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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凌昭收回灵识，同时法力流转，使出隐匿法诀，掩去身形，沿着长廊行走。
他看到暮鸦飞过，落在长廊栏杆上，猩红的眼睛盯着对面。
凌昭停下，寒光照在他身上，径直穿过他的身体洒在地面，连影子都无。
在对面楼台之上，有一人凭栏而坐。
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下竟有些刺眼，那人双目闭着，嘴角噙着浅笑，飘逸俊美不似人类。
他执一支白玉长笛吹奏着，正是凌昭刚才所听到的笛声，悠扬悦耳，飘渺清冷。
凌昭瞳孔一缩，这人他并不陌生。
“鹤知归？”
在这空荡的环境里，唯一遇到的居然是白天有一面之缘的人。
墨鸦扑腾了两下翅膀，飞回到凌昭的肩膀上，同他一样进入了隐匿状态。
鹤知归似乎听到了声音，突然停下吹奏，放下玉笛，往凌昭这边看了一眼，但只可惜完全看不到人影。
他突然轻笑，“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那边，现身吧。”
凌昭皱眉，往旁边挪动，发现鹤知归的视线依旧放在他身上。
他的隐匿法诀很高级的，怎么会被看破？
凌昭现出身形来，鹤知归一脸了然：“果然是你啊。”
凌昭皱眉，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也无怪他如此猜想，鹤知归的出现太诡异，是现在凌昭目力所见区域里的唯一活人，再加上凌昭可以切身体会墨鸦的敌意，他猜测，鹤知归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只是凌昭与这里的联系也只有玄傀而已，是因为玄傀传承吗。
凌昭想不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他们实力相仿，就算是幻境，也应该有破绽才对，但现在感觉太真实了。
凌昭脑子里很快窜过一堆想法，几乎已经将鹤知归定义为敌人了。
鹤知归收起玉笛，没有注意到凌昭的警惕，他笑道：“新黎有个传说，圆月无人之时，以笛音为饵，可以钓来妖仙相会。传闻说，妖仙极美，善奏箜篌，被她青睐的人，还会获赠一笔财宝。”
“这种故事也有人信……”凌昭四下查看，“所以你钓的妖仙呢，出现了没？”
鹤知归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感觉本来要成功了，结果被一只误入的小乌鸦吓跑了啊，我都听到箜篌声了，前功尽弃。”
凌昭看了眼落在肩膀上的墨鸦，是它带着自己过来的。
或者这景象不是鹤知归所为，而是他口中那妖仙构建的幻境，其实他也只是受害者，甚至对此全然不知。
“你在想什么？”鹤知归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凌昭问道：“现在楼里空无一人，这是你所说妖仙制造的异象吗？”
鹤知归茫然。
凌昭只以为是他没仔细看过周围，解释道：“我不确定范围有多大，或者整个新黎都已经成为了空城，也说不定。”
他在提醒鹤知归，只是对方并不很在意。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鹤知归微笑，“其实，你可以回去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