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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陈家附近的餐饮店打工。
赚来的钱,全都存在存折上,方便那个男人取用。
23岁,甄文海再没回过苏州,却偶尔会给她写信,寄明信片。
闫霜的牀垫下,有他写的每封信,每张明信片,枕在上面,她才会睡得安心,也才会更有动力生活。
24岁,甄文海给她写的信越来越少,4月她打他的电话再也打不通,担心他出意外,5月她独自一人到帝都,茫茫人海,她联系不到他。
25岁,甄文海消失一年后,骤然出现在苏州,那天闫霜正带着5岁的小嘉渔在集市上买蔬菜,看到西装革履从豪车上下来的甄文海,像是生出了幻觉。
丢了菜,带着小嘉渔,发疯一样的追了上去,可甄文海,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富家女人。她说,她是他的妻子。
闫霜问,“这是怎么回事?”
甄文海看着她,眼神躲闪不敢正眼面对,这两个故人还没有说话,倒是那个浓妆艳抹的富家女人不乐意了,一脸的不耐烦,带甄文海离开。
闫霜下意识的去扯甄文海的袖子,大有,不给她交代,就不让他离开的意思。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此,直接一给了闫霜一巴掌,当街骂她,“是纠缠别人老公的贱人。”
那富家女打闫霜,闫霜并非是软柿子,这么叫人欺负。
她只是傻了,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竟然就现在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他甚至在向那个打人的女人谄媚。
她只知道,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哀莫大于心死,不是不挣扎,是她觉得自己死了,接受不了现实,连抗争的意愿都没有。
只是扯着甄文海的手臂,似乎非要从他身上撕扯下一块肉,都不足以平息她内心的怒火。
闫霜死活不放手,那女人火了,更是张狂,手臂就要上扬起来的时候,有一个幼小的声音说道,“不许你打闫阿姨。”
几个人,乱成一团。
那富家女看这5岁的女童,冷笑一声,完全不理会,却没想到在她就要动闫霜的时候,被小女孩儿一口咬在了手背上。
富家女娇惯,疼得她挣开小嘉渔的时候,见着留了鲜血的手,原本要对闫霜扬起的手,就要朝5岁的女童挥过去。
见此,受了惊吓的闫霜彻底醒悟,她抱着嘉渔,躲开那一巴掌的时候,却被富家女推到在了地上。
骤然倒地,闫霜的头磕在了地上,孩子再坚强,也只是个小孩子,见闫霜头破了流血,她哭了。
闫霜看小嘉渔被吓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
疯了,那就彻底疯了吧。
抱着嘉渔,让小孩子站好后,见富家女还要上前动嘉渔,她直接将买菜的篮子里,抽出那瓶红酒。
“啪”地一声,酒瓶破碎成两半,鲜血顺着闫霜的手臂流,用还剩一半的酒瓶玻璃利锋做利器,她对着富家女道,“连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再过来一步试试。”
富家女慌了,眼前这女人不是软弱无能的人,她疯了,她握着玻璃碎酒瓶,她要杀了她。
不停地向甄文海身后躲,哭着喊着,在市场里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文海,你快赶走她。”
闫霜没有后退,握着碎酒瓶直接摔在了那对狗男女面前。
玻璃碴子迸溅,伤了甄文海的腿,鲜血也开始流。
那天,菜市场混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是谁的血,留在一起。
甄文海是真的怕了,他怕被激怒的闫霜,会真的杀了他,他向她道歉,向她赔罪,说“对不起。”
那天闫霜瞪着他,眼泪狂涌。
甄文海说,“闫霜,你别哭,别哭啊。”
闫霜冷漠道,“甄文海你以为我是哭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是哭我自己,吓了眼,竟然跟着你。”
再看这个富家女,见闫霜拿酒瓶,欺软怕硬,早已经吓哭。
闫霜狠狠地扯着她的头发,扇了她一耳光,指着甄文海对富家女说,“清醒了没有,你看看他,当初狠狠抛弃了我,我就是你以后的下场,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他只是喜欢你的钱,有生之年,你最好祈祷自己的钱,足够被他挥霍。”
甄文海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闫霜甩开他,冷然道,“别动我,我嫌你脏。甄文海,放心,再见面,我不会给你闹的,因为只要和你沾染一点联系,我都觉得恶心。”
整理好藤条编织篮,闫霜抱着5岁的小嘉渔离开,她步履沉稳,背影孤傲。
留下了玻璃划伤腿的甄文海,还有那个在一旁抱头痛哭的富家女。
菜市场的人,人云亦云,众说纷纭。
但也有明眼人,大致看明白了这打底是怎么一回事,唾骂这对男女的声音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