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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直面真实。
如果揭开这层面纱——
少年走到书案旁坐下，他的视线不禁停留在一张纸上。
王爷，妾身有事出去一趟，切莫担心。
少年拿起那张纸，唇角微微翘起，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巳牌时分，若曦手捧一个油纸袋，两颊似乎还塞满了东西，步履轻盈地向皇宫走去。
“这个味道……”
少女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
刚要跨过门槛之时，若曦停了下来，她瞥见宫墙角下有一名女子，她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
若曦又走近瞧了瞧。
那女子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鬓云戴珠翠，纤腰细袅娜。她身着浅蓝对襟襦裙，裙摆上还绣着几朵若曦不认识的花，她的手腕荏弱纤细宛若柳枝，好像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一样。
她眉间紧蹙，口中仿佛还在呢喃着些什么。
若曦三两步走到宫墙下，掀起裙摆，坐在那女子身旁，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那女子缓缓抬头，同若曦对上视线，她的额头渗出星星点点汗珠。
“我……”
那女子轻轻用衣袖拭了拭汗，面露窘色。
“我领你去看太医吧。”
若曦伸手便要去拉那女子，不料那女子却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有劳姑娘挂心了。”
“脸色这么难看，还说没事？不行！你得跟我去看太医！”
看眼前这女子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曦的语气不免有些激动起来，她大概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得这么厉害。
女子慌忙地挥手，解释道：“不，真的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
若曦微微靠近了她一些，盯着她的脸又看了好一会儿。
女子的脸色确实与方才不同，渐渐涌出了些红润的光泽，不似刚刚那般惨白了。
“……”
若曦惊讶地眨了眨眼，她一时还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怎么回事？什么病恢复的那么快？刚刚她还不是这个样子，才几刻钟的时间就——
看那女子的神色，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女子自说自话道：“这是我的小毛病了，稍微休息下就好了。”
若曦见她确无大碍，便站起身对她伸出了右手。
女子眼瞳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冲着若曦莞尔一笑，接过若曦伸来的手。
“真是的，以后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赶紧去看太医了！”
若曦的脚步有些快，她走在那女子的前面。
那女子低头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地跟在若曦身后。
倏地，若曦转头，从油纸袋中掏出了两个烧饼放到那女子手上。
“这个给你。”
女子望着烧饼，呆愣了片刻。俄顷，她抬头微笑道：“谢……谢谢。”
二人继续向前行走，若曦偏过头，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你是这宫中的……？”
看她的穿着打扮，应是哪个公主，要么就是——
女子颔了颔首。
“我叫若曦，你叫什么啊？”
“我……我……”
那女子战战惶惶，活像受了惊的小兔子，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若曦倒也没生气，而是笑着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向前走远了。
若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女子的视线里，她轻咬下一口烧饼，咀嚼了几下。
“棋子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