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p; 沉重的足有几百斤的宫门由下自上缓缓地开启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人低下身子,恍若滚动的球儿一般,自那缝隙中滚进去。下一刻大门缓缓落地,一切恢复原样。
进入了第一道宫门,剩余的宫门就好办了,因为宫内的守卫并不如外面那么多,甚至还少了许多。
“各自分开,你们要多多注意,平阳郡主身边有勤王府的人。”用僵尸粉定住了几道宫门的禁军,他们终于闯入了这皇宫之中。宫灯明亮,他们只得挑拣不明亮的地方走。
“是。”各自散开,岳楚人身边只留有一个护卫。二人在不明亮的地方走,这个时间南王肯定去睡觉了,就是不知他在哪儿休息。偌大的皇宫,找个人可是很不容易。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色也渐亮,游走于个个宫殿却是没找到南王的踪迹。
天亮了宫里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于他们行动不利,而后岳楚人与护卫躲入一间偏殿,只能等到今晚再行动了。
偏殿无人,就是宫人都没有,不似其他地方的宫殿光鲜亮丽,这里好似已经很久无人打扫过了。
皇宫都有这种地方不稀奇,几百年的历史,留下各种各样的传说,总有一个传说会吓到人,而且越传越凶,几百年以后那传说还在。
两人藏身于此,也不知其他人是否藏好了,不过他们并不担心。
大燕与梁京开战,那位作为友好代表和婚的平阳郡主也不知受到了怎样的待遇。无论如何,她也是大燕的人,所以岳楚人早就定好了,若是方便的话,便把她送回大燕去。
“王妃,咱们得等到今晚才能再行动,你先吃点东西吧。”岳楚人站在殿中看着那幅落了灰尘的知秋图,那护卫四处勘察过后走回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来。
扭头看向他手里,岳楚人笑笑,“你们平日里都有带吃的在身上的习惯?”
“嗯,经常在外跑,须得带着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布包里是风干牛肉,本来就够劲道,再风干一下,口感可想而知。
岳楚人撕扯下来一块在嘴里嚼了许久,腮帮子都酸了,不过却是没说什么。府里的护卫,虽是每月拿着高薪资,但也确实不易。
天色大亮,这里依旧清净。岳楚人躺在殿中一侧的横榻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护卫不敢休息,静坐于殿中的太师椅上,眼角眉梢皆是警惕。
蓦地,静坐的护卫站起身,微微蹙着眉头仔细聆听了几秒,随后快步走向躺在横榻上的岳楚人,“王妃,有人过来了。”
刷的睁速起身,护卫带着她跃起,藏身于殿中最角落的大梁上。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这角落里藏着人。
不过两分钟,果然有一人进来了,一个宫女,样貌普通,没什么特别的特点。
进来后,宫女快速的走至殿中那幅知秋图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快速的塞进知秋图底下的卷轴里。随后扭头四处观望了一下,便又匆匆离开了。
那宫女走了有一会儿了,房梁上的两人才下来。岳楚人直奔那幅知秋图,将刚刚那宫女藏在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个折叠起来的手帕。
抖开,手帕上是几个字,一看,岳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随后摇摇头叹道:“女人果然是这世上最狠毒的动物。”
