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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湍急的河流,绵延向前,不知尽头,将眼前的路一分为二。
冷夜慌乱的拿出地形图,上面没有注明会有一条瀑布啊!他们要想过对方去,只能另寻其它的路。强大的水流声,将冷夜的声音淹没。
只见他拿着地图,张着口型,有些激动的喊着。
璃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顺水而下,找到水流没有那到急的河床,然后再想办法渡河,只不过,可能要多绕一些路!
突然,一道强在的力道将璃月拉到一旁,璃月回眸,眼前是细密的箭雨。是那种连发的弓弩,杀伤力之大,在场的人没有人不知,更糟糕的是她们完全暴露在射程范围之内。
“跳!”璃月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众人喊道。
跳下去,还有一限生机,站在这里,只能被当成活箭靶,尝受万箭穿心的滋味!
宗政无忧手一挥,一道长长的银鞭牢牢的锁在璃月的腰间,另一端在他的身上,将璃月紧紧的禁锢在怀中,纵身朝那谭深不见底的湖水跳了下去。
在落水的前一秒,璃月只觉得,那道鞭子特别眼熟。
强大的水压将璃月肺里的空气全都挤了出来。她已经无力的控制自己,只能顺着强大的水压下沉。那条辫子起到了强悍的作用,将两人紧紧的绑在一起,一双手,始终紧紧的环着她的腰身,不曾敢松懈半分,两人的身影还没有浮出水面,便被湍急的河水流到了十米之下的悬崖。
再次重重的落水,璃月只感觉眼前的一黑,便失去知觉。
“璃月!”宗政无忧心中一紧,翻手为掌,水面立即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水流顿时缓解了一些,能够让他有机会将那个柔软的身体搂入怀中。
“璃月!”宗政无忧颤抖的拍了拍璃月的脸颊,还是毫无知觉。
水流依然很急,倾刻间便将他们冲了出去,强大的水浪一击又一击的袭来,宗政无忧只能紧紧的将璃月抱在怀里,两人的身影不受控制的顺水而下。
河道突然来了个九十度的折转,一块巨石在河岸的一侧,宗政无忧迅速的将璃月拉到一旁身子重重的撞在那块巨石之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璃月抱在怀里,用他的身躯给璃月筑起了一道坚硬的保护墙。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月光洒满的河岸,潺潺的流水银光闪闪。昏暗夜色下,依稀两道身影紧紧的靠在一起,不知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水冲出河滩。
久久之后,那道娇小的身影缓缓动了一下,艰难支起身子,蓦然发现身边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之色。
“无忧,无忧。”她的指尖碰到他的脸颊,那苍白的肌肤没有一丝温度,刹那间,她的心好像也被冰封了,麻痹了一切感觉,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久久徘徊,他不可能有事的,绝对不可能有事。
璃月颤抖着将手放到宗政无忧的鼻间,那道微弱的气息仿佛给了她无尽的希望!月光下,那抹笑容是那么的美艳,娇小的身影坐在夜空下,喜极而泣。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再苦再痛再艰再险,她也从来不会哭,泪在她的心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而如今,她感觉到他的气息,竟然会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按住缠绕着两人的鞭子,感觉腰间一松,璃月翻身坐起,将宗政无忧脸上的乱发拨开。她感知好像又恢复了,只要他活着,没有什么比这让她值得欣慰的。
将宗政无忧挪到河岸的树林中,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背部,有明显被撞击的痕迹,揭开身上那层被水浸湿的衣料,擦伤处处都是。而她的身上,几乎可以算是无伤,这样艰险的一刻,他还能将她护得如此周全,璃月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感觉鼻间酸疼难忍,她咬牙才能将泪水逼回去。
借着月光望去,这是一片腹地,四面,都是高耸的山脉,地形十分的隐蔽,回顾着那惊险的一幕,璃月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活着一起跳了下来,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像他们两个一样,还好好的活着。
拿出匕首割了河岸两旁的茅草,迅速的编了起来,一张粗糙的草席铺在地上,璃月费尽力气将宗政无忧挪了上去,将宗政无忧身上破旧的湿衣服脱了上来,找了几个树枝放在升起的火旁烤着。
