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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想将他变成自己的禁娈。
小玉喜刚唱了几句,萧灵便匆匆赶来了。她之所以来的这么迟,完全是因为给三嫂杜衡准备寿礼去了。
“灵儿,你一早就闹着来给你三嫂贺寿,怎么这会儿才来?”宁亲王爷佯怒的问道。
萧灵因为走的急,所以脸上比平时更红润一些,她笑着回道:“回父王,女儿刚刚将送给三嫂的寿礼做好,所以便来晚了。”
宁亲王爷笑道:“哦,是么,你就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做好了针线?”他以为女儿也是准备了四色针线,便开玩笑的说了起来。做为还没有出阁的小姑子,送给嫂子四色针线才是合适的。
萧灵吐吐舌头娇嗔叫道:“看父王说的,仿佛人家都没用心思似的。”说罢,她跑到杜衡面前,先屈膝拜了寿,然后从贴身丫鬟手中接过锦盒,笑着递给杜衡说道:“三嫂,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杜衡并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捧着锦盒微笑说道:“灵儿送的,不论是什么我都喜欢。灵儿,谢谢你特意为我亲手准备了礼物。”
萧灵有些纳闷儿,她不明白杜衡为何不立刻打开锦盒欣赏她特意亲手为她做的华冠。说是亲手做也不完全准确,严格来说萧灵只是亲手将原本赤金华冠底托上镶的六颗东珠取下,又用同样大小的红宝石重新镶嵌起来,制成了一顶赤金镶红宝石莲台形华冠。
萧灵一时想不明白杜衡为何不看,可是其他人却已经都明白过来了。大家都想到杜衡是为了不让萧灵以后为难,若是她送了三嫂贵重的寿礼,往后程氏与孙氏过生日,她送的礼便不能低于今日的档次。如此一来,萧灵往后且有的头疼呢。倒不如不打开,任程氏与孙氏猜去,这样还能让萧灵往后送寿礼之时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宁亲王妃见女儿因为杜衡不看礼物而有些不高兴,便招手将她叫到身边,笑着说道:“灵儿,你这孩子尽说傻话,那能当面拆礼物的,回头等你三嫂得闲了,你私下爱怎么闹她娘都不管,可这会儿不行啊!”
萧灵不太自在的“哦”了一声,退到一旁坐下,跟萧灵的嬷嬷见状心中暗暗着急,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服侍萧灵更衣,便将话悄悄的说透了,萧灵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对杜衡又多了一份感激。更衣之后再回到东暖阁,萧灵对杜衡的态度明显又亲近了几分。这让程氏和孙氏心中越发不满,暗暗看了服侍萧灵的嬷嬷一眼,已然记恨上她了。
因天气寒冷,杜衡的寿筵就摆在东暖阁中,一家人围着一张紫檀大圆桌,看上去却也热闹的很,只不过觉得热闹的只有宁亲王爷与萧灵两人,其他人,包挺宁亲王妃,都觉得这顿饭吃的极是别扭。明明是不对付的两拔人,硬将她们扯到一处,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这般的虚伪真是没意思的紧。
虽然没有意思,可是当着宁亲王爷的面谁都没有说出来,大家还装出一团和气的模样儿。刚吃了两巡酒,东暖阁外头的院子中便传来喧哗之声。
“快让开,我有急事求见世子爷……”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萧淆听到这个声音心情顿时为之一振,他立刻站起来向宁亲王爷说道:“父王,儿子去去就来。”
宁亲王爷皱眉道:“何事竟要你堂堂世子亲自出去过问,将人带到帘外回话也就是了。”
萧淆心中暗喜,他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是,儿子谨遵父王之命。来人,命院中喊叫小厮到帘外回话……”
少顷,宁亲王爷等人透过帘子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男仆在帘外磕头请安。宁亲王爷皱眉道:“你这狗才竟敢在内部宅大呼小叫,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那名男仆跪下磕头道:“回王爷,奴才奉世子爷之命追查李嬷嬷家人被截杀之案,如今已经拿获真凶,奴才特来请王爷,世子爷定夺!”
