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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空运过来的,它有催眠的功效,我有一个朋友的妻子也得了失眠症,用了它之后说准备果不错。”
然后,脑海里,那抹绿色的植物‘东影’即刻放大,当年,她欣喜若狂地接受了,还回抱着男人,一个劲儿在他脸上猛亲,没想到,那盆绿色的植物,就是害她的罪亏祸首。
“秀芬,这是‘梨子汤’,中医说,它有清肺的功能,你的肺一直不太好,我在里面加了一味药,你喝了吧!”
然后,那几个月,天天起床,琉璃柜台上永远就摆着一碗梨子汤,在那汤药里加了一味‘浣花草’,当时,男人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对他老公是放一百二十个心,她不想辜负他一番美意,因为,每天早晨,他都是清晨七点就起来为她熬药,他还要经营整个公司。
要说辛苦,并不她轻松,然而,谁知道,掺杂着柔情蜜意的汤药居然是一碗毒药。
记得,她喝了差不多整整两个月,就是那些汤药,让她得了不孕不育症,她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从医生手里接过化验单,心喜若狂,拎着化验单,望着‘呈阳性’三个字,她心里有说出不来的滔天喜悦。
坐上车,甚至还来不及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付笛豪,一阵金属碰撞声入耳,紧急着,就是一记天眩地转……
蛰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如那打开闸门奔出来滔滔不绝的河水,整个将她淹没。
“不。”她摇了摇头,知悉真相,原来是如此残忍,最爱她的老公昔日上演的全是卑鄙无耻的戏码。
她最爱的人,到头来却是伤她最深的人。
“不。”她开始嚎啕大哭,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记忆,让她痛苦万分。
然后,她整个从椅子上摔倒在地,鲜红的血从她鼻孔里掺了出来。
飞儿驱着火红色的迈巴赫,腾出一支手,将手机链接塞入耳朵:“喂,小苏子,说。”
“米妞,那银发男人的话是假的,他没说实话,绑架贝贝的事,不是焰天华做的,焰天华没说谎,前面两次对君皇意图不轨的确是他,但是,这一次,他被人陷害了。但是,我们撬不开银发男人的嘴。他只是说,抽中了生死签,他替他老大去死。”
“他老大是谁?”
“一个不知名的人物,应该是黑社会里极有地位的人。”
“好,有电话打进来了,再联系。”飞儿挂了电话,接了来电,耳朵里就袭来了玉利焦急的呼唤声:“飞儿小姐,你快来,夫人出事了,她流了好多的血。你快来啊!”
‘啪’挂断了电话,飞儿火速将车调转了方向,笔直沿路返回,过程里,甚至闯了两次红灯,后面交警抓着她不放,她抬脚狠踩了油门,提速,疯狂驶离,交警居然破天荒地头一次将人给追丢了。
刚停了车,飞儿就迫不及待跑进了庭院。
“怎么回事?”屋子里,谷医生早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为米秀芬处理伤口,此时的米秀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面色成了薄薄白纸片,气息很弱,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淌。
飞儿来不及质问玉利,笔直转身转入了客厅隔壁的小房间,房间里为了母亲安全起见,她特别装了一个小小的监控视频,视频可以看到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打开视频,点击了回放,偌大的电脑视频里,就看到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女人踩着五寸高跟鞋,摇武扬威踏入了花完中庭。
女人身着紫色的衣裙,手里拿了一个遮阳草帽,她走到了母亲面前,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母亲。
她嘴里说什么,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直至后来,她疯了似地扑上前,抓住母亲的肩膀又吼又叫,神情有些癫狂。
她不知道白浅对母亲说了什么,在看到母亲面色紫青,从椅子上滚落倒地,鼻孔里流出血汁,再也难压抑,转身跑出小书房,抓着玉利火大地质问。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她说。”玉利见飞儿小姐如此着急,便原原本本将白浅的话转述给了飞儿。
‘啪啪啪’,飞儿跑回小书房,将书桌上所有东西全数砸在了地板上,十指捏握成拳,妈的,白浅,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她没去找她,她居然亲自找上门来,即然,她找来了这里,那么,这儿也不是安全的住所了。
她立即让小苏子联系了新住处,让玉利收拾行李,火速将母亲转移,办妥一切,她守在了母亲病榻前,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夜,因为,母亲受了刺激,始终处于昏迷中不见醒来,到了夜间,还吐过两次。
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母亲就瘦了整整一圈,好不容易恢复的神色不见了,她不再说话,一句也不说,就连上洗手间,也也自个儿强撑着上。
而且,母亲得了厌食症,玉利给她端东西上去,她吃了两口就想吐,玉利望着夫人迅速瘦下去的容颜,心一疼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飞儿小姐,你得想办法啊!”