一边拿清澈的河水清洗着宗政无忧的身上的伤口。她不知道,伤的这么重,宗政无忧几时才能醒过来,她控制不住的隔一会便会去探一下他的气息,好像那丝微弱的气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看着宗政无忧静静的躺在那,依然没有苏醒的痕迹,她就感觉像一无主的小兽一般。
“无忧,你一定不能有事!”璃月的心里升起一抹凉意,若他真有一个三长两短,她怎么承受?她发现,就在这一秒,她终于想通了一下搅扰着她的问题。
“你一定要醒过来,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璃月紧紧握住宗政无忧的手,缓缓的将宗政无忧搂在怀里,度过这漫长而有担惊受怕的夜。
山中的清晨来的格外晚,接近午时,才看太阳的光芒,璃月寻了些果子,咬开一点,将果汁挤到宗政无忧的口中。
宗政无忧喉结微动,璃月惊喜万分,凭她对野草药认识,寻了一些砸碎了缚在宗政无忧身上那些擦伤上。她们已经在河的对崖,若是冷夜与华一脉还活着,那么一定会想办法在怀南山脊去。璃月看了一眼昏迷的宗政无忧,她无法知道他究竟伤的有多重,但是,有一口气在,她就绝不允许他死。
吃了些野果,恢复体力,璃月将宗政无忧背到背上,艰难的顺着河岸朝上游走去。眼看,又要进入丛林之中,璃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朝前挪着。
感觉到一阵颠簸,宗政无忧悠悠转醒,他能感觉到,背着他这具身子的娇小的她有多么的吃力!只感觉胸中一股血气上涌,吐出一口色渍发黑的污血。璃月慌忙将宗政无忧放下来,轻拍着宗政无忧的背。
四目对望,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宗政无忧抬手,抚上璃月的小脸,璃月反手握住,往宗政无忧的掌心贴了贴。
“你醒了就好。”没有比这句话更能形容璃月的心情,看似平淡,却把她的心意全都包含其中。
宗政无忧淡淡一笑,强压下那股涌到喉咙的咸腥,扶着璃月站起身来,两人缓慢的步入丛林之中。
“要不要歇息一下?”璃月看着宗政无忧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揪紧。
“不碍事,一点小伤。”说罢,冲璃月淡淡一笑,她的担忧何尝不是他的担忧。
行走了近十日有余,两人终于等上一座山峦的最高处,遥遥望去,顿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里是群山之颠,但是宗政无忧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怀南山脊,一阵风迎面吹来,忍不住咳了两声。
每每听到他咳璃月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握住。
“我没事。”宗政无忧的眼中染上一丝喜色,她终于知道担心他了,是那种牵肠挂肚的担忧。
熙熙攘攘的声音从从林之中响起,璃月立即戒备看着四周。
“王爷!”
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璃月的脸上染上一层喜色,是冷夜!只见冷夜的身后,还有几队暗卫从四周涌来。一道青紫的痕迹在冷夜那张脸上,而且手上缠着一层纱布,明显伤的不清。
“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华一脉呢?”璃月的声音刚刚响起,华一脉的身影顿时出现。
按住宗政无忧的脉,久久之后,华一脉轻吐了一口气,松开宗政无忧的手,缓缓朝璃月说道,“王妃放心,王爷只是受了些内伤,服些药,休息几日便可。”
璃月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宗政无忧苍白的脸色,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命人伐木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扶着宗政无忧躺了下去。
“我好累,想睡一会。”宗政无忧握着璃月说道。
“睡吧。”璃月想抽回手,却感觉宗政无忧握的那样紧,一直守在担架旁。
看着王爷昏睡过去,王妃那担忧的模样,华一脉心中突然闪过一计。
山路难行,一行人行的缓慢,如今再也不怕有追兵在后,出了这山脉,到青洲就可以换乘马车。只是宗政无忧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
一路上,璃月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着宗政无忧的手,停下来小歇的时候又是喂水,又是擦着宗政无忧脸上,照顾的无微不至。
冷夜看着璃月那副模样,几次想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华一脉缓步上前朝璃月递上水馕,璃月眸色一寒,陡然站起,一把抓住华一脉的领子,“说实话!他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
“五脏重损,六脉皆伤,已用九转大还丹续命。”
璃月不受控制的退后一步,她只感觉耳边一阵轰鸣,什么也无法感知,她听不到,看不到,甚至连那淡淡的血腥味也嗅不到。她的世界坚强支撑的一角,顿时坍塌!