“怎么了?”护卫站在一旁警惕四周,一边询问道。
“某个宫里的姬妾有孕了,刚刚那个小宫女偷偷的给那姬妾下了藏红花。”将手帕卷起来,岳楚人又给放回了卷轴里,顺势研究了一下那卷轴,还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如此。”护卫似乎也深有所感。
“所以啊,男人若是有那个能将所有人管理的服服帖帖的本事那么娶多少也无所谓,没那个本事还要娶那么多,只能不断的造成悲剧。”这一点丰延绍做的相当好,所有的女人无不服帖。失败的例子那就是丰兆天了,自己的女人勾心斗角,害的丰延苍在娘胎里就中招了。
护卫不答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或许就是在说丰延苍没本事,所以只有她一个王妃。但在他看来,丰延苍不是没本事,而是,思想与众不同。
果然没过多久,又一个小宫女来了,取走了藏在卷轴了的手帕。
这宫里乱糟糟的,那么多事在南王眼皮底下发生他却全然不知,可见现在不是他太过忙乱就是他实在太白痴了。
静等黑夜降临,宫灯亮起时,两人还未走出这宫殿,藏身于别处的护卫就出现了,他是来给岳楚人报信儿的,他们找到了南王落脚的地方。
动身随着那护卫而去,很意外的不是某个姬妾的宫里也不是处理朝政的地方,而是一座绕水而建的楼阁里。
“属下们亲眼看到南王进入了这里,这里面有何人不知,但依据外面的大内侍卫人数来看,里面应该是个对于南王来说很重要的人。”护卫低声的禀报,他们不敢擅自行动,所以只能等着岳楚人下决定。
“这空气中的味道好熟悉啊。”岳楚人微微几不可微的叹口气,语气泛着丝丝凉意。
众护卫不解,空气中的味道?他们什么都没闻到。
“走吧,被里面的人发现了,没等行动咱们就失败了。”岳楚人面无表情,她实在不知裴袭夜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猜测的到她肯定会对付南王的,这个时候他却跑到这里来了,挖她的墙角?
她的墙角岂是那么容易挖的,须得给他个教训才行,赶紧滚开这里,这是她囊中之物,岂容他人觊觎。
“南王的芙姬在哪个宫?”芙姬是裴袭夜的下属,虽只是个圣教姬级别的小人物,但她能被安排在南王身边,可见裴袭夜对她很重视。她就要找她下手,要裴袭夜识趣的赶紧滚蛋。
“属下知道,王妃可是要亲自去?”几个护卫不解,不过想必她是有大事要做。
“嗯,你们几个继续藏身,不可被那楼阁里的人发现。咱们走。”举步离开,其他人也快速消失在原地,听从岳楚人的话距离楼阁远一点。
那护卫带着岳楚人于黑夜中潜进芙蓉院,这院子很是精致奢华,看来那芙姬很得南王宠爱。
宫人不多,满院香气,香料的味道,在别人闻来很香,但岳楚人十分不喜这味道。
屏着呼吸潜进一窗边,窗子半开着,站在这里只需微微歪头就能瞧得见里面。
奢华的房间内,一妖媚的女子卧在贵妃榻上,眸子微闭,两旁站了不下八个宫女,脊背挺得直直的站着,呼吸时都是极其小声的,生怕扰了那贵妃榻上的女子。
岳楚人看了一眼,暗暗冷哼一声,随即从大氅内翻出两样东西来。将其中一个弹进去,只是几秒钟后,那几个宫女依次的软软倒地。
“进去。”岳楚人与护卫转身顺着正门走进房间,不掩饰步伐,惊醒了贵妃榻上的女子。
睁眼,就瞧见了已经走到了眼前的岳楚人二人,女子眉毛一蹙,又看到了晕倒在地的宫女们,右手快速的拿起一旁小几上的红色扇子,“你们是什么人?”扇子刷的展开,那上面绘着惨白的骷髅,且随着她展开,一股红色的粉末飞了飞来。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讥讽道:“你那下三滥的东西对老娘不起作用。我问你,裴袭夜来这里做什么?”
一听岳楚人询问裴袭夜,芙姬微微眯眼,“你、、、你是勤王妃?”
