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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涵的这番话属实打脸。
陈母岂能放弃这个机会，早早就准备好了证据，她还要滴血认亲。
她毫不顾及的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个胎记，“我身上的印记你总归认识吧！肩膀上的疤痕也是你无意刺伤的。”
“这总该没错吧？”
“况且，千娴是我的女儿，叫了你这么多年的母亲，你这便宜占的不是一星半点。”
陈母胜卷在握，把肩膀的疤痕望他眼前伸去。
风涵避开眼，嫌弃极了，毒舌道：“我连你的脸都记不住，我还能记得住你身上的疤吗？”
“就你肩膀上的剑伤，你还有脸拿出来？”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风千娴不平，“那又如何？只要确定她是我母亲，那她就是这风家的女主人，再怎么不当回事，也是爹爹您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
这话说到了陈母心尖上，唇角上扬，“今日在此认亲，若是，风家祖训不可为，你不认也得认！”
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风千雪向母亲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淡漠道：“风家亡妻已死，那是有目共睹的，若是不认，你奈我何？”
“就凭你那个已经在天云战乱中消散的陈家吗？不过~”
风千雪话音一转，莞尔道：“进府不是不可以，那就为妾好了，反正也不差你这口吃食。”
“只是难为姐姐今后沦为庶女了。”
“千雪言下之意有理，风家祖训妻过皆为妾，”老祖母认可点头，对于风千娴止不住的失望。
陈母面露难堪，四两拨千斤给轻飘飘避开了。
风千娴自然不愿意低人一等，为庶，心中憋着一股怒气，退了一步。
“那便为妾，我可没说我要成为庶女。”
风千雪无所谓的耸肩，反正一时半会不着急，慢慢玩。
有你母亲这个神仙队友在，还怕坑不了你？
白霜华虽然不知女儿何意，但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转身笑眯眯拉着风涵便走了。
笑里藏刀
风涵：卒
“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还嫌自己不够碍眼吗？”老祖母绷着脸，独留下风千雪。
*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的正妻，怎么…怎么变成了一个妾，连丫鬟都不如！”
陈母抓住风千娴的手，咄咄逼问。
风千娴不解，同样是母亲，为什么白霜华永远那么柔情似水，无时无刻不偏袒风千雪，心中苦涩，扯了扯唇瓣不知如何开口。
陈母察觉不悦，连忙变脸笑着安慰，“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要想超越风千雪，这第一步便不能差，我也知道委屈你了，寄人篱下，以后都会好的。”
花言巧语总是那么动听。
风千娴闻言脸色才有所好转，“这府中只有白霜华一个女人，你进了府哪怕为妾，只要寻个机会怀上子嗣，到时自然母凭子贵。”
“想要什么，还不都是随你开口么。”
“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千娴聪明，”陈母一拍脑袋，豁然开朗。
风千雪么……
风千娴垂下眼眸，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到时，哪怕你嫁给秦寻，我也能把你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