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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无人能敌。急忙脱掉衣服,将仆从的衣服抢过来换上,趁着外面激战,匆匆忙忙从侧窗跳出,一溜烟跑到了另一架马车。
“把邱夫人押出来,要是这邱雪伊不肯束手就擒,本太子就杀了她姨娘!”
轩辕牧连刺两剑,将聂山和帝卫逼退,向上一跃大步流星杀出去,直接钻进了轿子,抬手一剑刺过去,穿着太子服饰的仆从当场鲜血四溅,毙命剑下,得知杀错了人,他急忙从侧窗跳出,杀向真身。
赵熙来见状,慌忙从随从手里夺过剑来,架在侯爷夫人脖颈,大声喊道,“都停手!”
轩辕牧冷笑一声,利剑斜指,对方用侯爷夫人作为要挟,他也不敢贸然动手,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集中在太子这边。
唯有那誉王正在弯着腰逃跑,赵熙来瞥了一眼,大声对邱雪伊喊道。
“姐姐,看不出来你平常柔柔弱弱的,杀起人来可不见你手软啊!”
“卑劣小人,拿我姨娘要挟我,算什么正人君子?”邱雪伊骂道。
赵熙来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道,“我可从没认为我是正人君子,况且跟姐姐打交道,不用点计谋怎么能行呢?现在也不跟你多费唇舌,你若是放下武器,我可以放了你姨娘,不然你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
轩辕牧接过话去,淡然道,“你可能对我的剑法存在误解,我能在你动手前将你的头颅割下…”说话的同时脚步正在往前移动。
赵熙来不敢大意,急忙闪到侯爷夫人身后,刀刃离脖颈更近了,这下子才得意忘形地笑道。
“现在你还敢这么说吗?”他转头喝令邱雪伊,“姐姐,你可要想好了,或许你的一个决定,会让姨娘和你天人永隔,她悉心照顾你这么多年,你可曾回报过她什么?”
邱雪伊心乱如麻,握剑的手忽松呼紧,却见赵熙来将刀口往前拉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在姨娘脖颈上割了条口子,一滴鲜血沿着刀刃滚了下来,姨娘握着拳头,厉声喊道。
“雪儿,事已至此,坤王府与皇朝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不用管我,与轩辕牧回到蜀地去,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没登邱雪伊回话,姨娘突然往刀刃方向使力,谁知赵熙来急忙将刀抽开,随后翻过刀背将姨娘打晕了过去,他嘴角噙着阴毒的笑容,恨声道,“姐姐,你要是走了,我就将你姨娘的头挂在城门口,曝晒三天三夜。”
真看不出来,平日里风轻云淡,面容带笑的赵熙来,此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心肠十分歹毒,他道,“我数三声,你若还在下不定决心,那抱歉了…”
“三…二…”
看着那高举的钢刀,邱雪伊终是不敢置姨娘的生命于不顾,在最后一声还没数出的时候,手里的剑哐当掉在了地上。
轩辕牧反手将一名士卒刺死,抢了匹马,夹马离开,他此时无暇救下邱雪伊,只得另谋计策,嘴里叮嘱道,“雪儿,这厮不会伤害你的,等着我回来救你。”
坤王府一众被押送到了大牢,并未经过刑部审理,发生在城外郊区的大战,赵熙来严令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誉王未经允许私自调动队伍捉拿刺客,肯定另有原因,赵熙来可不傻,他将萧氏单独关押在一处,当晚便提审。
夜深了,京师被浓厚的雾气死死压在地面上,城墙像是一座低矮的墓碑,没有半点活力,寒风扑面而来,和刚入冬时一模一样,冷彻异常。
轩辕牧坐在城墙上,剑刃摆在旁边,鲜血已经凝固了,寒风中,缓缓响起落叶悲风曲来,曲声淹没在咆哮着的狂风怒号里。
东宫外,一名军士颤颤巍巍往太子房中跑去,还没敲门,门便开了,太子冷峻的目光盯过来,沉声道,“打听出来了吗?那萧氏来皇城是做什么的?”
军士支支吾吾,颤抖着双手,半晌才说出几个字,“严刑逼问后,她说她曾是皇后娘娘的奴婢,她说太子您…您…”
“有什么就说,恕你无罪。”
“她说您不是陛下的儿子,您是前燕的太子…”
此话一出,赵熙来蓦然仰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笑道,“这贱人满嘴胡言,这怎么可能,你再去审问,一定别被她妖言蛊惑。”
军士走后,他急忙关上大门,脑中仿若无数的雷电在轰炸,嗡鸣不已,许久之后从枕边摸了一把短匕首,悄悄跟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