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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她就敢去和他拼命。
“没有,一些可有可无的话罢了。跟我说说,饿不饿?”许是因为岳楚人那在乎的表情和音调,丰延苍的唇角泛起轻笑,很是诱人。
“不饿,在国师府吃了。不如和我说说吧,你不说我总觉得不舒坦。他是不是说,咱们大燕没他不成啊?”约莫着裴袭夜能说出这话来。丰延苍也不是省油的灯,身边又没有别人,两个人肯定呛起来了。
“别问了,这些事儿你知道它干嘛?不想吃东西的话,陪我睡一觉。”凝视着她,丰延苍温声的说着。其实是他不想说,怕说出来吓着她,因为,他并没有去国师府,也没有见裴袭夜,而是在从皇宫回来的路上遭遇袭击了。
裴袭夜就在皇城,那肯定不会是北疆的人,唯一的可能便是东疆。他们现今如此明目张胆,实在他的意料之外。随行的护卫死了两个其余全部负伤,他亦是背心挨了一掌,内里受损,一直到现在还闷闷的疼。
这些他不想与岳楚人说,她有孕了,他只想让她安安静静的养胎。
“也好,走吧咱们。”抓他的手,丰延苍却巧妙的躲过扶着她的腰。她太过厉害,若是探到了脉搏,很容易察觉出他受了内伤。
阴雨了三天,终于放晴了。不过这晴朗的天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么热,搅得人坐立难安。尤其刚下过雨,这太阳一照,热气腾腾像是蒸笼似的。
华丽的宫殿四面通风,因着建筑材料的关系,这里倒是很凉快,只是时间长了会有些阴冷的感觉。要说这皇宫华丽是华丽,但却有一股阴气无处不在。
精致的藤椅藤桌,两个女人对面而坐,几个宫女分立左右,还有一个丰腴的奶娘候在一侧。
衣着雍容的阎苏靠坐藤椅上,腿上坐着已经四个多月的丰年潼。胖乎乎的,五官也清晰了很多。这个时候看着,他的五官与阎靳更像了。而且这孩子不爱笑,看见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会一直盯着看,严谨认真的模样与阎家人特别像。
“这么说,那北王死不成了?唉,老天瞎眼。”阎苏摇摇头,颇为遗憾。每次想起裴袭夜针对阎靳三番五次下杀手,她就恨得不行。但奈何根本没办法,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上蹿下跳。
眨眼,岳楚人轻笑,“死是死不了,不过也有他受的。那人骄傲惯了,现在心理身体双重打击。在国师府的一个小破院子里养伤,看起来也可怜巴巴了。”
“你还同情他了?这话可别让老七听到,他会不高兴的。”阎苏不可置否,对裴袭夜,她真的是恨其不死。
“说起他来,我倒是很无奈。这两天就觉得他不对劲儿,好像在生气。问那些整日随他出去的护卫,他们也不说,而且那些护卫换了一班又一班的,以前鲜少总换人的。那天晚上睡下了,夜半时我去方便,回来拉着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脉,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受伤了,内伤。”看着阎苏,岳楚人一字一句,这些事儿她知道问了也白问,丰延苍不会说,所以她一直也没问他。
阎苏的表情有点诧异,随后略显为难的低头看着怀里的潼潼,“这事儿不想让你知道,是老七担心你着急。那日他离宫时遭到袭击,身边的护卫两人死亡其余都负伤了。亏得离皇宫不远,禁军第一时间赶到,那些刺客眼见逃不走,便当场自杀了。痛快利落的简直不像人,杀自己都不眨眼,更何况杀别人。”
岳楚人恍然,“我说这两天不管我走哪儿身后都跟着几十号人。裴袭夜在皇城,那肯定不会是他指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东疆啊!对付完裴袭夜,又来对付咱们了。五哥身在深宫找不到机会,所以就找小苍子下手。”站起身,岳楚人微微蹙眉。第一次为挺着个肚子感到烦躁,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也别担心,现今咱们有了防备,不会出事儿的。”阎苏怕她担心,好生相劝。
“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他们有大把的闲心来对付咱们,咱们一味的躲,他们却蹬鼻子上脸了。太欺负人了,这口气难咽。”慢步的在空旷的殿内走着,她轻轻的声音回荡着,能够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你要做什么?楚人,你好好养胎,有些事待得孩子生下来再做不迟。”阎苏抱着丰年潼站起身,怀里的潼潼似乎知道两个大人在谈论重要的事,很乖很乖。
