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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对您有敬慕之心,早想着过来看看您,只可惜不得闲,可巧今儿想起来了,想着姨娘应该还没睡下,便乘兴而来了,姨娘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怎会?二小姐只管进来坐,我求之不得呢!”
两人进去坐定,装模作样地说了会闲话,玉言便顺理成章地将话题扯到穆氏身上:“说来四姨娘真是可怜,孩子保不住也罢了,竟连自己的性命也没保全,我和五姨娘每每说起,都觉得十分惋惜。”
“可不是嘛!”梅氏以帕拭泪,那眼睛却干涸得像西北的沙漠,怎么也挤不出一滴水来,“一想到四姨娘的事,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哭了好几回了!说来那凶手也真是狠心,身上背着两条人命,还能活得这样自在,真是怪事!”
玉言心照不宣地与她对望一眼,自然明白她说的是梁氏。玉言亦叹道:“可不是嘛,往常我以为母亲虽严格了些,心底总不会太坏,谁想她作出这样事来!虽说子女不该道父母之过,可是自己行事不端,怎么能叫别人敬服呢!”
“老爷还真是宽宏大量,太太做下这样的事,也只让她在屋内静心,毫无惩罚之举,我都替四姨娘不值呢!”梅氏的失望溢于言表。
“父亲总得顾及梁家,再说,主母迫害妾室虽然不仁,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更算不上稀奇的罪过。”
“但那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呀!”梅氏愤愤道。
“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谁知道生出来是什么样子,今后养不养得活,父亲再上心也有限,”玉言极有含蓄地看了她一眼,“但是自小在父亲身边养大的就不一样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再与母亲有什么牵扯,那他才真要震怒呢!”
她的眼睛里有着丰富的暗示意味,梅氏心中一凛,面上仍不露声色地道:“谁知道呢,且看看再说吧。”
玉言话已说到这份上,不好再向前施展,点到为止便是了,她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玉言很快得到了想要的答复,隔不得几日,就听说大少爷金珪中了毒,而那毒物的来源,是梁氏派人送来的一盅补药。
“太太也真是胆大,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样不安分!”文墨啧啧叹道。
“你真以为是她做的吗?”玉言闲闲道。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梁氏虽然失与急躁,还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亲自在自己送的东西里下毒。此事可想而知是梅氏所为,也正因是她所为,才能很好地掌握住分寸——金珪那盅补药饮用的不多,发现的也够及时,因而中毒并不深,很快就救治过来了。为了彻底打垮自己的夙敌,这一点小小的牺牲算得了什么呢?
自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玉言的推波助澜——梅氏终究是个灵透人,听懂她那晚的暗示——或者也不算暗示,几乎是赤-裸裸的明示了。
但,事情的幕后推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昀晖的确震怒了。他大发雷霆,吩咐将梁氏身边亲近之人一一拘来过问,甚至不惜动用私刑。在这样的严厉逼供下,她们几乎个个不打自招——那盅补药里的确是梁氏下的毒,甚至于连她在哪里买的毒-药,何时下毒,几许分量都招得一清二楚,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人不信。
除了谋害大公子与未出世的小公子这两件,她们还供认出许多别的事情——都是些陈年旧恶,梁氏本来劣迹斑斑,这回算是掀了她的老底。
文墨咋舌不已:“老爷一向宽大为怀,这回怎这般雷厉风行,全不似以往的作风。”
玉言淡淡道:“大哥如今是金府的独苗,母亲已经害死了一个孩子,如今还要对大哥下手,几乎害得金府断子绝孙,你以为父亲会轻易放过她吗?”
“可是,纵然夫人恶贯满盈,她终究是金府的嫡妻,老伯爷的嫡女,老爷会如何处置?又该如何向忠义伯府那边交代呢?”
这恐怕也正是金昀晖思虑的问题,顶好是找到一个两全的法子,既能处置了梁氏,也能让梁府挑不出岔子。
似曾相识的情境,玉言心念一动,笑道:“父亲这样操劳,做女儿的很该为他分忧才是,我们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