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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板车成为我们的颜如玉,她衣着华丽,面色粉黛,每日每夜都在豪宅内不出门,她始终抱着阿坏给她画的那些画,旁边的箱子装着药,而药经常用光。
一晃我十八岁,我们经历了无数的日夜,还有那数不清的春夏秋冬。
我埋怨上天不公,埋怨无恶不作的老头为何身体强硬,始终没有归去的那一天。
但阿坏告诉我,如果魔王陨落,下面的小鬼将祸害整片星空。
虽然我是组织名义上的老大,但我没有发展下线的可能,在我的身边,除了小板车,还是小板车。
当然,那个丑八怪也算一位。
在我们上任的这些年,给老头带来了无数的财富,丑八怪打我们的次数更是变少了许多。
两年时光,我们老头共进了两次晚餐。
一次是去年除夕,一次是今年中秋。
老头无子无嗣,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问题,他说钱越多他越幸福,可他最近不幸福。他说酒越喝越迷糊,可他最近越清醒。
阿坏选择无言,我想是对的。
有时候我会问阿坏,说什么时候离开。
他说快了。
但,快了是什么时候。我不清楚。
树大招风,这天老头约上阿坏对话,对话的内容无非是有对手黑吃黑,吞了老头一大笔资金。老头想报复回来,但对方人脉很广,并不亚于他,所以他想让阿坏亲自出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和阿坏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老头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们能了结这件事。
但我们更没有拒绝的余地,老头派了丑八怪前往,或许这就是机会。
我们化了个妆,调出了当初的接头人,将事情经过打探清楚。
接头人身边的手下出了内鬼,事后内鬼逃离了控制,我们取出生死簿,找到了他家住址,并在一轮蹲守过后,堵到了这个人。
在丑八怪的严刑拷打之下,我们获得了第一手资料。
此名内鬼接头的人,正是对方其中一名主要干事。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跟踪和约谈,对方终于被我们骗出来,丑八怪选择性的避让,阿坏和他对话,说有一单生意想做,问他有没有实力接盘。
对方一开始不相信,直到阿坏丢出了一箱子钱作为见面礼送他之后,他才瘫下身子直呼大爷。
后来的发展,阿坏作为大财主被约见他们的头头。对方的头头是一名胡须发白的年迈老人,他一见到阿坏,便兴奋的招待,用上等茶叶,精心浸泡,却不知阿坏没有手端茶。
这场会面,阿坏背着老头准备的台词,将对方哄得服服帖帖,最后一拍即合,签订了一大笔交易。
半年后,对方按时送来了货物,丑八怪带着人马从中越出,控制住所有人,直到这个时候,事情才算真正结束。
老头又能身心愉悦的赏月喝酒,哼歌品茗。
某一天,阿坏对我说,丑八怪很快就会惨死街头。我很吃惊,难道是他得罪了人?虽然他不止得罪一个人。
阿坏说这些天最好不要出门,一定要待在老头能看到地方。
我想着,出不出门还不是你说的算,我这躯身体,都被你控制了这么多年了,现如今,反倒我才是那个外来的人。
就这样,三天后,老头抱头哭了一夜,丑八怪被抛尸,位置就在他平时住的地方。
事后阿坏告诉我,当初和对方见面递交的名片,其实是丑八怪的住址,而抛尸他的人,正是那伙人。
老头仅剩最后一个亲信,很可悲,这个人是阿坏。
阿坏还对我说,在老头身上,一直随身携带着一把枪,那是他自保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回想着以往的经历,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又还有谁是幸福的活着的。
如果有,那应该是小板车吧……
又过了一周。
老头敲开阿坏的房门,他一脸严肃,他对我们说,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想在最后做一件自己不会后悔的事。
他想我们帮他。
我们没拒绝,阿坏也猜到,这件事就是鱼死网破。
老头准备好了,他是一个从不会让自己吃一口窝囊气的人。
但是他身体不便,这件事最终还是落到了阿坏肩上。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重用阿坏,当初阿坏是在学校收保护费,可单从这点并不能成为阿坏不凡的依据吧?
……
阿坏出了门,这些年,我们是第一获得自由。
身边没有暗中监察的人,没有老头安排的事,更没有对手的埋伏,我大口大口的呼吸,拼命让阿坏跑起来,那样我可以吸到更多的空气。
阿坏觉得我很幼稚,堵着耳朵,一言不发的走着。
“我们去哪?”我问。
阿坏把头摆向桥边的小河,说:“回家。”
家这个字被我埋藏了许久,甚至在阿坏提出的那一刻,我脑海里浮现的都还是组织的那片潮湿的牢笼。
我问,“你知道家在哪?”
