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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垒深沟,决不与吕布作战,不过百日,吕布必将自走,到那时,我军出兵掩杀,必能擒杀吕布!”
堂上,急的在堂上来回走动的刘循闻言一愣,转过身,只见堂下站着一人,正是益州从事郑度。
刘循眼前一亮,道:“先生所言极是,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此时,堂下又走出一位中年文士,冲着刘循拱手一礼,道:“下官以为,郑从事此策可行,吕布虽然势大,但其客军远道而来,无法久战,我军只需坚壁清野,待粮草用尽,其军自退。”
“同时,公子可命巴郡太守严颜引军前来相救,我军里应外合,必能大破贼军,让那吕布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之人正是从事王累,不得不说,刘璋此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这益州还真是人才济济。
武有张任、严颜等文武双全的猛将,文的话,连历史上比较出名的法正等都还没站出来,单单只是随便站出了两个名声不显的从事都有这样的见解。
如果真按这两人所献的计策行事的话,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听了这两人的话,刘循心中大喜,转过头,将目光投到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松和法正两人的身上。
“不知张别驾与孝直以为如何?”
张松看了看一旁的法正,与法正对视了一眼,对着刘循拱手一礼,笑道:“两位从事所言不错,正如两位从事所言,吕布劳师远征,辎重粮草是个问题,我军只需坚守,不过百日,贼军退,届时我军再与严将军乘势截杀,不说能不能擒杀吕布,但必能大败贼军。”
“好!既然如此,那就依诸位之见,坚壁清野,坚守不出,令,传令巴郡太守严颜,即刻做好引军南下的准备,我们要让那吕布有来无回。”
……
出了太守府,张松连忙赶上了走在前面的法正,笑道:“孝直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赞成坚壁清野,坚守待援这条计策的?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我感断言,吕布此番必然大败而归。”
法正边走边笑着说道:“你身为益州的别驾,为主公出谋划策,岂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张松笑着指了指法正,低声道:“你啊,好了,你我相识多年,我也不瞒你,我有意引吕布入主益州,不知孝直以为如何?”
听闻此言,法正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总算和我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准备继续瞒着我呢。”
“刘璋昏弱无能,并非明主,即便此次能守得住益州,可是我们能守的了这一时,又如何守的了一世,既然益州早晚要失,我等又为何不替益州选一个明主。”
“我观吕布此人虽暴名在外,但其不失为一个能够结束这乱世的明主,早有心相见,此心相同,又又何疑焉?”
听闻此言,张松并没有感到意外,遂大笑一声,道:“好!那我不日便动身出城,前去面见吕布,看那吕布到底值不值得我等将益州托付给他,他又配不配做这益州之主。”
张松与法正相交多年,彼此之间也十分的了解,之所以他敢将此事告诉法正,就是因为吃准了法正对刘璋也并没有多少的忠诚可言,似法正这等大才,自然不会愿意去辅佐一个庸主。
见法正果然与自己一样,就更加坚定了迎吕布入主益州的决心,与法正道别后,便匆匆而去。
城都城外,唐中军大帐,刀剑林立,旌旗招展,一路之上,军容整齐,刀枪明亮,戒备森严。
跟随着亲军一路走来,望着四周那军容严整,杀气腾腾的唐军,张松暗暗点了点头。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关中唐军,这才是一支正真能够一统天下雄师,这吕布能够横扫天下,战无不胜,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来到帐外,张松整了整衣冠,抬起脚,-迈入帐中。
“益州别驾张松_,拜见唐王。”
张松目不斜视,也不管排列在大帐两边的文臣武将,抖了抖宽大的衣袖,冲着吕布深丨深一礼。
看着堂下这年约四十,身材矮小,相貌猥琐丑陋的中年人,吕布眼前一亮。
这张松虽然长得对不起观众,但是对于想要谋取益州的吕布来说,这可是一个宝贝,怠慢不得。
“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一甩袖袍,站起身,从堂上走了下来。
来到张松的面前,吕布双手扶住张松的臂膀,笑道:“久闻张别驾乃益州名士,久仰大名,却不得一见,寡人今日有幸,终于得见张别驾这等蜀中大才,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来人,上酒宴,别驾一路舟车劳顿,寡人要为张别驾接风洗尘!”
可不是久闻张松大名嘛,历史上,如果不是这张松和法正两人做内应,即便刘璋此人暗弱,益州这种天府之国也不是刘备能够轻易拿的下来的。
吕布听这张松的大名可都上千年了,可不是久闻嘛。
虽说吕布对张松此人并不感冒,与法正相比,这两个帮助刘备谋取益州的谋士,功臣,吕布反而更加欣赏法正。
这法正可才是益州真正的大才,谋主级别的人才。
不过此时此刻,吕布之所以对着张松如此礼遇有加,无外乎是因为这张松可是历史闻名的送财童子,只要被他找上,对于谋取益州来说,无外乎已经成功了一半。
即便如今的吕布已经距离占领真个益州不远了,但是,蚊子腿也是肉,有了这张松的帮忙,吕布此时更加有信心在短时间内便能拿下益州。
另外,这张松虽然本人并不是什么大才,但是,他有一个大才的好友法正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法正和张松两人的关系还真的挺不错,吕布还指望着后面靠张松来将法正说服归顺自己呢。
这张松虽然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但是,人家是出了名的送财童子。
如果真的招待好了此人,让此人满意的话,自己将来所得到的东西,可能并不仅仅只是益州,还有吕布如今最紧缺的东西——人才。
宴席上,张松不言此行的来历,吕布也不问,只是推杯换盏,与张松痛聊着一些什么天文地理啊之类的,与益州完全搭不上边的东西。
酒过三巡,即便是吕布能忍,张松也忍不下去了。
张松放下了手上的酒樽,看着吕布道:“唐王难道就不好奇松此行的来意?”
“哈哈...”吕布大笑一声,道:“我与子乔一见如故,今天咱们今天只聊风月,不提那些烦心的事情。”
“哦?”张松仿佛并没有听到吕布那所谓只谈风月,不谈正事的言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着吕布一抱拳:“敢问唐王心中为何事而感到烦恼?在下虽然并没有什么大才,但是唐王如果方便说出来的话,在下或许能够帮的上一点点的忙也说不定。”
吕布将手中的酒樽放在了桌案之上,抬起头,长叹一声,道:“唉,本人原本不打算说的,但是既然子乔感兴趣,那寡人便于子乔好好说到说到。”
“子乔有所不知,还不是因为益州之时,即便马上寡人就要拿下城都了,但是,益州境内其他的地方就不是那么那么容易能够收复的了,益州很多的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再加上寡人可是听说过,益州人才济济,猛将如云。”
“寡人想要拿下这么多易守难攻,又有益州名将镇守的城池,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听到吕布的话,张松笑而不语,缓缓的端起了桌案上的酒樽,轻轻的抿了一口。
“敢问唐王,你真的确定你能拿得下城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