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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之间,不管是康熙还是颜清几个都是料所不及,而康熙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明白,丰离是故意让睿亲王阿里捉的。
“皇上,你还是让人都撤出去,若不然,我这把刀一个不小心的,抹过皇贵妃的脖子,七年前皇贵妃逃过了一劫,今天可未必有那样的运气了。”睿亲王阿里阴冷地说话。而他的盟友们,在看到他的动作时,已经完全屏住了呼吸,阿里这样做,是要把他们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境呐!
“皇上!”莫启盯着阿里手里的刀,侧头询问康熙,康熙挥手,“阿里,放了朕的皇贵妃,朕放你走。”
未让阿里谈条件,康熙便已经给出了承诺,莫启掩盖不住心中的诧异,但是,阿里却笑了,“看来皇上果然甚是在意皇贵妃呐,皇上应当是知道的,以皇贵妃的武艺,若非她束手就擒,我是断然没有近她身的可能,更不要说,用这把刀架在皇贵妃的脖子上。如此,皇上觉得我放不放皇贵妃的,有意义吗?”
真真让人想不到,阿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康熙半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丰离的身上,丰离并不作声。“所以,皇上还是让人让开,让我与皇贵妃离开吧,等皇贵妃从我这里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然也就会甩开我手上的这把匕首了。”
康熙想要得到丰离的回视,可丰离一直避开他的目光,如此僵持之下,康熙下令道:“让人退下,让他们走。”
阿里似乎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低声与丰离道:“皇贵妃,我们走吧。”
架在丰离脖子上的刀,离得丰离不过一寸之地,丰离没有动,其他人也不敢冒险自己的动作会不会比阿里快,而颜清几个,既知丰离之身手,丰离却没有回击,一时亦只能警备着,并不出手。
走出了屋子,便能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阿离挟持着丰离一边走,一边低笑道:“祖父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坏了他多年布局的人,竟然会是你,明明当年他临死前,还想着利用你搅乱皇上的后宫,后宫不宁,皇上忙于后宫,必要误了前朝之事。没想到,你是搅乱了后宫,可亦让皇上将后宫都紧紧地握在手中。当年佟佳女的预言,竟然是真的,皇上专宠于你,甚至为你空置后宫,亦让我们早已准备好的许多事情都付之东流。”
“所谓的许多的事,包括将天下百姓都当作棋子,挑起吴三桂与大清的争斗,蒙古与大清的不和,大清内部各族与各族间的争纷,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丰离讥讽地问,阿里甚是讶异,“你竟然知道吴三桂等三藩之乱,是祖父有意挑起?那时,你还没出生吧?”
“有些事情,想查很容易,只要方向对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想到要查我祖父的?毕竟,我祖父苦心经营多年,于朝廷于皇上,他是知流勇退的睿亲王,于百姓于士兵,他是安定天下,骁勇善战的大将军。”阿里深觉得丰离越发让他惊讶了,祖父布局之精密,若非祖父亲口与他所说,穷尽一生,他都不会知道,睿亲王多尔痛,以天下为棋。
丰离道:“盖因他过于刻意将我推到皇上的面前,他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慈祥,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诱惑我,明明说愿意为我好,但一转身,却将我推到风刀尖上,我是傻子吗?”
“祖父薨逝时,你才八岁!”阿里指着这样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引得丰离一声冷笑,“八岁,八岁便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会由着你们摆弄?素云观观主,亦是多尔衮的女人吧?他可真不容易,做出那样情圣的模样,却四处留情。处处都有女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牺牲一切,不过只要他一句似有还无的情话。他拿天下为棋,就连他自己,亦是棋子。他图的是什么?大清的万里江山,还是想看风云起落。”
“江山谁主,与我们何干,祖父要的,不过是看着那么多的人为了名利而争,享受将他们握在手中,主宰他们生死的快感。”阿里一脸享受,“你知道那样的滋味,生死尽握你手,只要你想他们死,他们就一定会死,想让他们活,他们就一定会活。呵呵……”
“疯子!”多尔衮是那样的人,连带也要教导出一个跟他一样的人,继承他的爵位,爱新觉罗.阿里,这样的人早已轮为了多尔衮棋子,哪怕多尔衮死了那么多年,却一直奉行着多尔衮的话,做着多尔衮要他做的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