飞儿望着母亲百感交集,她蹲在母亲的病床边,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
“妈,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恢复记忆,不要管白浅怎么说,你越难过,那贱人越高兴,所以,你要振作起来,虽然,你失去了父亲,可是,你还有我,还有翰翰,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在你身边,妈,你好歹吃两口,这么几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的话是一根又一根的针深深地扎在了米秀芬心窝子上。
缓缓睁开了眼帘,阳光下,飞儿清楚看到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从母亲眼角滚落!
“妈。”她惊呼,她已经敢确定母亲已经恢复了一切记忆,她记得她了。
“把翰翰带过来。”她要看看孩子,出生一天,她从未尽过一天母亲责任的孩子。
“好。”飞儿擦干眼角的泪,拿起手机就打给了阿菊,不到半个钟头,阿菊就将两个小家伙带了过来。
“夫……人。”看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阿菊惊呆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夫人居然还活着。
“天啊!”她尖叫一声,疾步绕上前,激动地握住了米秀芬的手。“夫人,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阿菊。”米秀芬当然认识阿菊,这个孩子在米府长大了,以前,她给过她不少的关怀,她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她向来都把这孩子当作是亲生女儿来疼爱,飞儿有什么,阿菊就有什么。
“翰翰,叫妈咪。”飞儿将弟弟推到了母亲面前,米秀芬听了飞儿的话,眸光缓缓移向了小翰翰,这张脸孔之于她是陌生的,他的眼睛像极了付笛豪,脸的下半部与她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是一个她与付笛豪的综合体,多年前,她一直期待着能有这样一个孩子,长得七分像她,三分像付笛豪,终于如愿以偿了,这期间,却经历了这么多艰难曲折,人世沧桑。
望着眼前这个五岁左右的儿子,她喉头一阵紧缩,根本发不出一个字音,如堵了一团生绣的棉花。
“妈,妈咪。”翰翰一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想问飞儿为什么要见病上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妈咪?
为什么她不是他妈咪?可是,他问不出口,他隐约能感觉到一些事,一些不好的事。
米秀芬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用她那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孩子,与她血脉相连的儿子,五年来,她不曾好好瞧过一眼,怀着他,她身体里一直就浸着‘鬼魅’之毒,原本,她认为这个孩子应该是不会健康的,然而,没有想到,这孩子长得如此健康,真是一个天大的奇迹。她多感谢上苍给了她一个完好无整的儿子。
“贝贝,叫外婆。”飞儿将自己儿子推到了母亲面前,米秀芬抬起头,望着贝贝那张漂亮的轮廓,泪眼婆娑。
她哆嗦着唇,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惊喜,原来,飞儿儿子都这么大了,她到底睡了有多久?
从前,她一直希望飞儿能与焰东浩有一个儿子,没想到,如今,这儿子已经就这么大了,两个孩子的成长,她米秀芬都没见证,如今,只能留下一生的遗憾了。
“你……外公?”“外公在你出事后,郁郁寡欢就去了。”飞儿说起那段悲惨的岁月,有些云淡风清,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母亲走了不到二个月,外公也逝世了,一年不到,她就失去了两个最疼爱她的亲人,受尽了曲折,没想到,还能有与母亲重逢的一天。
她们一家人能够团圆,阿菊与玉利,还有谷医生都高兴得不得了,那天,阿菊与玉利在厨房里忙了整个下午,做了好多可口的饭菜,所有人围坐在饭桌前,大家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吃罢了晚饭,飞儿带两个小家伙回家,让阿菊为他们洗澡,然后,自己就走入了书房,第一次,她坐在电脑桌前发呆,今天的事儿提醒着她,她不能再这样子总是处于挨打的位置。
这样子总是让母亲搬家,总不是一回事儿,她得想办法除掉白浅才是,那女人太狠了,对一个病入膏欢的女人也不放过。
正在她寻思办法之际,书房的门推开了,小苏子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边。
“米妞,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小苏子将手上一叠照片亮在了飞儿面前。“什么?”
