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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别做梦了,要不,再回到我身边,反正,这两年,我也没有再娶,我也不再追究你伤我的事情,我们重归于好。”
他无法忍受这女人带着那个孽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你做梦。”这个男人不要脸到极点,飞儿早已领教,不管他做什么,他已经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了,因为,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他,一切只是他的阴谋,嫉妒心真的很可怕。
“是么?”女人冰冷的容颜,无情的话语,尤其是她平淡无波的脸孔,让焰东浩抓狂,以前,如果他随便一句话,她就可以当成是圣旨,就算是曾经她们闹离婚,他与白素宛乱搞的那段日子里,她虽然心中充满了恨,可是,也会冲着他抓狂,无论是抓狂,喜、怒、哀、乐,她心中肯定是有他,如果他牵扯不了她的情绪,那么,她心里就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这个想法让焰东浩幽伤,那种幽伤慢慢汇聚成一条长河,让他就快在这条幽伤的长河里灭了顶!
这样的米飞儿让他感觉很陌生,让他抓不住,虽然,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抓住他的心,只是,她的冷漠成了他的失落,他无法忍受这份儿失落,突然,他捧起了她的脸孔,嘴唇火速就覆上她,然而,才贴上去,唇瓣就有撕裂的痛楚传来,她咬他了,‘波滋’一声,他呼痛着急忙退开,口腔里血腥一片,用手背擦掉嘴角掺出的血丝,他扯唇又笑了。
“怎么?从此不让碰了。”焰东浩轻薄的话语终于将飞儿激怒。
“焰东浩,你跟我滚出去,这辈子,你做人真的很失败,因嫉妒你拆散了我与焰君煌,其实,以前,我之所以百般讨好于你,不惜为你开创公司忙碌,只因你是我心中的那个宝宝,我只是恋着儿时的记忆,并非是你焰东浩,这一生,你除了会耍心计以外,你还会什么?是的,焰君煌比你优秀,你及不上他的千万分之一,你拿什么给他比?他天生带着光环,无比的荣耀来到这个世间,如今是军区赫赫有名重量级人物,就算挤破了头,迈进了焰家的门槛,你最终能得到什么?焰君煌是天上的神,你不过是地上匍匐的狗,狗一生只能仰望,他永远活在天堂,而你一生却终将处在地狱,这是你下贱的母亲带给你的荣幸,所以,怨不得任何人。”
不可否认,飞儿的话很毒,完全没有一丝旧情,对他焰东浩早已恩断意绝,准确地说,从来都没存在过情,要不是他自称宝宝,她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当年,你自称宝宝,费了不少心思吧!”如果他没费心思去调查,绝对不可能知道她与宝宝的一切,甚至连许多细节也知道,真是用心良苦,飞儿讥讽地想着。
“焰东浩,你利用我,打击他,将我当做垫脚石,一步步往上爬,可是,你机关算尽,我与他还是走到了一起。等着吧!只要我们一结婚,焰家的一切就全都是我的,你与你母亲所有的梦想都会破碎。”
一针见血地戮到了焰东浩的痛处,他恶狠狠地盯望着她,身上渐渐弥漫出阴戾的色彩。
“只要我还没死,你就绝对不可能嫁给他。”
这话说得太狂霸,还真同是焰氏子孙,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是么?那我们走着瞧,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见焰东浩一张脸慢慢变白,飞儿心中升起一缕爽意来,哈哈!傅芳菲母子果然是冲着焰家财产而来,她彻底看明白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就要嫁给焰君煌,让那对母子气得吐血。
“米小姐,司令有请。”门口有佣人进来,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焰东浩身影,心慌意乱赶紧将脸别开,深怕自己惹祸上身,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这可是米小姐的房间,明明要与四少谈婚论嫁,孙少爷却与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好。”飞儿应了一声,冲着焰东浩笑了笑,踩着纵容的步伐离开。
焰东浩站在原地,望着飞儿离开的倔强身影,气得一张脸几乎没有了血色,他被人家戴了绿帽,还在那儿兴奋着,原来,他们早设计了他,他绝不能让飞儿嫁给焰君煌,他没那个雅量叫前妻生的孩子弟弟,也绝不可能让她成为自己追求梦想,追逐顶峰权利的绊脚石。
飞儿走进书房时,就看到焰啸虎正手执毛笔再练着书法,王警卫员在旁边不停地砚盘里磨着墨,书案上摆放了好几张写好的书法,笔笔如刀,苍劲有力,都说字如其人,真的一点都不假,一笔一划都张扬着一种飞扬跋扈的神彩。
焰啸虎写好最后的一字的一笔,放下手中的毛笔,向王警卫员挥了挥手,王警卫员悄然退出,并不念体贴地阖上房门。
书房里静谧一片,焰啸虎将自己写得字欣赏了一番,这才将眸光投扫向站了多时的女人。
“你食言了。”
她一直在等着,知道焰啸虎会找她算债,所以,焰君煌刚因有点儿私事要办,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过来。
“焰司令,何出此言?”飞儿似装听不懂,拧起了秀眉。“别给老子装蒜?”
