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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皇压抑多时的怒气就快冲破肌肤爆裂开来,从来,他都不会隐忍,要不是在米妞这件事情,觉得有损他堂堂军区大校的威严,以及会影响焰氏家族的整个声誉,他早已经不顾一切冲过去,将那个可恶米妞扯进了他的胸怀,看来,今天要坏事了。
“君皇。”小苏子见他跨步而出,预知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小苏子急忙呼出口,想去拉首长大人的手臂,没想到首长大人愤怒咬牙切齿冷斥:“滚开。”
这个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他要冲过去质问米妞的步伐?他明明呆在楼贵宾房里休息,下面传来的骚动声影响了他,他知道米妞会想办法破坏这场婚礼,他也不太看好这场婚礼,但是,没想到,那个愚蠢的女人居然傻得要赔上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又要滚回渣男的怀抱,明明那天晚上与她缠绵时,她说:“焰君煌,帮帮我,我可以给你生孩子,可以为你洗手做羹汤,也可以将我的身与心,统统都给你。”她的话,至今还言犹在耳,这一个月出差,他就是靠着这句话支撑着,度过了无数相思的不眠之夜,可是,现在,为了报复那堆坏人,她居然要嫁给焰东浩这个牲畜,到底他有哪里不够好?他不是对她承诺过,一切有他,他会将所有的坏人全部推下地狱,然而,现在,她却要舍弃自己,米妞,我绝不允许,你如此对我,没有我的允许,你谁都不可以嫁,这辈子,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他的想法很霸道,很激狂,可是,米妞感受不到。
小苏子没想到首长大人会如此重力,猝不及防,整个身体向前栽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这一举动,让一些宾客这才把眸光投向了这两个男人,客人们仔细琢磨,才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位英雄似的人物,为什么脸色那么臭?眉宇间三条黑线清晰无比,腮帮子更是咬得鼓鼓作响。一双眼睛浸染着血红,看起来很吓人,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见他表情如此骇人,众人不自禁地为他让出一条道,然后,首长大人踩着棕色的军靴,脚步仓促而零乱,峻硕的身形甚至有些不稳,踉踉跄跄步过去,还没到新郎新娘面前,焰世涛高大的身体就挡在他前面,见到弟弟如此模样,怒声低斥:“老四,老爹在到处找你,快回去。”开玩笑,闹剧刚刚落幕,又来一个跟着掺和,焰世涛头都大了。
“滚开。”薄唇吐出简洁的两个字,一把将大哥推开,长久以来,他们兄弟俩的感情都不是特别的好,焰君煌自小就是焰家的骄傲,是霸气的主,各方面都比焰家所有的儿子都要出色,自是得到了焰啸虎极致宠爱,天资聪颖,加上他后天自己又对军事方向相当刻苦,自然练就了一生傲骨,目空一切的习惯,焰世涛,他从骨子里看不起他的人品,即便是他兄长,他也绝不会卖债。
“四叔,你要怎么地?”焰东浩毕竟也是商场精英,他也不是傻子,飞儿与四叔的绯闻他也略有所耳闻,曾经,为了那则绯闻,他还拿着报纸跑去找飞儿闹,只是,飞儿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也相信,飞儿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只用,凭着男人的直觉,瞧焰君煌那副要吃人的野兽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女人被老四看中了,妈的,什么东西?向来都说,朋友妻不可戏,朋友妻连玩笑都开不得,她可还是他侄子媳妇啊!
去他娘的,什么军区高级将领,连侄子媳妇也想吃!还想给他戴绿帽子,做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男人,他心里自是不爽!他没有那样的胸襟与气度容忍老四的荒唐,天下女人千千万万,为什么他就是要这样目不转睛盯着他媳妇儿看?眼珠子转都不转,那么嚣张,那么目中无人,他真想拿把枪把他毙了!
“四哥,四哥。”一身白色西装的焰天耀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满身的烟气味儿,还打着哈欠,精神也有些不太好,他是奉老父子之命来把四哥拉回去的,他扯着焰君煌军装衣袖,见四哥双眼血红,蓦然一惊,这才觉得这事非同小可,瞪了那个白风衣女人,都这是臭娘们儿给惹得祸,招惹了他四哥,又要与焰东浩复婚的,妈的,他真想刮她几个巴掌!免得四哥如此心浮气躁!
