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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自行车链条锁,有的拿着一截钢管。
一个嘴里叼着烟卷的光头说:“嘿,哪来的土包子?给哥们几个买几包烟!”
需木森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到江都。不幸的是,虽然那时上大学不用交学费,但出身农村的他,身上一共只有200多元钱,那是他半个学期的所有费用。
这时,他听到哥哥用蹩脚的同城式普通话说:“几位大哥,我弟弟来江都大学上学,实在没钱,请几位大哥原谅。”
大概那几位只听懂了“原谅”两个字,为首的光头眼一瞪,呸地一声吐掉烟头,吼道:“原谅你妈个头!”说着手中的链条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哥哥头上抽砸过来。
就在那一瞬间,需木林一伸手,抓住了那根链条锁。他双眼看头光头,任凭光头往回拖拽,他纹丝不动。
光头恼羞成怒,大叫道:“妈的还愣着干吗?上呀!”几个小年青正要同时挥动手中的家伙,需木森在惊恐之中,看见哥哥身形一矮,如影子般穿梭起来。
瞬息之间,痛苦的哼哼之声接连响起。需木森看到,一共6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都抱着膝盖东倒西歪倒在地上。
需木林说:“我也不想伤到你们,你们歇一下就可以走了。”说着带着惊愕万丈的弟弟离开了。
需木森惊讶得目瞪口呆。从小到大,闷葫芦似的大哥只知道干活,力气大需木森是知道的,可他这惊人的功夫什么时候练出来的?从哪学的?需木森虽然从12岁就到县城读书去了,可同胸兄弟,他怎么毫不知情,也从未想到哥哥有这样的功夫!?
今天,父亲和哥哥说起这事,终于要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了。
当下,只听他父亲说道:“是的,儿哦。我和你也有一样的经历。9岁起,你爷爷就让我上白云寺,习武十年,从没间断。我的师父是听涛长老,你的师父是如松师父。”
听到这里,需木森心中万千个惊叹奔腾。哥哥的身手,那一年意外看到了,但从小到大,他如今已40多岁,他只知道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木匠师父,从没想到父亲也是学武之人。
“爸,您家从没露过手啊。记年小时候有一年,山下一个人来收草药,因为小事和水银大叔争吵起来,你过去劝架挨了那人两拳也没还手。事后我听说那人是个‘打师父’,还担心你被他打伤了。当时我还小,就在边上玩,看那人凶凶的样子,都吓哭了!”
“森儿,我们学武不是为了逞能显摆,祖宗告诫,千万千万要藏匿,不招祸。那人两拳,当然伤不了我一根寒毛,况且当时也是你水银大叔理亏,计较什么!”老人歇了口气,道,“话说远了,我今天叫你赶回家来,是为了给你们兄弟一个交待,外加还有一个原因,是最近听说县里要把这里都变成什么保护区,搞旅游。我担心有变,一连好多天睡不着觉,饭也吃不香,再不能拖下去了。
“祖宗祖训,这个秘密传需家长房长子,传男不传女,每代传一人。”老人接着说,“几十年来,运动多,变化大,我是小心又小心,没睡过几次安稳觉。亏得少时学了点艺(武艺),才活到今天这把年纪。现在,时代变了,太平盛世,我也想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木森,你见多识广,书读得多,说不定你能辨认得出来。”
老人一边说,一边慢慢解开黑色包袱,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红漆盒子,高约20厘米,长宽都是60厘米左右,做工精巧,样式别致,盒子四面描金绘凤,在灯光下泛着隐隐的光泽。需木森一看就知,这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常用之物,他们家,或者说这方圆多少公里之内,绝没看到过这样高贵雅致的物什。
正在寻思间,需水保老人已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布包裹,一层层打开,又是一层红布,再一层层打开,是一个黄绸包裹。老人小心地打开黄绸包裹,里面还有一卷东西。老人先将黄绸在桌面上展开,需木森看到,黄绸上面有几行竖排的红色字迹。他凑上前,只见上面从右至左写道:
龙头山下需家寨,
人在寨在使命在。
五行行派一家亲,
扭转乾坤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