焰啸虎陡地拔高音量。
一双利眸炯炯有神,闪耀着嗜血危险的光芒!
“焰司令,尊重你是军区司令员,是人民的公朴,所以,我喊你一声‘司令’,我即然尊重你,你也得尊重我,你不是我老子,虽然,请你不要这样乱用词汇,这样有损你堂堂军区司令员的身份与形象。”
“你?”这女人三言两语堵得焰啸虎一句也说不出,气得差点得了内伤。
“米飞儿,你不要太得意。”打开抽屈,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白纸,火气冲天地砸向她:“好好看看,当初是你自己白字黑字签下的,永远不再回这个地方来,还有焰氏钢铁业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如今,你即已违约,就得退还我两千万,而且,白素宛,我也会把她从监狱里放出来。”
飞儿望着地上被焰啸虎砸出的那纸契约,轻蔑一笑,朱唇轻启:“焰司令,不好意思,这纸合约先不谈我没按手印不升法律效力,只谈合约上的条件,我一样也没违背,因为,不是我自己回来的,而是你最心爱的儿子将我掳回来的,而且,你不觉得自己残忍么?为了所谓的面子,硬将儿子与他心爱的女人拆散了整整两年,这两年,你儿子怎么过来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不想成你与你儿子之间最大的隔阂,更何况,现在,我已生下了你的孙子,难道你忍心再拆散我们一家三口么?”
她的话让焰啸虎震惊的,妈的,他是不是老了,连一个丫头都对付不了,而他却忘记了这个丫头是学法律出身的,某些方面,比他还要厉害。
“告诉你,不要太嚣张,就算你肚子里爬出的那个种是老四的,我也决计只要种,不要你这二货,你跟我滚回米家去,我们焰家容不下你这尊佛。”
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让她与老四结婚了,焰家又会鸡犬不宁了,他看得出来,这女人爱老四的心,还未达到那种生死相随的地步,恐怕想嫁进焰家,为的就是想报复,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岂会看不出她的目的。
只要孙儿不要媳妇,果然如同许多豪门里的公婆一样,哈!飞儿在心中冷笑。
“无所谓,只要你儿子同意的话。”
“你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么?”焰啸虎的话带着一缕前所未有的狠绝。“只要我一句话,老四头顶的光环即将全部摘去,你与他休想在这地方立足。”
“我们可以去国外发展。”
“国外?”焰啸虎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迸出口的话犹如冬天飘降的雪花打在了飞儿的心坎上。
“只要我一句话,你们连海关口都出不了,谁敢给你们办签证,还有,即便是真去了国外,你以为我真拿你们没办法么?”
这种话早听腻了,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她挖了挖耳朵,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散漫道:“随便吧!总之,我没违背我们之间的协议,只要你能搞定你儿子,我怎么着都行。”
焰啸虎被飞儿不尊重的态度气得嗷嗷大叫,随手捞起桌上的墨盘向飞儿砸去,只是,砸过去时,只听到‘当’的墨盘落到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回转身,望过去,才发现刚才女人站的地方早没人影了,这女人走了,她居然敢走,这座庭院里的人,哪个敢漠视他焰啸虎的权威,只有这个女人敢,他绝对不要她嫁给老四,嫁给了老四,这焰家就要翻天了。
傅芳菲戴着墨镜,穿着一袭旗袍,坐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晒太阳,见飞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摘下墨镜,起身迎上去:“哎呀!恭喜,恭喜啊!飞儿,咱们真是有缘份,做了婆媳,又做妯娌,外人听了都会夸赞一番呢!你也真是能耐,为老四这么快就生了两个儿子,老四真是有福气啊!”
飞儿白了她一眼,小包子看了妈咪一眼,见妈咪不喜欢这个奶奶级别的女人,他们也不喜欢。
傅芳菲见飞儿压根儿不理她,心里的酸味儿冒得更多更浓:“你说,你那时候给浩儿在一起的时候,连个蛋都孵不出,如今,一生就俩,真让人羡慕。”
飞儿本想漠视她,可是,在走离几步之后,觉得真心气不过,又倒了回来,冲着傅芳菲道:“傅女士,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焰世涛会喜欢上你这种没素质的女人?你全身上下,那儿都没有闪光点啊!而且,两年后,你眼角的皱纹好像又多了。”
“就像梅菜干一样,数都数不清楚,好多条呢!”翰翰在旁边帮腔。
“就是。”小贝贝也跟着附和,还不断冲着傅芳菲做着鬼脸。
飞儿见两儿子帮自己的忙,笑得嘴都合不拢,母子仨发出爽朗的一阵笑声,傅芳菲一张玉脸如霜打的茄子,瞬间气得发白。
飞儿望着她煞白的脸孔,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她就知道这女人特爱漂亮,经常打扮的花里狐哨的,最怕别人说她老了,脸上长皱纹了,现在,飞儿对她的性格了若指掌,专挑她痛处踩。
“米飞儿,我看你就是个烂货,不知道与谁乱搞,生下了这两个小杂种,还敢到我这儿来摇武扬威。”
傅芳菲最气别人说她青春不在,年华逝去,因为,她觉得那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她还没有老,她不过才五十岁不到。
“傅女士,比不要脸,我比不起你,京都谁人不知,你十七岁就可以接a片拍,为了赚钱。”飞儿故意将音量压低,凑到她耳畔细细低语:“你曾经与导演睡过,这件事焰参谋长应该不知道吧?”
