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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送过来吧。”坐在这儿挺好的,她这几天懒得走动。
“好。”叮当领命,又转身离开。
不过一会儿,一个护卫随着叮当过来,手上捧着一个四方的木箱。
“属下见过王妃。这是王爷命属下们连夜送回来的,王爷交代,王妃看见了不要太高兴,平常心就好。”护卫转述丰延苍的话,听起来这里面的东西不得了。
挑高了眉尾,岳楚人也同样心情,“口气不小,放下吧。”抿唇,她倒是想看看丰延苍玩的什么花样。
护卫将木箱放下,随后退下。
叮当站在一边,明显好奇。
岳楚人也歪头看了一会儿,随后挑眉看向叮当,“你猜是什么?”
叮当摇摇头,“莫不是东疆的什么稀奇吃食?”
“你就知道吃。”无语,岳楚人轻叱一声。心下却是猜到了些什么,她觉得可能性很大。
动手,慢慢的将木箱的盖子掀开,入目的果然是她猜想中的东西。
另一个透明的盒子放在木箱里,透明的盒子里放着一块赤黄色的鳞片。在这正常阳光下看,那颜色十分亮眼。
“哇,这是什么?”叮当完全被那颜色震到。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但丰延苍送回来的,猜想肯定是稀奇的东西。
岳楚人乐,“还真让他挖着了。”伸手把那透明的盒子拿出来,没有一点损坏,看来皇宫塌陷的时候并没砸到它。
拿出来,看着就更清晰了。里面那鳞片很大,很厚,大约一个指节的厚度。通体赤黄色,没有一点杂色在其中。
岳楚人微微眯眼,转了一圈,却是没看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的,难不成这玩意儿真是龙鳞?
“王妃,这是吃的还是摆件儿啊?”叮当看不明白,反正那颜色看起来挺值钱的。
“你要吃?牙会崩坏的。”岳楚人斜睨了她一眼,胖墩墩的了还吃。
叮当眨眨眼,“那这到底是什么?”
“据说是龙鳞。”岳楚人摇摇头,这个不可信。
“龙鳞?真的呀?”眼睛瞬间睁大,叮当十分惊奇,真是龙鳞?
“谁知真假。”说着,她动手将这透明的盒子打开,一定要拿出来研究研究才行。
伸手进去,手指碰到它,凉爽的感觉顺着指腹传上来。
“还是凉飕飕的。”捏住,小心的拿出来,叮当站在一边仔细观瞧。
岳楚人捏着拿到眼前,前后转了转仔细的看,通过摸来感觉,这像是石头。但石头鲜少有这样的,起码她没看到过。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也没有个化验的地方,否则可以化验一下成分。”小声嘀咕着,岳楚人屈起食指弹了弹,没什么声音,反倒手指很疼。
“这就是块石头。”初步断定,这就是石头。
“石头哪有这样子的?”叮当不信,这若是拿出去卖的话,估计能卖很多钱。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石头?我瞧着这东西就挺诡异的,不像正常玩意儿。”想起东王那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整日抱着它,她很难想象这会是个好东西。
叮当不语,但还是觉得这东西不会是坏东西。
当晚,岳楚人将这龙鳞拿回了房间研究。
一张大床,母子二人各占一侧。
倚靠着床头,岳楚人捏着这所谓的龙鳞仔细观瞧,又用银针戳了些许粉末下来,就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她的眼睛也没有自带化验功能,研究也只是粗浅的。她认定这就是石头,但具体是什么岩石还有待发掘。
时至半夜,她也困了,随手将那龙鳞放在床外的小几上,便睡下了。
然而,这一觉,却完全不好。
一直在奔跑,跑的她喘不上气胸肺疼痛,四周大雾,依稀中,瞧见了丰延苍的身影。
她朝着他跑过去,但他却越来越远,她急的大喊,但怎么也喊不出声儿。
绝望涌上心头,若丰延苍离开了她,她真不知该如何在这世界上存活下去。
眼泪流出来,心痛难忍,却是呜咽发不出声音来,憋得她几欲昏迷。
迷茫中,一阵孩童的哭声由远及近,惊得她凝神细听,是丰年非。
儿子?一惊,猛的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床帐,一切都是梦。
旁边,丰年非确实在哭,而且哭得很大声。扭头看向身边,丰年非啼哭不止,挥动四肢,哭得脸色发白。
赶紧坐起身把他抱起来,她心跳的很快,而且满身的冷汗。
“好了,不哭了,乖。”抱着他,岳楚人满心疑虑。
她鲜少做恶梦,丰年非也从未夜哭过。但这个夜晚,两件事都发生了,而且发生的如此突然。
被抱起来,丰年非仍旧啼哭不止。岳楚人抱着他下床,不经意的看到她临睡前放在床头小几上的那块龙鳞,心头一动,莫不是它?