“王妃,王妃!”
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行人紧张的神色,接过华一脉手上的水馕狠狠的灌了几口!
“马上出发!”
这是不要命的速度,也不知道那个娇小的身影哪里来的力气,不愿停下来一分一秒,她的眼中,只有前方茂密的丛林,只要离开这里,宗政无忧才能快一点得救。
华一脉看了一眼昏迷的宗政无忧。不下点猛料,不知道王爷这条情路还要坎坷到什么时候。
出了怀南山,便是青洲地界,车马早已准备妥当,将宗政无忧安顿好,璃月翻身上去,却被冷夜拦了下来。
“王妃,有华一脉在,您不用担心,一路劳累,暂时歇息一晚再行赶路也不迟。”
“青洲这个贫瘠之地,能有什么好的良药?”璃月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这几日的奔波的确都有些吃不消。
华一脉站一侧,始终不发一言,如今昏迷了这么几日,按道理来说,王爷也该醒来了。
“各位,如今王爷有难,大家咬牙撑着点,青洲离帝都,日夜兼程也就十日左右。”
十日?还日夜兼程,他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安王妃是有多的强大,凭耐力,他们敢说,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
冷夜恶狠狠的看向华一脉,再这样跟着玩下去,他们的两条小腿都得玩残了。
“王妃勿急,王爷伤情严重,也需停下来静养一日,这样颠簸,恐怕是雪上加霜。”
璃月停下动作,缓缓朝马车上的宗政无忧说道,“好,咱们就休息一晚。”
冷夜与众人相视一笑,别看这女人平日里聪明的一个眼神都瞒不过她,别看她冷静的仿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一遇到王爷,还不是慌乱成这个样子。
突然,马车内传来阵咳嗽的声音,璃月顿时窜了上去。
宗政无忧悠悠转醒,映及眼帘的是狼狈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璃月,胸前一阵闷痛,一口发黑的积血吐了出来。
璃月的脸色顿时雪白,“华一脉!”任谁都能听到那声音中的颤抖。
华一脉上前,轻轻的按住宗政无忧脉,被巨石撞击到背后,胸中有积郁的血块,如今药物作用已经这些积血排了出来,又有他的灵丹妙药助效昏睡了几日,伤势已好的差不多了。
“王妃,您有什么话,现在就交待吧,想我行医这么多年,如今也无可奈何,王爷的伤,已经无救治的可能了。”
宗政无忧眉宇一紧,什么叫无可奈何?华一脉玩的这是什么花样?
璃月吸了一口气,眼睛立即红了,紧咬着下唇抬高了下巴,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宗政无忧看她这个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朝华一脉传了个眼神,只见华一脉点了点头,迅速的退出了马车,他的心中顿时已经有了答案。
冷夜看着华一脉,给了他一个很同情的眼神,只见华一脉牵了一匹马来,翻身而上,用十分悲凉的眼神看着天空,“如今,我连自己的主子都救不了,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驾!”他哪有那么傻,等着穿帮,然后明年今日就可能是他的忌日了。王爷,你保重啊!
“我伤的很重?”
璃月重重的点了点头。
“璃月,临死之前,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的存在?”
璃月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
“璃月,我爱你,我想要握着你的手,不管前途如何,生死不离。”
璃月抬眸,眼中泛着水雾,轻轻的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小手握着宗政无忧的手,十指相扣,抬起头,那眼中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你若死了,我一人绝不独活于世!在死之前我一定要将镇南王五马分尸!”
宗政无忧圆满了,按下那个满脸泪痕的小脸,万般柔情难倾诉的吻了上去,这咸涩的泪,是他如若珍宝的东西,是她为他而流下的泪。
这一吻越发的缠绵,璃月被他的气息完全包围,哪还有一丝虚弱到奄奄一息的模样,小手不经意的碰到宗政无忧的下半身那根坚挺的棒棒。
一把推开宗政无忧,“你竟然敢骗我!”
马车顿时四分五裂,众人纷纷避开,只见安王被安王妃按在身上,那场面,不敢直视,不敢直视。
“璃月,难道你想我是真要不久于世了吗?”