“什么?已然拿住真凶?”宁亲王爷腾的站了起来沉声问道。
“是,王爷。”帘外之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速将真凶押回王府,本王立刻突审他们。”宁亲王爷厉声喝道。
那帘外的奴仆忙磕头道:“回王爷的话,真凶共有四名,已经被虐杀于三河峪,他们已经不能再回话了。”
“啊……”坐在一旁的宁亲王妃在听到真凶之时脸色便有些发白,她是孕妇,如今最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及至听到四名真凶被虐杀之时,宁亲王妃便再也压不住胸腹之间的恶心之感,“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杜衡就坐在宁亲王妃的下首,她见宁亲王妃吐了,丝毫不嫌弃污物腌臜,赶紧上前扶住宁亲王妃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等宁亲王妃吐过这一阵子之后,杜衡又与丫鬟们一起扶她去里间躺下稳一稳,而萧泽也配合的命人立刻撤下脏污了的席面,命厨下立刻重新送一席过来。
小夫妻二人虽然没有事先商量过,可配合的却极为默契,不等宁亲王爷以及萧淆程氏等人反应过来,宁亲王妃已经被安置好了,屋子也打扫干净了,还短暂的开窗透了气,新席面很快也送了上来。
等程氏与孙氏反应过来应该进里间看看继婆婆之时,杜衡已经扶着婆婆缓步走了出来。程氏与孙氏的殷勤又没有献成。
“爱妃,你可好些了?”宁亲王爷没有想到妻子突然呕吐起来,赶紧迎上前关切的问道。
宁亲王妃点点头道:“我已经好多了。王爷,您要问那么恶心的事情,便出去离我远远的问,我可不爱听那个。”
宁亲王妃连连点头道:“好好,刚才是本王急躁了,你现在真没事儿么?”
杜衡轻声道:“父王放心,娘亲真没事儿,就是刚才受了点儿小刺激,不提也就没事了。”
宁亲王爷立刻点头道:“好好,原是与你做生日的,不想却……”
杜衡立刻说道:“父王别这么说,谁也不想会发生这么巧的事情。”萧泽点点头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果然无巧不成书,今儿我是明白了,这世间之事啊,还真是离不得个巧字。大哥,我说的对吧?”
萧淆沉沉道:“是啊,世上之事真就是巧的不能再巧了。父王,您虽将此事将与儿子处置,可是儿子觉得二弟三弟也该与儿子一起办这事,不知道父王意下如何?”
宁亲王爷见妻子的脸色不好,一颗心全都放到妻子身上了,只胡乱应道:“嗯,就这么办吧。哼,真是扫兴!”
萧淅立刻说道:“父王别这么说,您若是觉得今日不尽兴,不如明儿再让清音小班再唱一日?”
宁亲王爷瞪了二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尽想着听曲儿听戏,你能干点正事么?”
萧淅被喷的脸上发烫,赶紧缩回头不说话了,显然刚才他被他的父王当成了出气筒。也活该怪他嘴贱,少说一句不就不用挨呲了么。
萧泽在听到帘外之人提到“三河峪”这个地名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萧淆的用意,他颇为不齿的暗自想道:这萧淆脑子抽的是什么风,连手下死士的尸体都要利用,难道他不怕让他的手下人寒心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该厚葬死者抚恤死者家人才是正理儿。
显然萧淆是不怕的,他与萧淅萧泽三人出了交泰园,径直去了柴房,此时那四具早就面目全非的尸体正暂时停放在柴房之中。
萧淅不想看尸体,快走到柴房之时突然捂住肚子叫道:“唉哟唉哟……肚子好疼,三弟,莫不是你的厨子做菜不干净,我的肚子疼的好厉害,哎哟不行了,大哥三弟你们先去验看着,我回头就去。”说罢,萧淅撒腿便往净房跑去。
萧淆摇了摇头,对萧泽说道:“三弟,自你成亲之之后,你二哥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不如找一日让弟妹为你二哥把个脉,开个方子调理调理身子?”
萧泽笑笑说道:“大哥也太瞧的起她了,她会开什么方子?不过是读了几天医书,知道几个调理妇人身体的方子罢了,怎么敢给二哥乱瞧呢,倘若瞧出好歹,我可没脸见父王了。”
略停了一下,萧泽又说道:“二哥近来脸色是不太好,我想不若趁着年前还有几日,请太医为二哥好好诊诊脉,正经开个滋补身体的方子,二哥赶紧吃起来,尽快养好身体要紧。若二哥身子一直这么病弱下去可不是个事儿。”
萧淆只能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你二哥有些个怪脾气,并不很愿意让太医诊脉,大哥这不想着三弟妹是自家人,你二哥兴许就愿意让她瞧了呢。三弟也不必太过谦虚,三弟妹若没有一手好脉案,如何一进门就能诊出母妃的喜脉,还能让父王母妃都放心让她照看母妃的身体呢?”说到底,萧淆还是没有息了试探杜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