“你……你……”闻言,傅芳菲双眸瞠得奇大,面色几乎成了死灰,嘴唇抖瑟着,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的秘密,几乎是没几人知道,米飞儿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她闪神间,母子仨果绝抽身离开,贝贝还不忘回头向她挥着小手臂:“奶奶,你慢慢气哈!最好气出心脏病。”
这个时候,傅芳菲没时间与小屁孩计较,满脑子全是刚才米飞儿的那句话,为那句话震惊着,天啊!用手撑着玉额,她冲着飞儿的背影狂吼:“米飞儿,你血口喷人。”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栏,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
母子仨已经哼着自在散漫的歌曲走出了院门,她们要到外面玩儿去了。
飞儿带着两儿子去看望了展颜,两年了,展颜气色照常不太好,不过,她已经去一家外企公司上班了,自从骆北城死去后,她就彻底醒悟,然后,与家里闹翻了,不顾母亲的坚决反对,自己一个人独自搬出去租了一套房子自住。
见到飞儿的那一刻,展颜热泪盈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年了,自从她出狱后,飞儿就音讯全无,不给她只字片语,任她一个人孤独地活着。
“飞儿,你可真狠心。”展颜一把拥住了她,不断地捶打着她,眼泪全滴淌到了飞儿衣衫面料里。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
望着展颜泪湿的容颜,飞儿眼睛也一片模糊,曾经,她们是那么要好,可是,为了骆北城,为了焰君煌,她们硬生生分开了整整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
“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我当时不清楚情况,飞儿,原谅我,北城死了,你也失踪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活得有多艰辛,仿佛生命存在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飞儿摇着头,抬手拭着展颜眼角的泪。“我没有怪你,我怎么可能怪你,是你用命护了我们母子周全,当初,我不知道你爱的是骆北城,我以为是焰君煌,所以,才选择与骆北城结婚,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我不知道是这样,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那样做,对不起,展颜,这句话,我一直欠着你。”
“也不全怪你,失去骆北城,我自己也有责任,如果早一点反对父母安排的婚姻,也许结果就会有所改变,再则,我对骆北城也只是单相思,他怎么想的,我现在也不知道,实际上,他恐怕已经忘记了这世间上,还有一个叫展颜的女人从十七岁开始就一直喜欢着他,我最感到遗憾的是,如果我当时反抗了,不顾一切表白了,那么,即便今日结果仍然如此,我也心安了。”她们紧紧地相拥,完全忘却了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俩儿子虽不满妈咪只顾与人叙旧,还是津津有味啃着手上的鸡翅。
“妈咪,我要吃蓍片。”
身后传来了两记童稚的声音,飞儿这才回头,将贝贝拉了过来,往展颜怀里一塞。
“颜,这就是你干儿子,儿子,快叫干妈,干妈会给红包的,叫啊!”
“干妈。”
妈咪让叫,贝贝当然乖乖就叫了,望着贝贝,展颜眼前一亮,天啊!还真是一个翻版,她将孩子搂进怀里猛亲,就像自个儿生的一般。
“儿子,要吃啥,走,干妈带你们逛超市去。”
“谢谢干妈。”小贝贝叫人甜腻腻,见干妈这么热情,笑得嘴角都合不拢。
“我喜欢吃甜心饼干,爱心面包,开心果,翰翰喜欢吃玉米棒,还喜欢喝咖啡。”小贝贝一股脑儿全说了,展颜见这孩子如此聪明,觉得真是幸福极了。
“儿子,走,干妈带你们都买去。统统全买。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吃到撑。”
“谢谢干妈。”翰翰也叫起了干妈。
“这孩子谁的?”展颜绝不相信这个五岁大的孩子是飞儿生的。
过马路时,她兴高采烈地询问着身后的飞儿。飞儿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泽。思虑了片刻,回复展颜:“是一个恩人的儿子,她母亲也是中国人,中国外得病死了,受她母亲之托,我只能将他养……”
‘大’字卡在了喉咙口,整句话还未说完,心已提到了嗓子尖口,视野里,一辆雪白的小轿车驶了过来,从眼前擦过,将贝贝小小身子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