“中央有新任务传达,小苏子,倪首长催了几遍了。”说着,焰天韑不忘向刚追过来的小苏子使了一个眼色,小苏子心领神会,也帮腔道:“是啊!君皇,你手机都快打爆了。”小苏子将他那款黑色的触摸屏手机递到首长大人面前,他也没有说谎话,本来上级就有了新的指示,只是念在君皇刚风尘仆仆从加拿大归来,所以,小苏子想让他多休息休息,谁曾想,他看到了那个报道,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两天两夜为了工作未眯一会儿眼,小苏子心疼他,所以,才想让他到楼上贵宾房休息一会儿,想着再等一会儿告诉他,但是,现在,看来,也许用工作反而可以阻此他当着众人的面儿与那渣男抢妻,焰君煌一向是工作狂。
接过手机,如他们预料的一样,垂眸,望了两眼手机上的45个未接来电,翻看了手机信息,果然看到了许多上级新的指示,其中一条,是让他迅速回部队操练,明天将下达一项艰巨而神圣的任务,他是一个军人,军令如山的道理他十分清楚,父亲向来就教育他,不能因儿女私情而沉迷,思虑再三,权衡了轻重,捏握着手机,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
来至一对新人面前,在众人焦虑的眸光里,在飞儿的提心吊胆中,掀开薄唇吐出:“东浩,四叔祝你们新婚快乐,永浴爱河,能白头到老。”不过片刻,他就已经火速恢复了平静与冷沉,整个神情莫测高深,完全探不出一丝的喜怒哀乐,不愧是堂堂军区大校,心理素质如此过硬,众人感叹望尘莫及啊!
“小苏子,将我马鞭拿来了。”一声令下,小苏子哪敢怠慢,直接跑上楼,不到五分钟就将一根灰色的马鞭,结恭毕敬递到了首长大人掌心。
垂眸,焰君煌凝视着手上这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马鞭,从他十三岁,父亲教他学骑马,为他从美国托人购回这支马鞭开始,他就一直爱不释手,脂腹在鞭柄上轻轻抚摸,眼神是那样温柔,犹如在抚摸着心爱女人的凝脂玉肤,粗糙的指腹,有疼感微微袭来,柄处他用小刀刻了一只小小的金丝雀,金丝雀嘴儿很尖,眼睛水汪汪的,透着灵性,全身也透露出一种倔强。
半晌,他将手上这支马鞭递到了焰东浩手中,视线却落定在飞儿动人的脸蛋上,表情掠过一抹痛苦,深刻出断腕般绝烈的割舍,艰难地移开了视线,启唇吐出一句:“东浩,这是你爷爷送给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它珍藏在我抽屈里,今天,我将它转送给你,别小看了这支马鞭,必要时,它可以鞭策你,让自己不可以为所欲为,希望你们能幸福。”将鞭子塞到了焰东浩身上,拍了拍他的肩,最后在深深地回望了飞儿一眼,似想把她的玉容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然后,转过身,带着小苏子急匆匆而去!
焰东浩望着手上的鞭子有些哭笑不得,上一次,父亲与母亲大婚,焰君煌送了一篮子颗粒饱满的花生,如今,他与飞儿结婚,却送了一根样式老款的马鞭,这男人,也太抠门儿了,送他马鞭喻意何在?是想让这支鞭子代表他时刻鞭策自己,对待女人,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吗?
“东浩,你四叔是好意。”焰世涛虽然不太明白老四的用意,不过,老四能在紧要关头撤退,说明他已经很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了,按照他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的脾气,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绝对不会让他退缩!他为什么改变了心意,愿意成全焰东浩与飞儿?这个问题焰世涛不想深思,总之,老四退步就好了,也不会将焰氏,将整个京都掀得天翻地覆。“他是想用这支鞭子,在今后在工作鞭策你自己,让你不停地努力向上,做商场的君王,所向披摩,才不枉费是我们焰氏的子孙。”焰世涛自圆其说,想用这番话来蒙蔽世人的眼睛。
“这比送你黄金还要来得珍贵,明白不?”
