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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哎,还是算了吧,人家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了,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去麻烦他的。”
“那倒也是,也不晓得人家有没有变,对家乡人待不侍见。”
“小时候这个人还是重情义的,有好吃的也愿意给大家分享。”
“那你可以去联系他,他父母还是很好打交道的,相信他也是。”
“我也不是去要求他啥事,去结交一下也可以,更何况一个队上,联络下感情,说不定他也想我们这些小时候的伙伴呢。”
“是要去联络呢。”
“森哥,你在长沙有么子好事做的话要记得关照兄弟我奥。”
“最近还没老板老板打电话来,有的话就叫你落。”
“去年有个工地要我包,我胆子细,不敢接。”
“怎么不敢接啊?”
“要自带款,工程要搞到一半后才会给三分之款项。全部工程结算要等工程验完后。”
“那工程有好大冒呢?”
“一共有三十几层,五层一包,五层一包都要带好多米米呢,想想这钱从哪里来吧。也许我不是干大事的料,怕吃亏。”
“现在的工程不那么好搞了,反腐搞得那么严,领导不敢明收礼了,领导不收礼,有些事就是可批的都难得批了。”
“赚钱难,什么事都难,枪打出头鸟,以前是扶持工农业,现在工业王国不那么好搞了,种田的话,几个人还想作田吧,年轻点的都想下海经商捞一把,或者去北上广,南上广州深圳工,赚的比种田多得多,又轻松一些。”
“你看我们的父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农活干得热火朝天,以前还要送集体粮公粮,但都毫无怨言。”
“以前是知青下乡帮忙干农活,现在是农民都不要干农活了,其实,这个观念要更正过来,要让农民干农活更乐意干农活,以后,农民这个词绝迹的话,有房住,没得吃的,世界都会乱套的。”
“森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不,那打爆米花的事,那老爹爹被我们郝得不轻。我们还去滑溜梯滑到山底下去挖别人家的红薯,偷黄瓜吃,偷红薯还要偷白皮子红薯,那种红薯生吃沁甜的。”
“为了偷红薯,每次我都要换那条烂裤子出来,不然老妈子要打我呢,裤子刮烂好多条了。红薯也偷了不少。”
“现在给钱去偷都不会去偷了呢,那个时候五分钱一个小竹筒盛的葵花子,真的特别香。”
“那个用小竹筒盛葵花子的那个人真的太惨了呢,本来好会读书的,是村里读大学的好苗子,考试那天,他心情一激动,把卷子前面全做好了,确认无误后,交了卷。哎,勇哥,你说,他的运气怎么那么背吧,那个监考老师没看他的卷子吗,后面的卷面没做,当时也没去提醒他。”
“这个人听说过,听说考试失利后,有点疯了。后来,稍微正常了点,就开了一个小卖部,也结了婚,生了个女儿。但在女儿七八岁的时候,他跑到田里帮人犁田,不是牛犁的那种,是烧柴油的犁田机,那东西在田里转速快,一不留神就易伤到人。”
“听我老爸讲,当时他扶着犁田机,犁田机侧翻了,压在他脚下,他动弹不了,关不了犁田机,那犁田机把他的脚活生生的给切断了,还且还切得粉碎了。”
“当时好多乡邻听说他出事了,都跑去看,把他抬到家里,送到医院,他听到他的一只脚没了,精神有些失常,疯了。”
“是呢,这个人一条好运没走对后,全走的背时运,他拄拐杖回到家,他老婆觉得生活无望,带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跑了,还把那女娃留给了他。”
“人生悲惨之事莫过于他了,乡邻听到这些消息后,给他捐钱捐物,队上每家每户轮流照顾他。”
“是奥,那几年邻里最关心的就是他了,后来,我们大了反而没听到过他的事情了,不晓得如今是生是死,命运如何。”
“没听到过了,更没见过,不晓侍。”
“不知道他女儿是怎么长大的,真可怜。”
“一个大学生胚子就这样被命运捉弄,也许是他家的高香冒烧起,过几天我还是去南岳拜拜尊神,求个平安符。”
“你去南岳的时候叫上我,我也去拜拜尊神,给家里求个平安。”
“好呢,那几时去吧?”
“等莎莎上班后放假的那一天,我们再去,要得不?”
“要来接不?”
“到时再联系,也不晓得她是哪一天放假。”
“好呢。”
“勇哥,好像快到了吧?”
“快了,快了,你家莎莎会睡奥,这么久没还醒,昨晚是你赐候得舒服吧。”
阿森摸摸莎莎的脸,轻轻捏住莎莎的小鼻子。“嗯哼。”
“莎莎,我们到了,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