“王妃?小世子是不是饿了?”叮当的声音从外传进来,她就在隔壁休息,被丰年非的哭声吵醒了。
“可能是饿了,你来把他抱走吧。”若真是这块龙鳞的影响,那她可真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是。”叮当推开门走进来,瞧着丰年非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模样不禁心疼。赶紧抱在怀里,然后快步离开房间送到奶娘那里去。
房间仅剩岳楚人,她慢慢朝着那安稳放在小几上的龙鳞走过去,拿起来仔细观瞧。半晌叹口气,得做个试验才能得出答案啊。
皇城很快的派了一拨人赶往东疆,接手了重建东疆的事宜。丰延苍亦是速度极快的将手头的事情交接出去,随后一夜都没有多耽搁,就立即离开了。
在翌日的傍晚过后进城,很准的在晚膳刚要开始的时候到达了酒楼。
看着突然回来的人,岳楚人很是惊讶。拿着筷子瞅着走过来的丰延苍,晶亮的眼睛睁大,“你飞回来的?”
俊美的脸庞瘦削了许多,不过风采依旧。漂亮的凤眸浸满柔色,径直的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随后道:“是啊,知道你想我,就尽快的飞回来了。”
抿嘴,放下筷子,岳楚人抓住他的手,“这么说来,那边的事儿都结束了?”
微微颌首,“结束了。”
“太好了,总算能回家了。”这可是将近半年啊,一直在边关晃着。
“想回去了?”轻笑,撩起袍子在她身边坐下,虽是连夜奔波没休息,但看起来依旧纤尘不染。
“当然了,我想和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就像黑熊冬眠似的,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丰延苍忍俊不禁,“你说了算,那就找个地方藏起来。”
“对了,带你去看个有意思的事儿。”猛的想起来,岳楚人起身拉着丰延苍离开大厅直奔二楼。
“要看什么?”被她扯着,丰延苍不用力气的走,上了二楼,耳力不凡的他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自然是神奇的事儿。还记得你送回来的那块龙鳞吧?那可真不是寻常的东西。”说着,拉着丰延苍走到了二楼最尽头的房间。
“到底怎么了?”刚刚他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就是这里面传出来的,走到了外面,听清了是什么,老鼠。
“你看看。”推开了窗子,岳楚人推着丰延苍让他瞧。
站在窗边向里面看,好看的眉峰瞬时皱起,“这些老鼠疯了?”
笑起来,岳楚人一边点头,“那龙鳞的奇效哦。刚送回来的那天,我随手放在了床边就睡着了。结果我做恶梦,儿子大哭不止,我就觉得它有问题。结果认证了,确实有问题。你看那些花儿,都枯萎了。那些老鼠,也都疯了似的到处乱窜,啃咬的桌椅床铺都坏了。这东西有辐射,那东王总产生幻觉,头发干枯没精气神儿,都是它的功劳。”
“这么说,这东西能杀人。”丰延苍诧异,心头却是一惊,亏得岳楚人聪明,否则她也如同东王似的把这玩意儿放在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能,不过是慢性凶器。”正常人不比老鼠,受伤害的速度那么快。更何况,不少人都有武功,身体更强壮,若用这东西杀人,或许得很久。
丰延苍蓦地轻笑,“不错。”
“不错?你不会起坏心眼了吧。”挑眉看着他,岳楚人觉得他肯定是想到这东西的用处了。
“这你不用管了,不会害你就是。”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颌,动作间满是亲昵。
任他捏,岳楚人挑着眉尾,满眼我已看穿你的模样。
用过晚膳,两人分别沐浴过后,双双倚靠床上。一别接近两月,再相聚一起格外与众不同。
上半身靠在他怀里,岳楚人微微眯着眼睛,舒坦的用词语表达不出来。
搂着她,丰延苍亦是神色安然,漂亮的凤眸里尽是柔色,恍若一池春水,融化一切。
“前些日子裴袭夜来了,是不是要将儿子接走?”开口,他柔声的问道。不在这里,不代表他不知道。
“嗯。不过我允他在战事结束后,现在战事结束了,我想他很快就会来了。让他接走吧,反正也不是坏事,你和五哥不是也乐见?”说着,岳楚人淡淡的讽刺着。
“这是什么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乐见?”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啃咬了一口,似在惩罚她胡说。
“促进两国友好呗。我没意见,你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做吧。反正接下来你找个地方咱们藏起来就行,谁也不见。”虽有点自私的嫌疑,不过这确实是她的所想。
“好,我尽快安排。至于儿子,你确定也听我的安排?”揉捏着她的肩膀手臂,他低头欺近她的脸低声问道。
慢慢的眨眼,“嗯,你安排吧。”
“那可不许反悔。你若反悔发脾气,我压力可很大。”柔声,如此动人。
后脊麻酥酥的,岳楚人扭头亲向他的唇,他无反抗的迎接,随后双双滚入床里侧。
芙蓉帐暖,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