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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隋安额头,“感觉怎么样?”
隋安吞了吞干燥的嗓子,“还好。”
然后她想起昨天的情形,忍不住环顾四周,“你弟弟呢?他怎么样?”
“他一直昏迷,已经让人接走了。”
薄宴在她嘴唇吻了一下,解开衬衣的扣子,翻身上了床,他太累了,昨晚把隋安救上来,她就一直昏迷不醒,各种急救措施,腹腔的水都吐出来了,可人就是不醒,这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耗尽了一样无助。
如果知道薄誉会死抓着她不放,他绝不会撞游艇,眼看着她沉下去却怎么捞都捞不上来的那种感觉,让他发疯。
隋安翻身抱住他的腰身,“薄先生,我掉下去的那一刹那,以为你是想让我死的,”她垂着眸子,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如果我们都死了,你就什么都得到了。”
薄宴原本闭上的眸子倏然睁开,大手一把提起她的身子,“我当时也的确这么想。”
隋安抬眸愣愣地看着他,他正皱着眉,脸上冷气森森,“怎么,是我说错话了?”
薄宴没好气,“隋安,你有良心吗?”
撞船这个选择虽然很不理智,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看她落到一个病人手里,薄誉拽着她沉入海里,多危险,如果他去救人,很可能自己也活不成,现在救了她,她居然还这么想他?
隋安抿唇笑,薄宴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说,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薄宴会舍不得一个女人?”
隋安疼得咧开嘴角,却扬着笑意。
“薄先生,您现在看起来,也蛮像个好人的。”
薄宴不解恨地又掐了她一下,隋安疼得捉住他的手,翻身扑上去强吻他,“薄先生,谢您救命之恩。”
她撅起小嘴在他脸上狠狠地啄了几下,薄宴撩开她发丝,捧住她小脸,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忍不住动情地说,“隋安,你可算活过来了。”
隋安愣了愣,抬眼撞到他灼烫的眼神,忍不住脸颊泛红,抬手轻轻摩挲着他尖尖的下颌,指腹掠过扎扎的感觉,“薄先生,您胡茬都出来了。”
那温柔的语气把薄宴原本快要撕碎的心,又扯了扯。
他深深地吻上她,然后埋头在她颈间。
就在薄宴快要睡着的时候,隋安突然尖叫,“啊,今天不是情人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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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情人节。
薄宴被她搞得脑仁一跳一跳地疼,他伸手捂上这个女人的嘴,“你干什么?”
原本薄宴准备的那些鲜花红酒晚餐,都被薄誉那货给吃了,隋安心里不爽啊,哎,好好的情人节。
“我有planb。”薄宴翻了个身。
“planb”隋安摇了摇薄宴的手臂,“真的?”
“隋安,你真的想去?”
“为什么不想?”
薄宴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刚刚好,“去了别后悔。”
“不后悔。”
然后,隋安特地换了一身红色晚装,薄宴穿上西装,两个人手挽着手站在镜子前,模样出奇地般配。
“薄先生,走吧?”隋安扬了扬头,女人就是这样,面对浪漫和惊喜,永远抵挡不住诱惑。
有一条环岛小路,直通海岛最高处,路上铺满花瓣,薄宴拉着隋安的手,不住地看她□□在外的肩膀,“你冷不冷?”
隋安打了个寒战,然后笑嘻嘻地摇头,“不冷,一点都不冷。”
“但是你的手在发抖。”薄宴停下脚步,看着大冬天还死活要穿这条裙子的隋安,不明白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傻气。
薄宴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还要上去吗?”
“都说了不冷,当然要去。”隋安逞强,手指却把他的外套在胸前拢紧,唇边吐出一抹白色冷气。
“固执。”
薄宴拢着她的肩膀往台阶上走,高跟鞋踩着厚实的玫瑰花瓣,软软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蜿蜒的小路在月色下,显得出奇的浪漫,“真美。”隋安忍不住感叹。
这时,海面上突然燃起烟花,无比绚烂的颜色在夜空中炸开,隋安停下脚步,眼睛再也无法移开,心口扑通扑通地跳。
薄宴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很喜欢?”
“恩。”
“那么,这个呢?”薄宴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项链,水晶吊坠闪闪发光。
“送给我的吗?”
隋安惊讶,那天偷听墙脚,提到礼物,明明没什么结果的,她还以为,他不会送了。
“为了送给你这个,特别挑了最贵的一款。”薄宴撩开她的长发,在身后给她戴上。
“我是那么爱钱的女人?”隋安不满,“我真的只爱你的钱吗?”
“爱钱也没关系。”薄宴把她头发散开,吻住她,鼻息绕到她耳根,“谁叫我有钱。”
隋安忍不住想踹他,可又怕先被他踹下去,她望着海面,“烟花灭了。”
“没关系,你看。”
隋安顺着薄宴手指的方向看去,从海面上的船只开始到沙滩上再到岛屿上的所有灯一盏盏地相继亮了起来,然后隋安忍不住惊呼,海面上的船逐渐围成了一个心字形,在深蓝的夜色里,亮的越发耀眼,隋安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海。
“有钱,真是什么都能办到。”
薄宴骄傲而神气地说,“我从来没觉得有钱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但是此刻我却很庆幸,幸亏我薄宴有钱。”
隋安的情绪是感动的,但同时也是崩溃的。
“薄先生,我爱的不是你的钱。”
“那你爱我什么?”
两双黑漆漆的眼睛相互注视,隋安先错开视线,“我爱得是你的……”
像是故意的引诱,诱她说出那个爱字,隋安笑了出来,偏就不说。
她继续往上走,玫瑰花的香气弥漫,那种甘甜浸入她的皮肉,浸入骨子里,她偏头看薄宴的侧脸,忍不住抱紧他。
直到最高处出现一个玻璃洋房,“进去看看。”
隋安推开玻璃门,中间放了一张圆形大床,白色手工蕾丝的床帐,周围都是玫瑰花瓣,隋安忍不住脸红,“薄先生,你,你……”
“预谋已久。”
他缠上她的腰,“如果一个男人处心积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单纯的以为他脑子里和你一样的纯洁无暇,那么你就太天真了。”
他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颈间,隋安推他,“玻璃是透明的。”
“没人能看得见。”
以天为盖地为席,隋安又有了新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