小苏子端起电脑桌上的荼杯喝了一口水,回答道:“为了寻这个,今晚饭都没有吃。”
飞儿拿起照片一看,照片里是一对男女暖昧的身影,晚风中,女人的秀发被风儿吹拂着,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的风衣,男人身着黑色的风衣,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于距离太远,也许是偷拍的角度怕被当事人发现,所以,显得有些小心警慎,由于小心警慎,所以拍摄就没那么清晰,脸孔有些小。
抽走面上一张,第二张就呈现在眼前了,第二张里,来了男女脸部大特写,男女在晚风中拥吻,缠绵悱恻,吻得热火朝天,这一张能完全看清楚男女的轮廓,男的不认识,女的则是一张熟悉的容颜。
翻了好几张,最后一张是两人相拥着走进一间五星级宾馆身影。
“她们现在还在里面吗?”
飞儿抬手指了照片上那间五星级酒店的模糊了字眼。
“应该在吧!”“这男人是谁?”“好像说是一个黑社会头目,他应该就是银发男人口里的那个老大,银发男人就是为他抽中了生死签,然后,他承诺照顾他妻儿老娘一辈子,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这就是一条死路,没证据,她们没办法将这个人绳之以法。
“好,我知道了,你去厨房弄一点吃的,别把胃搞坏了。”“你要怎么做,可得吱会儿一声。”小苏子就怕她什么也不说,单独行动,到时候君皇回来,他没办法交待。
“好。去吧!”
小苏子刚转过身,飞儿视线在那沓照片上兜转了一圈,然后,将照片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从书桌上拿起了一包烟,卷曲食指,抽出一支,第一次,她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她觉得太郁闷了,一支香烟燃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弯下腰身,从垃圾箱里找出一张照片,然后,穿了一件风衣就出了门。
她托人将那张照片递给了付笛豪,然后,就将车停靠在了五星级大酒店的门口,她要观望一出好戏!
她静静地坐在车子里,果然,不到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就疯狂驶来,然后,车窗外传来了皮鞋砸在地面上发出的‘蹭蹭’声,紧接着,她便看到了一抹冷昂的身躯笔直从宾士地跨出,笔直冲进了五星级大酒店。
飞儿静静地等待着,她本以为会看到男人将女人从五星级酒店揪出来难堪画面,但是,她想错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男人是独自一个人出来的,额角还有些血丝在流淌,满面难堪,他按照匿名人士提供的地址,扑了一场空,他闯进去的时候,那个房间是有一对男女在做着热火朝天的事儿,可是,不是白浅的脸孔啊!害得他被那男人当场拿了一个杯子就砸过来,不偏不倚恰好砸到他的额头上,额头破了,他也没办法说理。
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恨极了这个向他谎报军情的人。
飞儿见男人转坐回车子,带着一身愤怒而去,秀眉开始寸寸紧拧,动手拉开引挚,车子缓缓在整个五星级酒店车了一个圈,最后,将车子停在了酒店的背后。
凌晨五点左右,白风衣女人与黑风衣男人嘻笑着从电梯走出,男人大掌还不忘向女人衣领口里探去。
将女人抵在了墙壁上,惹得女人娇喘连连,大骂着:“不是才刚发过情么?”
“还没发够啊!谁让你这腰杆儿细得恨不得将它折断了,你那大腿上的肌肤能掐出一汪水来。”
“去。”女人敲了一下他的头,推开他,整理了衣服。
“我送你回去。”“不用。”女人挥了挥手,拢了拢头发,甩着手袋,踩着高跟鞋走到前面去了,男人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表示对女人无可奈何,然后,转身步入一辆蓝色的捷豹!
车子向相反的方向开走了,飞儿启动车子,将车开到了女人的脚边停下,夜空之下,清脆的嘎止声让女人吓了一大跳。
“眼睛吓了啊!”女人刚骂出一句,车窗已经摇下,她看到了车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孔,及时住了嘴,回头,看向那辆已经看不到车尾的蓝色捷豹。
这才缓缓转过头,朱唇迸出:“米飞儿,深更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
飞儿不理睬她的怒骂,一双眸子浸着不怀好意的笑。
“浅姨,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在这大街上,不怕遇到乞丐,或者歹徒么?”
“要你管。”白浅狠狠地白了飞儿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浅姨。”飞儿双手撑在车窗上,嘴角的笑痕扩深。“你真不怕有抢劫犯么?先奸后杀那种。”
“现在是法治社会,米飞儿。”
“噢!也对,有警察嘛!可是,有人根本就无视于法律啊!嗯,浅姨,你脖子上还多朵草莓啊!是不是已经被人奸过了?”
闻言,夜光下,白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儿是有一些麻疼传来,莫非那死鬼刚才留那了痕迹。
米飞儿知道了,这代表着什么?白浅感觉背后有猎猎寒风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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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子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