。
他不乐意了，伸手一挡，情急之下又推了吴雁一把。
吴雁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发出尖利的叫声。
院子里的丫头都蜂拥而入，围在了她身边：“小姐，您怎么了？”
李为也是骇了一跳，到底晓得形势不如人，赶紧凑过去扶吴雁：“娘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也是被你挠得失了理智，没想到会这样的……娘子……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