阿坏说:“不知道,但总能找到。”
“好吧,但愿如此。”
我无奈的叹息,离家几近八年,物是人非,我失去了双手,身上很脏,妈妈见过我一面,虽然她没认出我,但我还能回去吗……
我们搭上长途客车,来到了最后一次见妈妈面的地点。
街还是那条街,招牌也还没有变。
阿坏凭着记忆,找到昔日跟踪的位置,那儿大门紧闭,窗内杂乱无章,分不清哪儿是床,哪儿是桌。
“妈妈在里面?”我又问,我的手臂几乎是颤抖的。
阿坏没回我,他推开门,咔吱声惊动了房门内的人。
是妈妈,她被我们惊醒,但她随即抛给我们一个憔悴的微笑,她还记得我们。
“是你!”妈妈惊喜又纳闷地指着阿坏的手,确实,那是一个明显的标志。
阿坏又没有开口,就这么盯着她。
“你找我?”妈妈梳着额头上的白发,她剪了个齐肩的发型,很美。
忽地,阿坏猛的双膝砸地,将地砖撞得猛响,他沉下头,一言不发。
妈妈受了惊吓,身子退到床上顺势坐下,但又立刻起身,觉得让一个人跪在自己屋内不正常。妈妈过来扶阿坏,但阿坏纹丝未动。
“妈——”
直到阿坏这句开口之前,房间内都一如平常般安寂,但这句话之后,妈妈猛的松开了搭在阿坏肩膀上的手。
“你喊我什么?”妈妈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问。
“妈妈,是我。”阿坏再说,但这种苦情戏他做不来,阿坏向我发出请求,想把身体暂时交还给我。
我还未答应,脑海便控制着头抬了起来。
时隔多年,我终于感受到跪在地上的感觉。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拼命喊着妈妈。
别看我十八岁,心智根本不成熟,若要真正区分,阿坏才是成年人。
妈妈眼眶瞬间发红,像秋天的红叶,湿润的双眼止不住的打转,她又问,“宝……宝贝?”
“嗯!”我猛的一点头,身子直接扑了上去,我一把抱住妈妈,什么也不想说,一直哭到舒服为止。
我把这八年的苦难,这八年的羁绊,这八年的痛苦全部以眼泪的方式,一干二净发泄出来,妈妈拍打着我的后脑勺,直到我累了睡去。
第二天醒来,阿坏又重新掌控回我的身体,他的理由是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妈妈准备了早餐,问阿坏为什么不吃,阿坏回答说习惯不吃早餐。
妈妈停顿了一下,重新笑道:“没关系,我的娃个子够高了。”
妈妈又问阿坏,说什么时候跟她回家。
阿坏说再过一周。
妈妈没有挽留,她低着头,手里握着那团馒头,“都等了这么些年,不过是再等多一周。”
阿坏作势起身离开,临走前,妈妈嘱咐,“不管是去了结什么事,一定要回来。”
“因为,家里还有爸爸和弟弟在等着我们。”
那一刻,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弟弟,希望他能长的白白胖胖,敢作敢当。最好,是能照顾好我们共同的妈妈。
……
阿坏从街道出来,背负在肩上的重任仿佛卸载了一大半。
一番辗转,我们到了另一所城市。
街头上,我们找到到一伙人,一番蹲守盘查,最终确定他们是老头要的人。
他们在地头上乞讨,这一行当老头早已不干。
虽说不干,但这里面的油水还是不少,一些手下不管不来,就接手继续干。
简单来说,他们曾经都是老头的人,受过老头的恩惠。如今老头想提用他们,就看他们乐不乐意罢了。
阿坏找出他们之中的头头,摆明了身份,说清来历,对方面色恭谨,似乎对老头还带有一丝敬畏。他们决定跟随阿坏回组织。
一路上,东填西补,阿坏的队伍渐渐壮大,直到后来,人数竟有二百之多。
阿坏找来了足足五量车,才将所有人送到了目的地。
老头摆上宴席,接见了所有人。
宴会上,老头施展了三寸不烂之舌,用高额现金收买了一大批敢死队,剩下一批是先锋队,还有一批是护卫队,场面形如收买了一批雇佣军。
而阿坏知道,这一次花光了老头所有的积蓄。
老恶魔将所有小恶魔汇集一地,目的,是和另一批恶魔决斗。
决斗时间在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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