“知道了,父亲。”焰东浩将鞭子递给了旁边的秦管家,然后,紧紧地将飞儿拥进了怀里!抱得那么紧,深怕米妞下一刻就会跟随着某人跑了似的,这辈子,他焰东浩发誓,定要给她别的女人望尘莫及的幸福!
晚上,月明星稀,飞儿站在窗前,身上还是白天的那件风衣,头发被她随意地用一根象皮筋绾在了脑后,倚在窗前,抬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夜空里有点点繁星,记得小时候,她最爱数星星了,经常在夏夜,望着满天星斗,扯着外公的衣角,指着天上不动变幻的星斗,问:“外公,哪一颗是北斗星?”
“那颗最亮的,能刺瞎人眼睛的。外公希望你长大以后,也能象这颗星星一样发出万丈光芒,受世人嘱目。”
那是外公的心愿,可是,飞儿却辜负了。
屋子里弥漫柔淡的光芒,今天,她成功赶走了白素宛,成功将焰东浩掌握在了手里,利用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其实,焰东浩何其可悲,她怀的是焰君煌的种,而白素宛怀的,却是几个男人强口奸她后留下的产物,全都栽脏给了焰东浩,奇怪的是,在商场上聪明绝顶,经常设计敌手的阴谋家,居然都相信了她与白素宛的说词,看来,他应该是一个情商低于零的烂男人。
望着满屋子家具上贴的喜字,飞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喜,也是悲,总之,她搭上整个人生,就是想把焰东浩,还有白浅母女推入地狱!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飞儿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猜可能是焰东浩应酬完回来了,果然,不到片刻,就看到了焰东浩高大健美的身形出现了门边,踉跄着的步子走了进来,面容一片红泽,双眼泛着蓝光,看起来醉得不轻,不知道被他那帮哥们儿灌了多少的酒?四年前,她们结婚之时,因为,焰东浩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所以,顾及到他的面子,她们只简单请了几桌,都是至亲,今天,也算是给她们俩补办一个盛世婚礼吧!
只可惜,今朝,她也没有了四年前新娘子的那份喜悦与企盼,有的,全就是冰冷与心寒,如果是以往,看到男人回来,她早已喜孜孜地迎了上去。
可是,现在,她的脚下像生了根,即便是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整治焰东浩,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态度自然。
她就站在那里,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焰东浩绕着零乱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单手托起她香腮,醉薰薰的眸子,到映着她明亮的玉容,酒精气息喷吐在她脸蛋上,男人正欲俯下头,吻上她的唇,她却伸出一支玉指阻隔在了两唇之间。
男人凝望着她一双瞳仁灼灼生辉,皱起好看的眉宇:“记得那时,你一直说想要一个宝宝,而我一直认为事业才刚起步,不适合要孩子,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我没办法,没完没了的应酬,让我真没精力去呵护一个宝贝的成长,后来,事情闹翻了,我真后悔,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听你的话,要一个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就折腾散了,现在,我真感谢上苍,至少,他。”他大掌轻轻搁在了飞儿圆润的肚子上,眼睛里迸射出期盼炙热的光芒!
“他的到来,让我们之间再度又走到了一起,飞儿,我希望他长得像你,有你一样明亮的双眸,有你一样精明的头脑,如果性格能更像我一些,那就堪称上品。”
笑话,像他,就是一人面兽心,像他,就是一衣冠禽兽!飞儿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的孩子怎么可能像他呢?
“飞儿,我爱你。”语毕,他捧着飞儿的脸蛋,唇再度压了上去。“你醉了,去洗澡!”
“嗯!对。”要不是飞儿提醒他,他都忘记自个儿还没洗澡呢!今晚可是他的二婚之夜,他得好好与飞儿缠绵一番,与飞儿的最后一次缠绵是什么味道,他差不多都已经忘记了。
“你等着我。”焰东浩解着西服纽扣,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走,还不忘回头对着她叮嘱,他怕自己洗了出来,如果飞儿已经上床休息的话,一切岂不白档。
“嗯!”飞儿冲着他点了点头,当那道薄薄的浴室门板合上时,她踮起脚尖儿,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新房,只一会儿功夫就转了回来,然后,打开了电视,自个儿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浙江卫视播的是此时最火爆的节目《中国好声音,看着向大明星坐在那个大红色的交椅上选拔着最有实力,最合心意的歌手!她本想转台,可是,有一位少数民族,皮肤很黑,戴着弧形大耳环大眼睛的姑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姑娘身材不错,可惜皮肤黑了点,嗓子更是没话说,一首意大利歌曲引起了台下热烈的掌声,并迎来了几位导师刘欢等人的果断转身!