一句话,将璃月所有的怒气全都化解,她挥起的拳头,就好像打在棉花上被弹了回来。她不想,真的不想他死,感觉到她被玩弄了的时候,她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暗喜,接着才是愤怒。
突然被宗政无忧压在身上,霸道中带温柔的吻覆了上去。
冷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雨过天晴,终于雨过天晴了。
海风迎面而来,一**海浪卷着白色的水花朝海岸冲了过来,放眼望去,天长一色。天水交接的地方,一道橘红色的署光越来越明亮。
从来不知道,日出竟是那么的美。
宗政无忧与璃月背靠着背坐在沙滩上,日出的第一道曙光将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定格。朝东方的天空望去,那一轮火红的朝阳仿佛从海底升起,照耀的眼前这一边片海域灿烂夺目。
“你看。”璃月指着潮不退去的地方,几条小鱼挣扎在沙滩上。
站起身来朝前方跑了过去,拉住那几条小鱼的尾巴放在手上。宗政无忧的眸子是不逊朝阳的暖意,缓步朝璃月走了过去。
“吃了它!”璃月举起地只活跳乱跳的小鱼朝宗政无忧说道。
宗政无忧面露难色,趁璃月不注意,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似要缠绵到地老天荒……
金色阳光的洒满的沙滩,一袭白衣谪仙的男子抱着他心爱的女子,沿着长长的海岸线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留下的是一串长长的脚印……
——分隔符——
镇南王府中,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顿时响起,镇南王双目猩红,这样都能让他们逃脱了!目光移到一旁一脸担忧的大皇身上。
“你怕了?”
大皇子站起身来朝镇南王走了过去,“岳父大人,依父皇对宗政无忧的喜爱程度,再加上咱们调动兵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如今,又让宗政无忧活着回到了帝都,我是怕,万一父皇治罪,咱们……”
“治罪?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这件事,只会当作没有发生过。”镇南王的脸色缓缓平静,皇上还不会为了一个皇子,而对一个势力不明的藩王痛下杀手。如果皇上敢动,各路藩王王势必会乱。敢问皇上,他还能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之上吗!
大皇子一听,原本提心吊胆的模样缓和了些。他现在可与镇南王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先回吧,不要有事没就往我这里跑。”镇南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皇子拱手退下。
他现在要查出玲珑棋的下落,不计一切代价的也要知道玲珑棋究竟在谁的手中!刚刚他只是对大皇子说了一半,皇上纵然现在不敢动他们,但是相信不久的将来,第一个就要拿他们开刀!
要想与之对抗,光靠他一己之力是不行的,他需要暗中集结其它藩王的势力,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得够久了!
——分隔符——
五更时分,宗政无忧整好朝服,缓缓的走到还在熟睡的璃月床前,轻轻的吻了一下那张诱人的红唇,谁知,那双小手却突然将他搂在怀里。
翻身而上,七上八下便将他身上的朝服扒了个凌乱不堪。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他今日是上早朝,总得把玲珑棋谱带到身上亲手交给大夏皇帝吧?
宗政无忧无奈的看着那双小手胡乱的在他的身上翻来翻去,突然,那双小手不安分的向下探去,顿时握住那双小手。
璃月嫣然一笑,不让摸,那就是有问题,主动的吻住宗政无忧,火热的模样简直让宗政无忧招架不住,不由得松开那双小手,搂住她的腰身。
璃月趁机探下,内里,处了那炽热的硬物,再无其它,怎么可能没有呢?
“你想要?”宗政无忧唇角微扬,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
“要,我当然想要!”这不废话嘛,就算是他要交回去,借她先瞄几眼也行啊!
宗政无忧解开身上的缚束,将那胀满的炽热缓缓送了进去。
“嗯!”不是要这个!她不是要这个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安王府上每一个人走路那都是轻飘飘的,当然,华一脉除外。只见他被冷夜五花大绑的送到璃月面前。
“王妃,人我给你带到了,你看是杀是刮,是蒸是煮,还是下油锅。”
璃月缓缓站起身来,绕着华一脉走了一圈,冷夜手心里都冒出细汗了,华一脉也好过不到哪去,死死的盯着璃月脸上的每一个反映。
突然,手上一松,绳子被璃月抽了回去,还亲自将华一脉扶了起来。
“谢谢你。”
嘎!这是什么情况?