笑起来,酒窝浅浅好看的紧,“好吧,认出了我,那你就不能再说话了。要知道,我闯进了这皇宫可是秘密进行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又取出了另外一种好东西来,芙姬的脸色变了变。尽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她不是她的对手。
“圣祖就在这宫里,勤王妃若真的想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您可以直接去问他,相信圣祖很愿意亲自告诉您的。”语气客气了很多,芙姬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
“别退了,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也无需再问了。这个赏给你,祝你愉快。”将手里的鼻烟壶打开,反手出口朝下,一条虫子自里面快速的扭出来。
芙姬见此欲逃,岳楚人身后的护卫快速闪身阻挡住了芙姬的去路,那顺着地毯爬过去的虫子也爬到了她的脚下。好像变魔术的,接触她脚的瞬间,刷的一下就不见了,凭空消失一般。
护卫松开芙姬退回来,那边芙姬软软倒地,睁大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
冷哼了两声,岳楚人可是没忘记那时这女人派人数次对付她的事情。来这皇宫一次不容易,怎能不来看看她呢?
离开芙蓉院,未走出百米,护卫察觉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带着岳楚人跃上一旁的大树。树冠茂盛,藏身其中完全不成问题,此时又是黑夜,更是看不清。
屏息,顺着树枝间瞧见远处一行人走过来,前方有提着宫灯的,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重点是那中间的人。
虽是距离远,但岳楚人一眼就瞧见了是谁,拧起眉毛,更加的屏息不喘气儿,裴袭夜的功夫她自是知道,就算她屏息也未必能糊弄过去。
越来越近,在一行人走至树下时,中央那黑袍玉带样貌精致可爱的男人果然停下了,双手负后,显得身体更为挺拔,不过那可爱的脸庞却是让人忽略了他的挺拔结实。
“芙蓉院里应当是出事儿了,你们去看看。”开口,而且十分精准的猜到了。
树上岳楚人的眉头拧的愈甚,这厮倒是了解她,知道她出现在这儿,必定是对付了芙蓉院里的那位。
裴袭夜发话,那一行人快速的直奔芙蓉院,他站在属下双手负后笑得灿烂,如此黑夜,他却像一朵太阳花儿一般,亮的很。
身边的护卫神经紧绷,裴袭夜如此作为,他也猜到他肯定是发现他们在树上了。裴袭夜武功高超,他一人,未必对付的了他。
“岳楚楚,闻见你的味儿了,还不下来?”树下的人开口,目视前方笑得格外开心。、
树上,岳楚人放弃屏息,长长地呼口气,翻了翻眼睛,随后一屁股坐到树枝上,动作太大,使得树冠大幅度的晃动。
“许久不见,你长肉了?动作轻着点,这棵树怕是要承不住你了。”仰头,他的视线穿透枝桠,准确的到找了树冠中低头往下看的她。
“少说废话,你跑这儿来干嘛?明知道这南疆是我的,挖我墙角是不是?”岳楚人冷叱,对于裴袭夜此行为极其不爽。
“你看,又冤枉了本少不是?本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么?”裴袭夜举步走至树下,转身靠在树上,仰头瞅着枝叶间的人,嬉笑道。
“你是什么人还需我告诉你?裴钱货,别怪我没警告你,趁早把你巫教的人从南疆撤走。收拾了南王之后,老娘我要大屠杀了。”冷哼,岳楚人眼光如刀。
“哎呀,吓死本少了,不如你先收拾收拾本少如何?”夸张的赞叹,听得岳楚人更为不爽。
“裴袭夜,你的北疆与这儿十万八千里,不如你去考虑考虑东疆西疆啊什么的,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他目的为何,岳楚人是真的弄不明白。
“不,本少就喜欢这里。”像是固执的小孩儿,他说着还歪着脖子往上瞧,那模样更气人。
岳楚人无言,咬牙,真是恨不得宰了这货。
“生气了?别气别气,逗你玩儿呢。下来,让本少看看你。”冲着岳楚人勾手指,那调戏的模样使得岳楚人身边的护卫冷脸。岳楚人是勤王妃,是他主子的妻子,怎容他人调戏?
“收起你的手指!”冷叱,岳楚人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随后二人自树上跃下来,灯火幽幽,她的脸也不再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