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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闵安死了。”
苏叶浇花的手突然顿住。
“闵安为官的那些年,结下了太多的仇家,他在天牢里,被周围牢中的犯人围打,抵受不住,第二天狱卒发现的时候,他身体都僵硬了。”
半晌后,苏叶抿了抿唇,眉心微微一皱:“闵老夫人呢?”
白子胥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才道:“还有什么事是你想不到的?闵老夫人得知后,在家中悬梁自尽。”
苏叶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那还是家吗,不过是换个地方坐牢罢了。闵安是作孽的罪名已经坐实,就等着定下日子之后,全家都要抄斩,若不是闵老夫人年纪大,娘家中人曾经在朝中立过功勋,早就直接被带进天牢里了,闵老夫人等的,无非就是午门斩首时还能与自己的儿子见上一面一起上路,闵安现在死在狱中,她必然也不会苟活。”
“你……”白子胥看着她现在这样的平淡,心中越发不忍,他倒希望苏叶可以痛骂,或者大笑,总好过这样无波无澜。
“我以前一直盼着他死,盼着他遭到报应。”苏叶叹道:“等到这人真的遭到报应的时候,我又在想,属于我的报应,又要到何时才会来。”
白子胥的心突然一跳。
但他很快镇静下来,接过苏叶手里的花洒,替她浇灌那株茶花。
“人世间的恨意,大多因为原本老天爷没有判给你的东西,你以为自己可以抢到手里,等到竹篮打水一场空时,有的人会醒悟,但有的人却是执迷不悟。其实这个世界很简单,很公平,只有恶因,才会有恶果。一个人何以会有恶果,那就要看看他浇水的过程。”白子胥言罢,手也停下,他平静的看向苏叶,静声道:“如果你坚持无法渡过你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那就无论是什么果,我和你一起承受。”
看苏叶又要说些刹风景的话,白子胥这次直接竖手打断了她:“别说那些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话,别说是我,我们白家就从来没出过这样的,要是真在我这儿开了这个先例,我回头进了白家的门,也得被扒成皮摘了这一身的光鲜丢出来。你说因果是吧,有果必有因是吧,我这样跟着你守着你,这个果,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也有个因呢。你想不明白,只是因为咱们还参不透这其中因果罢了。”
苏叶看着他,半晌后露出了甜蜜的笑意。
白子胥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笑了。
迎着夕阳,两人在向阳苑,照拂着向阳苑的绿植,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又似乎凝止了,一大片余辉斜斜的洒下,将二人的影子打在葱郁的绿植上,甚是和谐美满。
远处站着秋华和月七。
月七一边给秋华打着扇,一边瞧着向阳苑那二人的影子,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傻,这天儿热的,还是咱们更聪明些,再怎么着也得找棵大树乘乘凉才是……”
秋华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后而重重的拍了他一下:“用力点扇,一点都不凉快!”
“是是是……”
闵安死了,苏叶去秋雾山找到苏贞,把这件事告诉给她。
苏贞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苏叶却仔细的看着她。
半晌后,苏贞微微垂了眼。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来交换的。”
苏贞说完,就让苏叶自便,飘然离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神态庄严的佛像。
苏叶只觉得有一股无力的感觉一丝丝的蔓延上来。
但是同时,白子胥的身影却又清晰的浮上了她的心头。
她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负面的情绪,狠狠的压了下去。
苏叶近来已经将生意上的事情一点一点的放下。
兴许是发生了太多的事,纵然有些关系有些人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却仍然还是放下了。
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其实顺其自然就好。
她能想得通,白子胥最高兴不过,苏家的生意有苏亦诚打理,也是越来越好,发生了那么多事,苏亦诚也成熟了很多。而苏叶和白子胥这边的生意,苏叶终于也慢慢脱了手,全权交给张妈妈和秋华还有苗文初三人做最高决策。
而她,白子胥在桐州的时候,就和白子胥养养花,偶尔去几个产业那里逛一逛,泡泡温泉,养养花。
白子胥回京的时候,她就和小双还有林佩云坐在一处,说说体己话,做做女红。
苏叶觉得,自己的手艺明显进步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给白子胥绣个像样的荷包了。
而日子,也不知不觉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中,慢慢的靠近了苏琼问斩的日子。
人人心里都应该是明白的,但是,却像是说好了一般,竟没有一个人提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