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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北城与米飞儿的婚礼告吹了。”
“为什么?”“米飞儿被人掳走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他可是骆北城,堂堂大人物。”一护士惊叫。“焰君煌,堂堂四少,比骆北城更胜一筹吧!”
“天啊!这米飞儿成了香饽饽,如果我是米飞儿被这两天男神他,死也值得。”某护士发着花痴。
“骆北城真可怜。”“是啊!众人都看着他开着车去追,我一直在刷新网页,可是,一直没了下文,真是遗憾。”“别急,明天结果就出来了。”
护士们的声音渐渐远去,话音也慢慢随风而去,可是,她们议论的话在展颜的心湖掀起了一片巨浪,整个身体划过一阵战粟,飞儿嫁给了骆北城,飞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突然,她发疯似地冲着母亲呐喊,可是,喊出的话展母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什么,心里只有干着急。
“颜儿,你别急,你想说什么,慢慢来。”
见母亲听不明白自己要说的话,展颜急了,一把推开母亲,拔掉手背上的针管,不顾自己微弱的病体,疯似地往外冲,展母见了,自然不可能让她奔出去,急忙追上前,一把拽住了女儿的手臂,没想到,展颜情急,又不能说话,掉转头,一口咬在了母亲的手背上。
剧烈的痛楚让展母愤怒地甩开了女儿,天啊!亲生的女儿居然咬她,她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展母在心中哀嚎。
望着自己手背上清晰,密密的齿痕,展母心中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
展颜疯狂地冲出医院,拔开人群,急忙会了一辆计程车,车子漫无目的在城市城里打着转。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儿?”兜了几圈后,司机耐不住性子发火了。展颜冲着他笑了,笑容急促而短暂,她指了指操作台上手机,司机只得翻了一个白眼,将自个儿手机递给她。
她火速地拔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
“喂,谁啊?”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爽快,展颜知道飞儿的脾气,如果那群护士的话不是八卦,那么,今天是她与骆北城的婚礼,可是,却被焰君煌掳走了,米飞儿,她最要好的朋友,却从来都没告诉过自己,她与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纠结的关系?
“不说话我挂了。”飞儿心情本来不好,刚才与焰君煌吵了一架,冲着他发了一顿脾气,可是,他男人根本不甩她,将她囚禁在别墅里就果断闪人了。
她气得都快疯了,就在她以为电话是打错的时候,有一记非常傻哑的声音传来。“飞……飞……”她的舌头打着结,说不完一个词语,飞儿愤怒地将电话掐断了。
“儿。”展颜费力地吐出这个字,却听到耳边响彻了一片‘嘟嘟嘟’,她急得眼泪直流,抖着手指再拔,却被飞儿毫不犹豫就给挂断了,飞儿,你好绝情,我是展颜啊!飞儿,求你接电话,我是展颜。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飞儿怎么可能知道是展颜?在她的心里,展颜,那个她最要好的朋友,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静静地躺着。
什么也不知?多好,不如现在如此纠结,难受!
*
焰氏府邸,二楼书房
焰啸虎一身衣装,气宇非凡,眉头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听到小王通传的消息,‘啪’的一声,手中的墨盘就砸到了书桌上,墨汁泼洒了一桌子,全桌上的资料全部染黑,成了一堆的废纸。
“孽子,全是一群不成才的孽子。”焰啸虎胸膛起伏,可见他心中波浪翻滚。
“小王,去给我查,彻底地查,到底是谁把消息告诉老四的,老子一定会一枪崩了他。”
焰啸虎气得不行,是谁胆敢无视他焰啸虎的绝对权威,他恨不得立刻拿枪崩了那个胆敢漠视他权威的人。
“……是。”小王结结巴巴,不敢直视领导威仪,转身迅速去彻查此事。
片刻,转回,王警卫员对焰啸虎报告:“焰领导,是你……儿媳妇……”
“哪个?说仔细一点。”两条粗黑的眉毛竖起。“就是……就是。”见小王支支吾吾,焰啸虎怒声问出:“大的,还是小的?”
目前为止,他只有两个儿媳妇,到底是焰世涛那一房,还是焰天华那一房?
“大的。”“他娘的,去给老子抓来。”焰啸虎眼睛里弥漫着一股子匪气,宫着骂了好几句脏话。
小王领命而去。
“我就说不能让那娘们儿进门,看吧!尽给老子惹事。妈的。这一次,不狠狠修理她一顿,我就是焰啸虎。”
“当务之急,是要去阻此君煌啊!这可怎么得了?”李凤娇没心思去整治傅芳菲,儿子君煌掳走了骆北城的妻子,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哥们儿,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她心里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团团转。
嘿嘿,见老婆急得团团转,焰啸虎却会心地笑了一声。“这孽子还真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那股子狂妄。”
“你还夸赞他,都出大事了。”李凤娇是真的焦急。
“能出什么大事?”焰啸虎不解轻问。“他掳走了骆家的媳妇,让骆家颜面尽失,骆政会善罢甘休么?”
