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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微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劲地咬着,一直咬得嘴里满口血腥还不松口。
陆凡一动也不动,眉头皱都不皱,仿佛咬得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顾微微牙齿咬酸了咬累了,终于松开陆凡,抬眼怔怔地看着陆凡,陆凡手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他却不知道疼痛一样,抬手落在顾微微的头上,“没事了,现在一切都没事了,别怕我,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陆凡一遍又一遍对陆凡说道,轻轻地抚摸着顾微微的头发。
顾微微看着陆凡,看着看着,突然“哇”一声哭开了,哭得惊天动地。
“哭出来好,哭出来就没事了。”陆凡把顾微微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
炎少接到顾微微平安无事的消息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给夏初秋又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里,“别光吃肉了,吃块鱼。”
夏初秋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一碗菜,眼睛闪了闪。
今天晚上炎少吃得很少,几乎就没有怎么吃,相反地却不停地在给她夹菜。夏初秋知道他在紧张,他虽然嘴上不说,夏初秋却是明白,他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他内心的不安。
夏初秋用筷子挑起鱼块,把里面的刺挑干净,夹给炎少。
“吃吧,吃完了我们回家。”夏初秋看着炎少说道。
炎少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地晃动着,却不喝。他的视线落在夏初秋的脸上,“如果你喂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面子吃上两口。”炎少一本正经地对夏初秋说道。
如果是平时夏初秋绝对会喷炎少一脸的口水,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但是今天,夏初秋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夹起鱼块递到炎少的嘴边,“吃吧!”
炎少很意外,又有点受宠若惊,他轻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夏初秋。稍稍怔忡片刻,张嘴咽下。
“好吃,老婆喂的果然就是比平时香。”炎少故意大声地咂嘴,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傅泽的脸上,看傅泽微有些落寞的脸,他心里是无比的得意。
他就是这样的,特别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越是不痛快,他就越痛快。
夏初秋又怎么能看不出炎少的那点小心思?笑笑,抿嘴不说话。
“老婆,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炎少的手指随意在桌上点了点,吃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喂他,而且喂他的不是别人,恰巧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这种感觉对炎少来说,无比的美妙。
夏初秋对炎少有求必应。只要是炎少要求的,她尽可能的一切满足他。
酒足饭饱之后,炎少拍了拍了肚皮一脸的满足,“今天太饱了!”
“那我们回家去吧!”夏初秋说了一句,伸手把服务员招了过来,“服务员结账。”
“不用了,我来。”傅泽站了起来,“你们还是早点回吧!”
服务员这时开口了,“我们老板说了,今天这顿饭她来请。”
“几个意思?”炎少的眉头挑了挑,眼里明显地透露出不悦来,“我们吃饭,凭什么让你们老板请?你看我们是付不起账的人?”
“先生,您误会了。我们老板是诚心实意地想跟各位交个朋友,所以她说这顿饭她请了。”服务员急着对炎少解释。
服务员对炎少的记忆不可谓不深刻,上次就是他带人把他们的店砸了。
“你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与老子交朋友?”炎少一脸的不屑,从鼻子里重得地冷哼一声,手一挥对着服务员说道:“赶紧把单子拿过来,老子还有事,没时间和你废话。”
炎少一脸的凶相,吓得服务员花容失色。
“别为难人一个小姑娘。”夏初秋轻飘飘地给了炎少一个眼神,微笑看着服务员,“小姐,你去把单子拿来,向我和你们老板说一声谢谢。”
服务员看看夏初秋再看看炎少,抿了一下嘴,点头离开了。
过了不一会儿服务员手里拿着单子走了进来,她的后面跟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齐耳的短发染成时下最流行的红色,耳朵上镶了一排的钻石耳钉,露脐小背心,破洞牛仔裤,人字拖,很时尚。
炎少看着女人眼里全是嫌恶,“炎淇淇,你能还在恶心一点吗?都他娘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打扮成这样,不嫌丢人么?”
“臭小子,姐喜欢,你管得着吗?”炎淇淇斜了一眼炎少,“刚才是你说不是所有阿猫阿狗都能与你交朋友吗?”
“没错,是我说的。怎么你有意见吗?”同样,炎少斜了一眼了炎淇淇。
“小姨啊你的命可真苦啊!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老公娶了小媳妇,唯一的儿子不好好学习混成了黑社会,现在居然六亲不认,连姐姐都不认了,小姨啊!我可怜的小姨啊!”
炎淇淇突然间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趴在桌子上就开始嚎起来,手还不停地拍着桌子。
炎少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身上冒着冷气看着眼前这个唱俱佳的女人。
夏初秋和傅泽被这突然间画风转变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心里突然间同时升起一个疑问,眼前这个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的女人就是淇淇小院的老板?
