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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可贵的不是那些欢声笑语的时刻,而是彼此牺牲,彼此成全,互相扶持,共患风雨的时刻。”
越宁从梦中醒来,又在心头回味一番母亲的这句话,不禁看向身边的仇徒。
曾经她以为风雨就是风雨,所以请仇徒与自己雨中比剑,问他这算是共患风雨了吧?当真可笑。若那便是,世间倒真无难事了。
“相公。”越宁拂过仇徒的脸庞。
触目惊心地骨骼和经络,越宁的泪又不自觉地从眼角淌下。
她昨日和宇文德他们交代后就是打算和仇徒同归的,可她舍不得,便躺在他旁边,守着他,等他醒来,问问他的意思。只是这一夜太漫长了,她醒了四五次,仇徒却没动过,天也没有亮,仿佛时间静止在这绝望的一刻。
她该怎么办?
时疫之症,自古以来都是极为可怕的存在,若是蔓延开来,哀鸿遍野便是最普遍不过的事。她继续拖延下去,留恋生命,那便可能殃及他人……
圣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世上还有多少可爱的生命,自己忍心祸及他们吗?若是自己早发现相公有疫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小六他们接触他的,只愿自己与他在那裂隙中点一把火,长眠地下……
可惜,没有如果。
“相公,你教教我。”越宁无助地说。
仇徒仿佛有所感应,睫毛忽地煽动两下,越宁心意一动,急忙坐起,只见仇徒的眼睛缓缓睁开,那双熟悉的、清澈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她眼底发酸,唤道:“相公……”
仇徒微微一笑,干裂地嘴唇溢出丝丝血液来将唇瓣沁成红色,“娘子,真的是你。”他昏迷前分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便一直在无尽的梦中勾勒那身影的模样,终于就在刚才,他看清了。
仇徒缓缓抬起手,肩头伤口的撕扯感忽地令他手臂一震,又跌落下去。
越宁急忙抓住他落下的手,也不敢抬起来,怕牵连他的伤势,便说:“你别动,你身上有伤。”
说着,越宁忽然想起疫症,两行泪无声落下。
“傻娘子,你哭什么,我会好的。”仇徒微微一笑,“我都等到和你重逢的这一天了。”他以为自己被送到代越坡了。
越宁摇着头,闭着眼,不忍告诉仇徒真相。
“我知道我怎么了。”仇徒用力握握她的手。
越宁一双婆娑的泪眼望着仇徒,看他的神色,安定、清明,似乎是真在坦然地面对什么一般。忽而一想,相公读过的书不比自己少,在世上经验又比自己丰富,没道理自己都知道的事,他会不知。
看来,他在裂隙中便知道自己的情况了罢。
“那你还笑得出来,是知道我会陪你去黄泉吗。”越宁抹着自己脸上的泪。
仇徒一愣,恍惚道:“是啊,这病传起来很厉害…难为娘子还在旁照顾。”
越宁带着哭腔说:“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只是舍不得我爹娘,还有泉君……”说着, 越宁又痛哭起来,伏在仇徒胸口,将自己一夜的挣扎都说了出来。
当仇徒听到越宁说要和自己同归于尽时,他心中是十分震惊和感动的。他只知道越宁对自己有了感情,却没想到有这样的深。
也知道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不禁摩挲起她抓着自己的手,说:“委屈娘子了。”
越宁却只一直哭。她这些日子,实在太苦了。她没有依靠,只能故作坚强。如今有了仇徒,她是再也忍不住那泼天的委屈了。
这时候,仇徒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看见越宁俯身的姿势,眉头一跳,右手微抬,触及越宁腹部。
越宁身子一顿,僵住了。
仇徒声音微颤,“娘子……”
越宁急忙擦掉眼泪,背坐起身,哭腔未散地说:“我给你倒杯水。”
仇徒努力坐起身,多日夹缝中僵直的身躯在这番用力中激得他全身冷汗直冒,却还是用力抓住了越宁的手臂,也不管左肩的伤势,震惊又愤怒地问:“谁干的。”
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
他虽然不在越宁身边,却时刻关心着代越坡的情况,命虞信三日一封传书,告知他越宁和胎儿的状况。虞信一直以来都在说越宁身子强健,连郎中对她身子骨都赞不绝口,还说请过稳婆来走动,稳婆说给人接生了一辈子,小娘子恐怕将会是她接过最稳的胎。
如何五个多月的身子,说没,就没了?
他断不信这里头没有阴谋。
越宁仰面朝天,回流泪水,哽咽道:“命。”
“娘子。”仇徒见她身子发颤,心里很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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