经老婆点醒,焰啸虎细细一思,这到也是,老四掳走了骆北城之妻,两个人肯定为此大动干戈,而骆政绝不会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
“快派人去阻此老四,让他把米飞还回去。”李凤轿说出自己的想法,想让这事儿再度圆满。
然而,她的话引来了焰啸虎的一记冷哼:“什么话?都掳走了,还回去,岂不显得我们焰家没面子,他骆政还以为我焰啸虎怕他呢!”
“这个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目前,骆政是没你地位高,可是,难保他日人家不报复啊。”
这是李凤轿最担心的地方,都说,人活一世,还是不要栽刺,多栽一些花儿才好,免得被自己栽的刺扎到了手。
“那你说怎么办?”“去给骆政道歉,派人去阻此君煌,你听人说,骆北城已经开车去追了,也没消息传回来。”李凤轿忧心仲仲。
“不可能。”开玩笑,他焰啸虎戎马一生,咤che风云,让他去向一个区区毛头小子道歉,他才放不下脸面。
“报告。”“说。”仍然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充满了无限的威严。
“大少奶奶去法国旅游。”“几时去的?”“一个小时前。”
“妈的。”焰啸虎气得直骂娘,大手一挥,将桌上所有的物品全数扫落到底。
“这臭娘们儿,最好别回来,否则,老子定将她千刀万刮。”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挑战他焰啸虎的绝对权威!
“走了就走了。你先下去,小王。”李凤娇喝斥走小王,转过头又对焰啸虎道:“你快下令啊!万一骆政动用手中权力,或者报警,老四可就完了。”
“你让老五去阻此他四哥不就好了,我这样明目张胆动用权力,为这种小事不太好。”
“老五与老四同流合污,我听说,他甚至拿着枪去恐吓骆北城,护老四离开。”
“妈的,又是一个不成才的孽子,平时就不学无术,如今,也是也只能干这种不着边际的事儿。”
骂归骂,焰啸虎总不能让两个儿子就这这样毁了,尤其是老四都混到这位置了,不能让他的前程就这样毁了啊!
“小王,带人去,火速将老四老五给我抓回来。”
不是找,更不是请,而是抓,小王听令而去,李凤娇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眼皮也跳得厉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
骆北城开着车,四处找寻,却始终对焰君煌将飞儿掳去哪里没个头绪,他这才感觉自己应该带两个人来的,然后,手机有‘当当当’的玲声响了,看了一眼收件箱,是焰君煌给他发的短信,让他去一个地方,他他详谈一番。
骆北城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抬脚狠踩了油门,车子调转了方向,火速向那个约定的地点冲去。
到了那儿,才发现是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一座森山,山下全是一个又一个山崖。
没看到半个身影,骆北城缜密的思维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他正欲转动方向盘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好几辆黑色的小轿车倾刻间,从那几道叉路口飞贲而来,呈一种包抄的趋势,迅速将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那些人一个个戴着墨色的眼镜,个个穿着冷酷又骇人的黑色西服,个个手里捏握着黑色的手枪,正如电视里看到的黑社会的样子,只是,他骆北城当过特种工,这种阵势不是没见过,他知道,这不是焰君煌做的,刚才那条短信也不是焰君煌发的,暗自猜测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骆北城平时也待人宽厚,在单位从不与人结怨,到底是谁想谋害他?
几辆车子开始向他疯狂撞过来,瞬间,他黑色的车身开始迅速地摇晃,他静静地坐在里面,死死地捏握着方向盘,双眼冒着火光,狠狠地咬住一口银牙,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一双利眸在寻找着突破口,这些人想将他置于死地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就在他被几辆车子围攻的时候,他火速转动着方向盘,也许是黑衣们察觉到了他想脱逃的意图,撞击的力道加重,几辆黑车退开,其中一辆捷豹疯了似地扑过来,将他的车子撞出去五米之远,车身被撞翻,口中的鼻血喷出来,滴淌到了车垫上,头倒着,天眩地转,视野里,有许多的黑色身影向他阔步而来,黑亮的瞳仁猛地一阵紧缩,黑衣人们脸上黑色的墨镜里倒映着他狼狈翻身的车身,四个车轮朝着天。
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他的头,没有活路了,他必须离开这辆车子,因为车身发烫的紧,他身上也开始滚烫,他要借这个时候将这群坏人一网打尽。
那群人也怕他还没有死去,个个捏握着枪口,面部线条僵硬,刹那间,一鼓作气,动手拧开了车门,侧身飞扑而出,两个黑衣人被他扑倒在地,身后‘轰’的一声小轿车车身被引爆,火势冲天,熊熊燃烧!