这真的是与他们想象中差太远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能把淇淇小院布置这样优美,小桥流水,静雅典致,它的老板要么是一个古风的静雅女人,要么就是一个饱含诗书的文质彬彬的儒雅男士,他们两个绝对没有想到,淇淇小院的主人居然是这么一个打扮另类的女人。
而且居然还是炎少的姐姐。
夏初秋和傅泽顿时风中凌乱了。这与他们想像中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服务员同样没想到他们的老板居然会这样,简直实在是太丢人了,服务员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默默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炎淇淇你到底有完没完?”炎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伸手搂住一脸错愕的夏初秋,“你喜欢演戏你就是好好的演吧!我们走。”
炎少搂住夏初秋抬腿就走。
炎淇淇一看炎少不吃她这一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夏初秋的胳膊,“弟妹,第一次见面别着急走,让我好好地尽尽地主之谊。”
夏初秋回头看着炎淇淇眨了一下眼睛,视线又投在炎少的脸上,证询他的意见。
“松手。”炎少咬着牙齿说道。
“小哲啊!你看你这么大了,怎么对姐姐这么不礼貌呢?你忘了小时候你尿床还是我给你换的裤子,哎,弟媳,你不知道小哲小时候特别的可爱,睡觉睡着睡着,小鸡鸡一硬,就尿了,就像一个小喷泉,尿的自己一脸的尿。”
炎淇淇边说边笑,说到精彩之处,她笑得直不起杰来腰,还不时用手拍大腿,偶尔还会跺一下脚。
炎淇淇的话音落下,炎少脸上的颜色顿时变得好看起来,姹紫嫣红,各种颜色都有了,一阵青一阵白,这时,他想掐死炎淇淇的心都有了。
夏初秋强忍着不敢笑出来,脸憋得通红。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炎少小时候的事情,真的很有趣。
“你小时候真有这么可爱?”夏初秋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炎少。
炎少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夏初秋不再说什么,默默地把视线投向别处,但是嘴角是忍不住的向上翘,眼底全是笑意。
傅泽用手捂着嘴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笑声,视线落在别处,他不敢看向炎少,因为他怕到看到炎少,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
“哎,怎么你们不笑啊?是不是不好笑啊?没事,我还有一个更好笑的。”炎淇淇自己大笑一通,发现夏初秋和傅泽都没有笑,她的笑声停止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另一个笑话。
“炎淇淇,你给我闭嘴。”炎少的脸顿时黑得快要滴出水来,对着炎淇淇一阵怒喝。
身上向外不停地冒着寒气,房间里的温度顿时低了好几度。
“哎,不说就不说,吼这么大声干嘛?我的耳膜都被你震破了。不就是小时候玩瓶盖,瓶盖最后夹住小鸡鸡了吗?还不能说吗?”炎淇淇很不以然地说道。
夏初秋猛地一阵咳嗽,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傅泽正在喝水,听到炎淇淇的话,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地正好喷在炎淇淇的头上。
炎淇淇闭上了眼睛,水从发梢上低了下来,慢慢地滴在她的脸上,身上。
“臭小子,你,死定了。”炎淇淇睁开眼睛,嫌恶用纸擦了擦脸上的水,对着傅泽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泽一脸的歉疚,赶紧抽出纸帮着炎淇淇擦身上的水渍,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炎淇淇的胸部。
傅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手僵住,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人傻愣愣地愣在原地。
“小白脸,你想占老娘的便宜吗?”炎淇淇斜了一眼傅泽,阴森森地笑了笑,磨了磨牙齿,上上下下打量着傅泽,眼里闪着一片亮光,“我靠,小鲜肉呢!哎,帅哥,你多大了?可以交个朋友吗?要不先加个微信吧!你微信号是多少?”
炎淇淇眼中大放光彩,身体向傅泽凑去,手摸上了傅泽的脸,狠狠地揪了一把,“这手感真好!”炎淇淇忍不住赞叹一声。
傅泽的脸变得更红,退后一步,躲开炎淇淇的魔爪。
夏初秋没有想到事情会来一个这么大的大转弯,炎淇淇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傅泽吸引了。夏初秋在考虑是不是要救一个傅泽?