“谢谢你让我跨越那道坎,也许,换一种活法也不错。”璃月将绳子抛给冷夜,最起码,她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幸福,很圆满。
不会像以前那样,所有的目标都是一场不知道目的的任务,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回来后,就五个人抱在一起胡吃海喝,醉生梦死。
人都说,爱情的保鲜期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她也要在这几个月里,尝一尝这种最美妙的滋味。这是她的选择,不管以后,前途如何,她也绝不会后悔。
冷夜与华一脉相视一眼,那个桀骜的背影哪时有半分小女儿的姿态。就算是对待感情也能这么利索?要是早知道这样可行,他们早就这干了好不!
欣喜过后,华一脉的心中涌上一层担忧,王妃体内的寒毒,怎么说都是引王爷而起。希望这件事,不要给两人之间带来无法跨越的障碍。
夜色中,一道身影背手而立,阿蒙欣喜的上前,“小姐!”
那道身影缓缓转身,冲阿蒙淡然一笑,“收起你那一副好像哭丧的表情好不?”
阿蒙重重的点点头,这一个月以来的焦急等待,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倍受煎熬。
“小姐,您看。”
璃月接过阿蒙手中的东西,她最熟悉不过,有四个,云中客的终极追杀令,上面的名字,全都是她和宗政无忧的,这是在宗政无忧与她受难之时下达的。除了镇南王之外,究竟还有谁对他们这么恨之入骨,非要除之而后快。
“务必要查出这些人的身份。还有,查一查镇南王妃是何身份。”
“是!”
璃月的身影,沐浴着夜色缓缓的消失在阿蒙的面前,阿蒙站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从一个杀手到为她撑下云中客,他除了报恩之外,更多的,是想要给她交织一道保护网。
轰隆隆的雷声在阴霾的天空中炸响,安王府的阁楼内,两个的身影紧紧相拥在一起,侧耳听风。风掀起两人的衣角,上下翻飞,远远望去,那两人的气质,如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
“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用早朝吗?”
宗政无忧淡笑一下,将璃月搂的越发紧了,她还好意思说,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独守了几天空房,昨天他软磨硬泡才进得了房间,短短几个时辰,怎么能够他一解相思之苦的。
“下雨了。”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窗前仿佛拉下了一道水帘,宗政无忧挥袖,将璃月挡了起来,看着窗前溅起的水花,两人不发一言。
她说,不要给她太多承诺,他明白,那是她对这段感情还有足够的信心,而他想的,却是一辈子,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自己的心意。不管时局怎么变迁,不管袖手游天下也好,并肩览江山也罢,他都会为她撑开一方天地。
他说,我不相信爱情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他早就爱上她了,过了几个月后,为什么反而更爱了呢?她明白,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执拗,但是,她愿意选择相信他。
风雨过后,一首彩虹出现在天空,那么的眩迷夺目。
夏凉宫内,大夏皇帝静静的看着屋檐下还在滴落的雨滴,一旁的桌案上,放着几天前便拟好的圣旨。只是他却没能如愿的昭告天一下。
这个从小他倍受关怀的十三皇子,却让他一点也看不透了。他放心玲珑棋谱放在十三手中,这一次,未能引出玲珑棋,却引出一个图谋不轨的镇南王,拥兵十万?大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一股不小的势力已经悄然的潜进镇南王的镜内,只是镇南王还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已在别人的监视范围。悠然做着他的黄粱美梦。
大夏皇帝缓步走到龙案前,将圣旨装入一个锦盒内,交给一旁的值事太监。就连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之位,十三皇子都不屑一顾。
“将这个份圣旨送到安王府,你就告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拿着这份圣旨来找朕!”
“喏。”那太监小心翼翼的捧着圣旨退出夏凉宫。
大夏三四一年,初秋,纵横漠北几百年的边牧一族一夜之间被奴役了几百年的靼哒一族覆灭!这个消息传来,顿时震惊朝野!
边牧一族所有皇室成员,全都被靼哒追杀,游弋在草原的风,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被边牧一族视为神圣的雪山脚下,大片的碧绿的草原染上血的鲜红,那是边牧一族的鲜血。
------题外话------
怜终于把男女主之间的感觉整的有些眉目了,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