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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回房间……”
“回房间把我们签的合约拿出来吗?”霍莲煾打断她的话。
康桥闭着嘴。
霍莲煾也不再说话,修长的手指贴上注满酒的酒杯。
这个混蛋,手压在酒杯上,霍莲煾抬起眼睛看她。
就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一样,康桥提高声音,警告:霍莲煾,过多的……过多的酒精摄入无助于你伤……伤口的恢复。
所以说,康桥现在更加讨厌v字领款式的衣服了。
一秒、两秒、三秒、
“木头。”
“嗯。”
应答出来的那声“嗯”太过于低柔太过于熟悉,就宛如无数个往日里头的无数次“木头。”“嗯。”
康桥赶紧清了清嗓音,粗声粗气的:霍莲煾,你不要老是在没有事情发生时叫我。
特别是用那种声音叫她。
“谁说我老是没有事情叫你了?我刚刚叫你是因为有一个问题问你。”
继续粗声粗气:想问我什么问题快问,我困。
“想问你什么问题啊……”他拉长着声音:“你觉得是霍太太还是韩太太好听?”
这个混蛋,这个问题还可以更幼稚一点,幼稚程度可以和“我掉下水你是先救你妈妈还是先救我。”有得一拼。
“我不准备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康桥让自己的声音呈现出一本正经的状态来表明这个问题真的很无聊。
“你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吗?”霍莲煾的声音听着好像比她还要认真:“我怎么觉得这个问题有趣极了。”
康桥觉得自己现在在这里呆下去就是傻蛋的行为,可手好像还被他握着:松手啊,混蛋。
“这话应该我来说啊,姐姐。”霍莲煾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往着一处所在。
循着霍莲煾的目光康桥看到自己盖在酒杯上的双手,手赶紧缩回,手刚刚离开酒杯他的手就握住酒杯。
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手再次压上酒杯。
“我明天不用上班。”霍莲煾的语气无奈。
康桥还是没有动。
他的声音浅浅柔柔的:“不是说困吗?回答我刚刚的那个问题我就把酒倒掉。”
呼气一口气,不就是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很容易,在心里数着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看最后点到谁就是谁了。
张开嘴,还没有等康桥给出答案,就再一次被打断。
“木头,这个问题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明明霍莲煾说这话的语气很平缓,可康桥觉得如果从她口中说出“韩太太比较好听。”的话霍莲煾就会把那杯酒一古脑喝掉。
两只小蜜蜂最后落在的是“韩太太”这一方。
于是,就这样结结巴巴改掉了答案,结结巴巴说出:霍……霍太太。
“霍太太比较难听对吧?”霍莲煾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不……不是。”继续结巴着:“是……是霍太太比较好听。”
他点头:“我也觉得霍太太比较好听,另外的一个听着土气极了,就像是金矿暴发户的家属。”
种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的感觉让康桥恼羞成怒:“霍!莲!煾!”
“好了,好了。”霍莲煾举手:“我马上把酒倒掉。”
从度假屋回来之后,康桥发现她和霍晟均的关系好像就像霍莲煾说的那样,随着他对环境的适应程度有所好转,起码他不再躲在他房间里对她避而不见。
为了让霍晟均更快适应环境,霍莲煾给他找了一家语言学校,这家学校的孩子状况差不多和霍晟均一样,初来乍到。
霍晟均报的是下午课,两节课,一节课教英语,剩下的一节课是团体活动,让孩子们积极参与到类似于橄榄球篮球这样可以传达友爱团结的运动中。
现在,康桥每天要做的,也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送霍晟均上学,接霍晟均回家,小家伙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渐渐在沉默接受。
然而,这个周五晚上,康桥发现一些事情其实已经在那个孩子的心中根深蒂固。
那个被光影投递在墙上的影子蹑手蹑脚的,鬼鬼祟祟的模样可爱极了,可爱得让康桥忍不住的想跟在他后面一探究竟,晟均小朋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看清楚霍晟均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康桥心花怒放,此时此刻被他拿在手里的是她几天前送给他的同时标有中英文儿的童手机。
小混蛋前几天还一副“即使我收下了可我也不会用”很拽的样子。
他找了一角落,站在角落里他眼睛滴溜溜转着,表情就像是突击队队员在观察周遭有没有敌军的样子。
确信周遭只有他一个人之后,他拿起了电话。
那个瞬间,康桥大约猜到他要做什么了,本来,她应该选择在这个时候回避的,可……
稚嫩的声音在向大洋彼岸的另外一个人述说着“妈妈,我想你。”“妈妈,我太想你了。”“妈妈,我昨晚梦到你和爸爸和吴晟柔了。”“妈妈,你加班累吗?”“妈妈,如果我在你身边就好了,你不是说看到我时就不累吗?”
康桥呆立在那里,她可以想象到隔着电话线的另外一张脸笑得有多么的幸福开怀。
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的眼睛往着周遭观察,当他的眼睛朝着康桥这边时,康桥第一个反应是赶快夺起来,不然,她又会惹来他的不高兴了,说不定……
说不定被他发现了她之后,他会把她送给他的手机扔在地上,朝着她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送这个给我是不安好心。”
不是,真的不是的,她送手机给他是想让他可以偷偷打电话回去,可以在电话中毫无顾忌的倾述,她也想象过他在打电话回去时大约会说些什么。
想象归想象,只是康桥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听到这些话时心里会这么难过,与其说难过倒不如说嫉妒吧?
嫉妒得她眼泪都掉落下来了。
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往着自己房间逃,光顾着擦眼泪光顾着低头走路了,然后她撞上一个人。
那个人手握住她的手臂防止她跌倒。
呆呆看着那个人,他也看看着她,眼眸底下有怜悯,有呵护,也有着无措。
忽然间,心里面的某一根弦就这么被触到了,伸手,手搁在他腰间,身体往着他怀里,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莲煾。”
她总记得他的话。
“木头,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