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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没派士兵保护他?”梅斯感到不安:“那东西的寒气……危险至极。”
“的确。因为这个,我留了三个人保护学士。”艾德斯也缩了缩身子:“实际上,埃尼斯医师刚刚把我从那寒冷难耐的地牢内叫上来……光是看着那东西的双眼,便觉得浑身发寒。”
“实验吗……”梅斯望着蜡烛上跃动的火焰:“具体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队长摇摇头:“我离开时,学士正在准备中……相信我,大人。你不会感兴趣的。”
“也是。”梅斯决定不去想象学士会进行的壮举:“我相信学士会尽量少为他造成痛苦的……无论他是否已经腐化,我们都要尊重即将葬入冰冷石棺的死者。”
“关于道郎的异变……”领主眉头紧锁:“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他进门来直至谈话结束都表现得十分正常,也毫无腐化的表现。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便用长剑刺中了我——我那时惊慌的要命,满脑子都在想为何他想要杀死我……直至我瞥见了他不断腐化的脸。”
“我也仔细盘问了当时在领主大厅外站岗几名卫士,他们也都说那哨兵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艾德斯焦虑不安的敲着头盔:“因为他穿着哨兵的衣服,还出示了属于他的哨兵徽记,所以没有陪同他进入。没想到导致了这种事……”
“不怪他们。”梅斯决定确认一番:“这件事情传出去没有?”
“我们本已封锁了消息,防止造成恐慌。”艾德斯队长迟疑片刻后继续说道:“可是不知为何,这几天所有的噩耗似乎都已传遍了全城。”
“算了,这种事情本来也没必要隐瞒。”梅斯尝试活动手掌,可是疼痛感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叫道郎的士兵,你调查了没有?”若是有家庭,我们应当送去抚恤金,并承诺今后每月继续发放兵饷。”
“已经调查过了,大人。他是个孤儿,没有尚且在世的亲人。”
“连女友都没有吗?”
“这一点不清楚,大人。他从十七岁开始便驻守东部哨所,至今已经十年之久。”
可怜的小伙子,若是东部哨所里的所有哨兵都受到了腐化,便没有人在忌日为他哀悼……梅斯为道郎感到哀叹之余,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艾德斯,纳迪亚学士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是怎么想的——关于道郎如何感染为了腐化者,又为何在我房间内才发生变异?”
“纳迪亚学士确实说过……我想想。”艾德斯摸了摸他那光亮的额头,才接着说道:“他觉得道郎没有捧到黑冰,因为那会让他立刻腐化。所以他认为还有其他感染的媒介,正是那让道郎在自己没有察觉的前提下受到了感染……至于为何延迟变异,学士觉得那是因为某种东西在你受到感染的一刻起便侵占了你的灵魂,它会在需要的时候占有你的身体。”
“某种东西?”梅斯有些发愣:“学士的意思是……那东西可以随时令宿主腐化?如果是这样……”
梅斯突然想起了那两位被护送回来的猎人,这想法令他胆寒:“艾德斯!那两位声称目睹了黑冰,并被护送回来的猎人在哪?”
“在自己的家里……怎么了,领主?”艾德斯有些不明所以。
“他们也很有可能受到了腐化,并且是造成道郎异变的源头——艾德斯队长,立刻带兵去他们家里控制住那两位猎人,把他们带回寒雪堡。”梅斯急切的下令。
队长的脸色惨白,他立即起身,戴上头盔:“我马上去办,梅斯大人。”
听着艾德斯匆忙跑开的声音,早已将护卫的事情抛到脑后的梅斯焦虑万分。种种可怕的场景浮现于自己的脑海:若是腐化者被渗透入城中造成更多的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走廊不断蔓延,少女踉跄的前行。
世界彼方的回廊中,传来缥缈空灵的歌唱。
世界的终结,还有十七年二百一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