微微摇头,那晶亮的眸子闪着一抹固执,这般欺负,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六日后,东疆果然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还挺邪乎,在几国内都传的神乎其神。
说是东疆下了一场雨,然而那场雨可不一般,好像被施了魔法,雨水散发出刺鼻的酸味儿不说,落地就将一切东西腐蚀的人不人鬼不鬼。
好多东疆的百姓都受伤了,雨水掉落身上皮肉恍若被火烧似的,那场雨毁了四分之一的东疆。
此事自是轩然大波,有人说亲眼看到了那下过雨的地方,无论田地山林还是坚固的城墙房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
东疆严密的控制消息外流,但还是传了出来,引得周边国家暗笑。
勤王府的药房院中,许久不见的雕儿趴在地上,头歪在一侧,精神低迷的样子。
戚建蹲在它左侧,正在小心的给它处理翅膀下的伤口。那处羽毛都脱落了,皮肉散发出腥臭的味道,它是被亡灵苍鹰抓伤的。
当时几十只的苍鹰袭击它,它能躲过且只受了这一点点伤,已经是很幸运了。那些苍鹰只懂得进攻不懂得后退,它扇动一下翅膀能拍飞一片,但耐不住它们义无反顾的往上冲啊。
岳楚人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看着金雕那模样,她也不禁的有点心疼。
这次东疆的硫酸雨就是她指挥做的,尽管只是一小片地域,但一切事情都是金雕和戚建共同完成的,她已经很欣慰了。
戚建在关口,身边群兽相伴他自是没受伤,不过金雕就倒霉了点,在天上被那群鹰围住了,中了尸毒。
“这个小小的警告希望那役亡师能够重视,虽我没有他那能将一切东西注入灵魂为他所用的本事,但破坏力也很不容小觑。”这事儿可以说是秘密完成,只有她和戚建这师徒俩知道。
而且依据这几天她观察丰延苍的脸色,估摸着又遇到袭击的事儿了。夜里她偷偷的给他切脉,不过他没什么事儿,她也就放心了。
“威力真的很大,那雨水掉落到我的衣服上,瞬间就烧出了个窟窿。”戚建给金雕刮着腐烂的皮肉,一边说道。
“虽是威力大,其实这招挺损的。伤及无辜不是咱们的作风,不过这次也是被逼的。”轻抚着隆起的肚子,她又何尝不想给肚子里的小东西积点德啊,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东疆没完没了。
“王妃无需多虑,人在做天在看,便是老天要惩罚,也该先惩罚他们。”戚建安慰,不疾不徐的音调总是能让人心中舒缓。
“那解毒药炼出来多少了?恐怕碧霞草不够用了吧。我已命书生张带着丐帮的人去找碧霞草了,他们人多,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回来一批。尽快炼药,我再请护国寺的医武僧送到边关去。”要尽全力让所有兵将都先吃上解毒圣药,到时还怕他亡灵尸毒不成?
“是,属下尽全力。”戚建答应,旁边趴在地上的金雕也抬头看了岳楚人一眼,好似在表明立场。
东疆发生这等怪异的事儿,不了解内情的都说是老天惩罚,了解内情的怕是一下子就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
傍晚时分,岳楚人还在药房的院子里陪着金雕,麻药的劲儿过去了,疼痛袭来,金雕有些受不住。喉咙里发出烦躁的咕噜声,后颈的羽毛都竖了起来。
岳楚人站在它身边陪着,她也没办法给它转移疼痛,唯一能做的只是这样陪着它了。
便是它趴在地上,岳楚人站在它面前也没显得有多高。抬手摸它的头,也无需弯腰。
“过两日便好了,忍忍吧。”不再骂它小畜生,岳楚人难得的语气轻柔。
金雕咕噜了一声,在回答她。
蓦地,打斗声凭空传来,岳楚人抬起头,听得是打架的声音心头一动,随即转身走向院门。
院外几个护卫都在,他们亦是听到了打斗声,不过奉命守在岳楚人身边,便是听到了也不能动。
“怎么回事儿?”张望,但有丛丛树木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回王妃,应当是从前厅那儿传来的声响。”护卫回答,这边岳楚人快步的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还未到达前厅,一眼就瞧见了前厅外的大理石空地上交手的两个人。一黑一白,颜色分明。
眸子微眯,便是她看不清招数,但是从那两个人的衣着上也知道了是谁,丰延苍和裴袭夜。
不由得拧眉,裴袭夜这厮,不痛不痒了就开始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