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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鬼？
“你们逼的，都是你们，王八蛋。”
赵狄眼神闪过一丝乖张：“你也很快会死，有人已经盯上你了，一直盯着。”
“那就试试！”
萧牧之缓缓走进，赵狄眼神闪过一丝诡异得狂热，就在萧牧之靠近不到两米的瞬间，他猛然抓着马小虎后倒了下去。
“一起死吧。”
萧牧之脸色骤变，飞扑而过，凌空一把抓住马小虎的脚踝，另外一只手死死抓住房沿！
马小虎在危急时刻竟然一把抓住了赵狄的手腕，巨大的重力让萧牧之脸色一白：“抓稳了。”
“赵哥，我不怨你，回头吧，我拉你上来。”
马小虎带着哭腔：“当年是你带我混，照顾我，我不怨你啊。”
“你……艹！”
赵狄明显惊愕了，抬头看着马小虎，泛起一袭笑容，眼眶红红的喃喃：“妈的，你还叫我赵哥？”
“你就是我哥啊！”
“兄弟，哥哥错了。”
赵狄真的后悔了，左手一把抓住马小虎的手用力挣脱右手，低声：“好好活着，小心孙鹤！”
他的手一松，呼啸坠落下去，砰！
重重摔在水泥地上，鲜血溅射开来。
马小虎哭了，哭的歇斯底里。
此时几个保安匆匆上楼，把两人拉了上来，马小虎躺在地上呼呼直喘：“萧哥，你说人，怎么看不懂呢？”
“嗯，是很奇怪。”
“他当年带我入行，也打我骂我，也照顾我，给我钱花，可是我真的不恨他。”
马小虎哭的像个孩子：“那只是他们生存的方式，狗一样生存的方式罢了。”
“为什么人愿意活成狗呢？”
“要有办法，谁他妈愿意当狗？”
……
赵狄死了，上了新闻，某社会闲散人员医院闹事，不幸坠楼身亡，一身骂名。
孙鹤看着新闻，忽的打了个激灵有点后悔了。
真不应该让他去送死！
他摸起电话拨出，带着一丝不情不愿：“孙兴，你拿二十万给他家送去。”
“好！”
孙兴嗓子有些沙哑：“那这钱……”
“你先垫上吧，回头我给你。”
“我没钱！”
孙鹤有些不耐烦：“这么多年吃了我那么多，一分钱没攒下吗，别扯淡，回头我就给你了。”
“好吧！”
孙兴挂断电话，咬牙咆哮重重摔在地上，抬脚重重踩碎：“妈的，妈的，一条命不值钱吗？”
几个混混蹲在墙角目光有些呆滞，带头大哥都死的那么惨，一分钱拿不到，真的有些狐死兔悲的感觉。
孙兴眼神冷厉至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混蛋，拿我们当狗，让我们挡枪。”
“孙哥，我不想干了，真没意思。”
一个混混眼眶红红的：“赵哥带我出来，说是赚钱，到头来赚了一坨屎啊，自己都成了一坨屎，有意思吗？”
“就是，除了混点吃喝，咱得拿命拼，吃饱了撑的啊？”
另外一个混混咬牙恶狠狠怒骂：“我早就够够的了。”
“闭嘴吧，你能脱得了身？”
旁边一个年级略大的混混叼着烟冷冷：“孙鹤是什么人，睚眦必报的狗东西，咱们要是走了，估计一个个都得横死街头。”
“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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