‘门’匡当一声被打开,焰东浩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身上裹着一条灰色的浴巾,胸膛上滴淌着无数颗水珠,灯光下,水珠散发出七彩光芒,线条肌理的胸膛曾经令飞儿疯狂,曾经让飞儿迷失心魂,却也就此万劫不复,这一刻,飞儿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痴迷,有的,只是让男人无法察觉的阴谋在一步步悄然展开。
焰东浩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扔到了沙发椅子上,就要向飞儿走过来,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叩门声响!
“谁啊?”“少爷,是我,玉意。”
“什么事?”这丫头平时不来打搅他的,明明知道今天是他大喜之日,偏偏要来搅和,焰东浩心里升起一缕不悦。
玉意推开了门,将一个托盘端进来,把托盘置放在了雪白的琉璃台上,从托盘里端起一杯系了红绸带的高脚酒杯,笑脸盈盈地走过来,对焰东浩道:“浩少爷,这是司令吩咐我拿过来的喜酒,他说,祝你与飞儿小姐能白头到老。”
焰东浩闻言面色一怔,这老家伙终于开窃了,他的结婚,他从不现身,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让下人端来两杯喜酒。飞儿连忙端起一杯塞到他手里,说道:“爷爷也是好心,即然,他愿意敞开心扉接爱你,你就应该喝。”
语毕,自己也端起一杯,与焰东浩喝完交杯酒,玉意丫头拿着空托盘出去了,并小心冀冀地阖上了房门。
焰东浩喝了那杯红酒,感觉头有些晕,眼睛也有些花,然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大红色的婚床上!
当焰东浩双眼一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时,飞儿走了上去,俯下身喊了两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打开衣橱,拿了一件紫色的晨褛走向了浴室,主卧室的浴室很宽大,飞儿将浴缸里的水注满,再从浴缸里旁边的花篮里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洒进了浴缸里,刹那间,花香味扑鼻,红紫色的玫瑰花瓣飘浮在了水面上。
玉指解开风衣纽扣,脱掉外套,然后是黑色的紧身内衣,再然后是白色的连身内衣裤,光着身子,她躺到了浴缸里,掬了一把水浇往自己的身上,玉指上的水珠沿着指尖滴落到水面上,溅起银白色的花朵,心情很爽,外面的男人睡得像死猪,让她随便弄一下,他就毫无反抗的能力,刚才那杯交杯酒,根本不是焰司令让玉意送的,而是她自己刚出去交待玉意,让她隔五分钟送两杯红酒过来,并告诉少爷是焰司令送过来的。
玉意也不知道是计,更何况,她还将自己一副金耳环送给了她,自然对这事是守口如瓶!
洗着自己身体,吹着口哨,哼着歌儿,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只听身后传来了‘匡当’的声响,回头,就看到了某个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笔直地站在那儿,身上还是那套绿色的军装,只是衣襟敞开着,就连里面白色的衬衫也解开了好几颗扣子,双眼如原野上的一匹孤狼,迸射出那种嗜血的,似乎要将人一口吞尽的绿光。
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他怎么进来的?眼神扫到了他黑亮军靴旁边的一堆碎玻璃渣,这才蓦然惊觉,他是穿窗而入,窗琉璃碎了一地,残缺不堪,而他整个人却完好无整!
天啊!飞儿只得在心里哀叫,见他踩着一地碎玻璃向她迈过来,她急忙站起身,水滴从她玉体上滑落,无数颗水珠溅到了浴缸里,此时的她,双颊绯红,嘴唇红润,整个玉体更是泛着潮红,如此美人出浴,如一只清纯可爱的小白免,引诱着大灰狼炙热的眸光,当他幽深灼亮的目光从她玉颈上滑落至她的下部,她惊呼一声,急忙玉臂交叉挡住自己那地儿不受某大灰狼的视野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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