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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头看杨头态度很坚决,有些不悦:“眼看就到时日,为什么要送走他们俩?这时候去哪里找人?这两个人的钱足够给那些假装家属的人,现在送走了,损失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来来,大辉,你把肖三和顺子叫过来,听听杨头是什么道理”。没一会顺子和肖三都到齐了。杨头看刘头很不满意,说道:“急什么急?是我愿意的么?肖三,五姨怎么说的,你给大伙说说”。肖三嗯了声答道:“五姨家的两个女儿,今年要结婚,现在没有新郎,找人急着给送两个新郎过去”。杨头说道:“我不认识什么五姨,她找她的,和咱们有什么干系”。刘头原本是煤矿运输大队的头,上次杨头制造矿难后,刘头发现能赚大钱,想与杨头合作。杨头不想被人发现秘密,坚不承认。后来调查组来调查时发现很多疑点,刘头仗义出手帮忙,才没露马脚。随后,刘头向矿里提出要去三大队给杨头当副手,经矿里同意便过来了。来了之后,自己找来四五个残障流浪汉,编入三大队。杨头考察再三,又调查了他底细,得知有前科,曾因故意伤害和抢劫坐过牢,刚出来没多久,要混口饭吃才到煤矿做工。因为在矿里打架斗狠没人敢惹,能压住工人,矿主便让他领着人干活,当运输队长,是个给钱什么都敢做的主。由于已经调到三大队当副手,只要还想再做笔大的,也不好瞒着,因此答应了。杨头对待刘头态度不能太过强硬,说道:“五姨是什么人物您刘头可能不知道。咱们都不是本地人,肖三是五姨一手带出来的。五姨在道上行走,可不是十年八年的事。她今年少说也八十好几,十年前还带着人亲自走单,最近这些年人手多了,下面人经验足,钱也是一大把一大把赚到了,便放开手给下面兄弟自己挣点饭钱。不过要说人脉,需要点什么货源,走什么渠道,还不得靠着五姨?这里面多少傻子不都是五姨找人给送来的,要是咱们哥几个去哪找?现如今五姨头手都是女人和孩子,就缺俩男人,要人要的着急,和我们张了口,能不答应么?得罪了五姨生意还做不做?道上也没办法混了”。刘头呸了一口:“你说这些和我都没关系。老子从十二岁进攻读学校,十八岁开始坐牢,就没怕过谁。五姨不五姨的跟我没关系。不能眼睁睁少得二百多万”。刘头没过来之前,大辉和顺子在矿里和他一言不合动过手,结果被打的满地打滚,求饶都不行。打完之后,刘头在他俩逛街路上又给绑到偏僻地方,大谈了一场,讲揍他们两人的道理,竟给两人说的服服帖帖,因此对刘头又怕又敬,这时听他说话,附和道:“杨哥,刘头说的是这道理啊,平白无故咱们损失不少。我们手里的都是傻子,五姨给女儿结婚还能用个傻子吗?”。杨头听了沉吟不语,盘算怎么能劝大家同意。其实他一回来,就有了送两人走的想法。杨头猜测,李大壮和冯二柱很可能不是流浪汉,应该是被莱亚绑架的人,动过手脚后扮成残疾卖给他的。被绑架的人和智障流浪汉不同,家中定是有财有势之人,会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寻找下落。一旦煤矿发生矿难,确定死者身份时需登记dna,如果和公安部门数据库里哪个失踪人员dna吻合,麻烦就大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自己做的也是杀人骗钱的买卖,毕竟不是绑架。原本计划天衣无缝,却要替莱亚担风险,哪能心甘。更何况,当时不知情,还花钱买了这两人,心中的火别提多大了。暗骂莱亚这娘们阴毒坏损,绑架捞钱,让自己替她撕票背黑锅,还得给她钱。刚才五姨打电话,要肖三帮忙找两个男的给女儿办喜事,他便让肖三偷偷告诉五姨,前两天莱亚给他送来两个做工的,人不错,只是已经给了钱。五姨当即表示给送去,其它事,她找莱亚。莱亚和杨头都是通过五姨互相联系,莱亚需要五姨帮她出货赚钱,不敢得罪五姨。五姨开口,她就得怎么送来怎么给接回去,如此便给了莱亚一击八卦闷拳,也确保自己计划万无一失。可是这些话不能说给刘头听,也不想让手下弟兄知道曾被人摆了一道,所以没说出实情。刘头看杨头不说话,当他害怕五姨,着急道:“五姨的事我一个人承担,不用你们,就说我不同意,哪天去当面对质也行,这两个人,坚决不能送”。杨头心想:“只能先骗骗他了”,说道:“找几个傻子是五姨的拿手好戏,就是这几天查的严,不好找,正好咱这有人才开口的。五姨说了,找家属领钱的事她负责,费用她出,另外过几天要是有合适的人,一定再给咱们送来。话说道这份上,我也答应了,刘头你别让我难做啊”。刘头想了想:“好,那不为难你。但是有言在先,我的那份钱肯定不能少”。杨头笑着点头:“行行行,五姨办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心说:“这个刘头是麻烦,到时候也把他做掉。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估计也没什么家属,再说,就是不得他的赔偿钱,还少分他一份呢”。动了杀机,更不能引起刘头疑心,满口答应了。刘头自己利益未受损失,便不再争论,问道:“这两个人怎么送走?”。杨头说道:“五姨已经告诉莱亚过来取人,等着吧。这娘们手里现在有十几个女人和女娃,听说还绑架了三个富二代,她这笔买卖不是一般的大,完事之后五姨帮她出境,不能不听五姨的话”。安然听到这,心想:“看来自己和王洪鹏的命暂时保住了。只是五姨她女儿要结婚,干吗还要道上的人帮忙找男的,也真是怪了。难不成长的比张静淼还难看?”。想到张静淼,又联想起刚刚昏迷时见到的异象,似真似幻,难分真假,暗道:“张静淼在脑中出现多次,还是头一回这么年轻美丽。她真的死了化成雀鸟了么?本以为欢喜债随着暗示一路走完就好,哪知刚刚进了酒店便被人绑走,只与一个纸扎女人行了喝酒之礼,这算还债吗?而今又要被绑去成婚,我这欢喜债成了结婚之旅了”。正在胡思乱想,听见莱亚说话声:“杨头你这是闹的什么事情?咱俩怎么说的?当初好心好意帮你一把,弄两个人过来,还没过三天,你就赖账,还找五姨压我”。杨头也正一肚子气,说道:“莱亚,这两个人什么来路能唬的了我?如今不拆穿你,便算讲义气,你这心地放到哪去了?要不要我把你的事情跟五姨说说”。莱亚看他发现破绽,哼了一声:“看在五姨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说完,听见铁门声响,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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