炎少的脸依旧很臭,不过比起刚才来好了很多。他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傅泽,笑啊使劲地笑啊,让你刚才笑老子,现在这下笑不出来吧!炎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拥着夏初秋向外走。
“不叫傅泽一起走吗?”夏初秋于心不忍,不忍把傅泽丢下落入炎淇淇的魔爪之中。
炎少的眼睛暗了暗,回过头看了一眼傅泽,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放心,没事,我这个表姐也是一个大美女,算是便宜那小子了。”
夏初秋额头上一排黑线,炎少这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的。
夏初秋心里微叹息了一声,回过头对着傅泽无声了地说了一句,你自求多福吧!接着她被炎少搂着离开包间离开淇淇小院。至于傅泽最后怎么样,夏初秋不知道,她的视线停留在炎少的身上,对于刚才炎淇淇的话,十分的好奇。
“瓶盖是怎么夹到你的?”夏初秋向炎少问道。
炎少的脸一下子暗了起来,他微眯着眼睛瞪着夏初秋。
“我真的是很好奇,瓶盖是怎么夹到你的?”夏初秋好奇的看着炎少。瓶盖难道从中间给挖一个洞吗?这很令人费解。
炎少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他狠狠地瞪着夏初秋,“夏初秋,你要是再敢问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丢下车?”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这瓶盖怎么会夹住呢?”夏初秋自言自语。
炎少气得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来,脸色已经黑到底了。她这是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体吗?
“老公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好奇。”夏初秋眨巴着眼睛晃着炎少的胳膊。
“你真的想知道?”炎少低头问向夏初秋,眼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你赶紧说。”夏初秋点头。
“好,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炎少肚子里的气消了不少,脸上的颜色也好看了许多,他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条件?”夏初秋警惕地看着炎少,直觉认为,这个超级不要脸的家伙,肯定不会想什么好事。
“我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还想不想听了?”炎少看着夏初秋。
“算了,我不想听了。”夏初秋兴致全无,听到炎少一说条件,她就没有兴趣听了,大不了以后她问炎淇淇就行。
“女人,你是什么意思?”炎少脸上的颜色顿时又变得不好看起来,“不行,既然你问了,我就说了,至于这条件,你一定要答应我。”
“哪有你这种的人?我不想问还不行吗?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了。”夏初秋无语地看着炎少。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霸道的人?
“我就是这样霸道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炎少傲娇地冷哼一声,对着夏初秋招了招手,让她把耳朵贴过来。
“这都是那个炎淇淇搞的鬼。”炎少一提起往事,忍不住咬牙切齿。
那个时候炎少才三岁,炎淇淇六岁。炎雅带着炎俊哲回了娘家,大人们在说话,炎淇淇闲着没事就拿着一个瓶盖在炎俊哲的小鸡鸡上比划,她突然间突发奇想,想给炎俊哲的小鸡鸡挂一个耳环。于是,拿了个小刀把瓶盖从中挖出一个窟窿来,把炎少的裤子脱了,把瓶盖穿了上去。
结果就是,穿上去容易,取下来难,炎少的小鸡鸡越折腾越硬,最后充血,没办法送到了医院这才取了下来。事后炎淇淇少不了挨大人的骂,禁令她以后不准再碰炎少的小鸡鸡。而炎雅也对炎少好好教育了一番,千万不要让别人碰他的小鸡鸡。这句话炎少一直记到今天,直到碰到夏初秋。
不过这事以后,炎少的小鸡鸡被瓶盖夹却成了炎家的一个笑话,经常时不时地被提起。一直到今天,炎少已经长大成人结婚了,还是偶尔会被炎淇淇取笑,当作笑话来讲。
“哈哈…”夏初秋听完,已经笑得直不起来腰,有这样一个表姐,真的是炎少的不幸。
“太搞笑了,你表姐的好奇心也实在是太强了。”夏初秋一边笑一边对炎少的说道。
“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怎么被她玩死都不知道。”炎少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一声,脸黑成了一片,不过旋即脸上的颜色好看了起来,“别笑我了,傅泽那小子这会儿不知道还怎么样呢?”
“对啊,还有傅泽。”夏初秋的笑声瞬间停止,脸上隐隐带着担心,“老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把傅泽给救出来吧!免得遭你表姐的毒手。”
“不准。”炎少霸道地搂着夏初秋不让她动,“让那臭小子笑我,这是他应有的报应。”炎少从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夏初秋轻叹了一声,在心里默默地为傅泽默哀。希望炎淇淇不会把他玩的太惨,也希望炎淇淇的好奇心也别太重了。
车子在马路上快速行驶,半个小时后夏初秋和炎少安全到家。
顾微微在她的家中,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陆凡陪在她的身边,灰头灰脸的,陆凡让她清洗一下,她怎么也不肯去,手一直紧紧地握住陆凡的手不放。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微微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向着陆凡靠了靠。
“没事,没事,是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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