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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老黄赶紧答道:“确实,正是那个孽障女子!她卑鄙无耻,横行霸道。我等在冥狱地府时常受其欺凌!”
“你们认识她?”陈浮生又问。
“不认识,绝无此事!”老黄和绿哥慌忙摇头。
“我正想找她,你们既然不认识,那便......”
陈浮生话未说完。
老黄和绿哥立刻异口同声:“认识!认识!道友若要去寻她,我愿带路!!”
陈浮生微微瞥了一眼肩头趴着的狲喉,沉吟不语。
如若吞噬这三个噩孽,对于狲喉的补益,应该是不小。
但仅剩余的这两个,目前来看还有些作用。
诛杀那个唤作薛仙子的噩孽,虽然知其所在,但要想接近她的范围,必然不是容易的事。
如若强行攻打,在地府内不明环境,任何诡异险恶的情况都会发生。强取并不明智,那便只能是巧取、智取。
“你能不能禁锢这两个噩孽?”
陈浮生尝试着用意念沟通,认真盯着狲喉。
果然,他所料不错。
意念萦绕之后,狲喉果然是有了回应。
它抬着漆黑的尖爪,指了指自己脖子下的喉囊,发出一个字音:
“封!”
陈浮生能感觉到,狲喉所说的意思,代表可以进行禁锢,而不是吞噬,顿时欣喜。
随即,陈浮生转头瞧着两个噩孽,淡然道:
“我将前往三层地府,会一会那个薛仙子。只是需要你二位的协同,如若尽心尽力辅助,可保性命。”
“我等愿往,责无旁贷!”老黄和绿哥赶紧点头应承。
陈浮生不再多说,手指迸起,涌动法力玄炁,对着太乙天象的阵图一指,瞬间散去符箓。
两个噩孽大为松了口气,正要转动念头,想趁机觑一个可以逃窜的机会。
突然,狲喉一张嘴,宛然深黑窟窿,庞然巨大。
它的喉囊里,喷出一团黑雾。
黑雾瞬间笼罩两个噩孽。
老黄和绿哥连惊叫都未发出,便被压成同样的黑雾。身不由己,被倒卷过去,吞入狲喉的喉囊内。
吞完之后,狲喉抿了抿嘴,又指了指喉囊,发出字音:
“活!”
陈浮生微微一笑,明白这个意思是指两个噩孽还活着。立即伸出手,抚了抚狲喉的小脑袋。
哪知狲喉惬意地在陈浮生掌间擦了擦,忽地又吐出一口黑气。
黑气已是凝炼为一滴暗黑如珠的精粹,萦绕着晦暗而诡异的气息。宛若极至森寒,又极至邪恶。
仅只呼吸一瞬。
暗黑如珠的精粹,便遁入陈浮生掌心,消失不见。
哮天犬大惊失色:“小主......”
陈浮生却未动声色,因为他感觉狲喉并无任何恶意。
在这瞬间,陈浮生也偶有所感。
立即抬起掌心查看。
果然!
掌心的庙观祭坛虚影,七色九彩斑澜再次变得玄妙浓郁。周边可见的气运脉络,又再清晰了许多,扩散了许多。
约莫可以估算的贞胧山方位,脉络更是纵横延展,宛若四面八方迸射向宝骑镇中心。
“狲喉掠夺了三个噩孽的上古浊气,反哺给我的庙观祭坛。哮天,无须担忧!”
陈浮生笑着解释。
哮天犬立刻大松一口气,不由得也是惭愧:
“好险,我还以为......哈,主人以后有小主的助力,必定父子连心,所向披靡!”
陈浮生笑容一僵,摆摆手道:
“走,去看看这二层地府的浮屠塔,牢狱里关的是什么。”
哮天犬抱紧卦幡,立刻跟随。
但主仆二人还未多走几步,突然前方传来动静。
似乎有隐约交谈,又有低沉压抑的兽吼声。
狲喉却是最先反应过来。
它的喉囊上,那奇诡绝伦的符纹,微微一亮。
瞬间,陈浮生和哮天犬头顶上,黑气再次显现,垂幕而下,形成遮蔽。
二人也是摒息,避到角落里,静默观望。
不过片刻。
五个身材高大魁梧,形象相仿的“人”,宛若列队一般,缓缓迈步而来。
这五人,皆是眉毛尖长如刺,双眼瞳如鬼火,煞气弥漫。容貌似人,五官却显得怪异,有一种狰狞,凶残的外相。
五人皆是穿着民间常见的兵卒战袍,胸前有磷火,聚为一个“卒”。字迹古朴苍拙,并非人间常用的字体。
当先三人,皆是手执黑气缭绕的黑鞭。
后方二人,左手拎着镣铐,右手牵着荆棘般短索。
短索束缚着两头仿佛高头大马般的“异犬”。
这两头异犬,不仅高若奔马,身躯莽壮,四足如柱。更是生就两颗头颅,狰狞可怖。锯齿森然,腥红的涎水欲滴。
“冥卒?”
这是陈浮生第一次见到“冥卒”。
相传在冥界,负责刺探、暗杀、诡秘行事的,称之冥界行者,身份神秘。而负责巡守冥界、冥狱、地府的,数量众多的,则称冥卒。
冥界行者、冥卒,只是称谓不同,并不代表实力。
陈浮生站在黑气遮幕内,可以感应到,这五个冥卒若是现身人间,个个皆是四境宗师的实力。
再加上,冥界的修行者,天然强过人间界修行者。所以这五个冥卒联手,即便面对同样的人间修行者,必定完胜。
哮天犬却只是瞪着那两头诡恶的“冥界异犬”,心中只有一句:
“生得如此美貌,却在冥界为走狗,可惜了......”
五个冥卒以及两头异犬,仿佛巡逻一样,每走过一间牢狱,必定认真观望一番。
其中一个冥卒,甚至拿着长杆毛笔,在掌中写画。
“听说三层地府,有个叫薛仙子的噩孽,蠢蠢欲动。想闹一番动静,你们可有情报?”
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冥卒,边走边说。
“老大,咱们在二层巡逻,管的也是二层地府之事。三层即便洪水滔天,那也不归咱们操心。”
另一个冥卒笑呵呵的回应。
“话虽如此,但如今接近元夕之夜。无论是冥狱的关隘,或是我地府的军营,皆要小心行事,以免若上祸端!”
“老大,你每年都说元夕之夜、元夕之夜,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但总是无缘得见!你倒是说说,元夕之夜是什么事?为何总是如此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