一大群黑衣人全数身体被引燃,个个发出嗷嗷的叫声,在原地打着滚,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已经当场毙命。
见到这种场面,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冲出一个人影,男人有着俊美无雅的脸孔,细长的桃花眼,一身雪白笔挺的西装,俊美的面容一片阴霾。
“妈的,全是一群废物。”见一直解决不掉骆北城,他心里急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耐性的男人。
“耀少,小心。”几名黑衣人见骆北城血红着双眼,像一只疯狂野兽一样扑过来,大家吓了一大跳,纷纷护着男人后退数步。
“为什么?”骆北城指着被众星披月的男人,怒声质问:“为什么?”
“焰天耀,我抠你祖坟了,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人来置我于死地?”
“你不该与我四哥抢女人。”焰天耀掀动薄唇,冷冷一字一句道:“你给米飞儿结婚,就已经罪该万死。”
“哈哈哈!”骆北城仰头狂笑三声,然后,眸子里蓄满了滔天的巨焰。
“这是法治社会,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女人的权利,再说,飞儿已经不喜欢你四哥了,怎么?想用这种霸权逼人家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就范。”
“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你知道不?几个小时前,我四哥与她在化妆间做了什么?绝对不是强求,你心知肚明,何必闹成这样,让自己难堪,米飞称一颗心一直在我四哥身上,甩了焰东浩,又来勾引我四哥,如今,再傍上了你,你他妈的就是一无辜可怜的混蛋。”
从他言语间,骆北城知道他不喜欢飞儿,可是,为什么他会这样子派人追杀自己?
“即然如此,你不该帮衬着老四,让我娶米飞儿岂不更好。”
“你做梦,虽然,我不喜欢米飞儿,可是,我四哥喜欢,谁也别想抢走他的女人。”
他不喜欢米飞儿,觉得那女人接近四哥动机不纯,焰啸虎威胁大家,不能让米飞儿与骆北城结婚的消息私传四哥,并不是真的不敢忤逆大伯,重要的是,他也觉得四哥应该离开米飞儿,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他就没搞明白,米飞儿一二货,大家都爱得死去活来,焰东浩,他四哥,现在,还有这个骆北城。没交往几天,整个身心都被米飞儿迷住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四哥会带着滔天的怒焰回来,并且,不顾一切,跟疯了一样,甚至不惜会不会毁了自己的名声,会不会毁了自己的前程,提枪奔赴婚礼现场,在化妆间直接将米飞儿干了。
活了二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四哥如此疯狂,即然四哥爱那个女人,那么,他就绝对不会让四哥失望,他会替他铲除一切的绊脚石!挡住四哥幸福的绊脚石,他要让四哥幸福,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幸福!
“是你四哥派你来的?”骆北城一阵心寒,没想到交往了几十年好友,居然让老五来追杀他,将他永除后患!
焰天耀抿唇不语,冷笑地大笑几声,然后,冲着身后的黑衣人凶狠下令:“给我杀。”
焰天耀那张凶狠,狰狞的脸孔永远定格在了骆北城心里,‘崩崩崩’红红火舌从黑色的枪筒扫射了出来,几名黑衣人应声而倒,当他的枪筒发射出火舌向焰天耀扫过来的时,焰天耀迅速揪住了身侧一个保镖的身体,替他挡去了那些凶猛的子弹,一声嘶吼,骆北城连发数枪,当一记‘空响’在他耳朵边放大,一双利眸迅速瞠大。
焰天耀见状,仰头哈哈笑了起来。“骆北城,瞧,老天都不帮你。”说着,焰天耀摸出胸中手枪,凶狠地冲着他胸膛开了一枪,骆北城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拔腿往后面跑去,恰在这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向他滚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砸到他头上,石头砸到他头上,可就是死路一条,而焰天耀捏着黑洞洞的枪口,如一头恶狼向他逼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骆北城来不及做太多思想的挣扎,纵身一跃,高大威猛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甩出。
焰天焰带着一伙人上前,望着万丈深渊,心口一片惊悸,其实,他没心让他死,只是想威胁他一下,没想到,事情成这种局面,不过,死了也好,勉得他去抢四哥媳妇儿,这样才能让四哥与米飞儿永远恩爱下去。
“要不要再找找。”一黑衣人持着枪,毕恭毕敬地对焰天耀道。
“万一没事回来报仇怎么办?”
“不会,粉身碎骨了。”其实这一刻焰天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怕,怕四哥知道这件事情,定不会饶他,毕竟,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穿连档裤的发小,四哥要不是被米飞儿迷了心魂,定不会发了疯去把米飞儿掳走。
“谁也不准告诉我四哥。”
他恶狠狠地冲着一干属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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