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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说吧。”贺濯叹了一口气。
莫阿离不明白的转头，“说什么？”
贺濯指了指莫阿离背后的鞭痕，“为什么被打，说来听听。”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轻缓，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的态度。
太过的关心，会让她受不了，会吓坏她的。
“这么无聊，你怎么会想听？”莫阿离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而贺濯却头也不回，直接丢了一句，“知道你不痛快的事情，我才能痛快。”
莫阿离：“……”
贱人！
虽然心里不痛快，不过莫阿离还是认真的去想了想。
第一次，是为什么被打呢？
莫阿离想了好久，终于是想起来。她说，“第一次被打，那是因为邻居家里养了一条狼狗，每次看到我都不停的叫叫叫，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样子。我就特不爽，就趁着月黑风高，拽着那个狼狗，放到荒郊野外了，让那个邻居再也找不到了。”
“然后对方就找我们家，爸爸虽然名面上和平处理了。回头，却打了我。”
莫阿离用再简单不过的陈述了这么个事情。
其实她还有别的没说，比如，那狼狗第一次见到她，就扑向她，差点把她给咬了。
而且那狼狗晚上的时候一直叫，薛梅睡眠不好，睡不好头就疼。
莫阿离更没有说的是，她那时候还很小，叛逆，想要得到父母的关注。想着坏一点，莫凌天以及薛梅会注意到她，会关心她，就算是责骂也好。
谁知道，莫凌天没有责骂，拿起鞭子就打。
薛梅只是很失望的摇头。
这些，莫阿离不会跟贺濯说，也不会跟别人说。说出来，太矫情了。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如果不是贺濯帮她涂药，打死她，她也不想在去跟谁说。
“然后呢?”他既然不想说，贺濯也不会在追问。
只是，这简短的三个字，他的声音却变了调子。
“然后？然后还有很多，比如我烧了莫语知最爱的裙子啊。在班上打了讨人厌的胖子，或者抢了同学的零食，或者……把老师的裙子给掀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莫阿离还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她啊，简直活脱脱一个坏男生的标本。
贺濯都无奈了，伸手，按了按她的头。
“所以，每次做错事，都会被打吗？你妈妈呢，都不会帮你求求请吗？”贺濯问道。
莫阿离所不注意下，他的眼眸里，散发着，心疼的情绪。
“我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后母难做。”莫阿离耸肩。
可是贺濯，却冷笑了起来。
不过，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明白，去懂得。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贺濯拍了拍她的头。说完，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或走就走，连给莫阿离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人就消失在房间里了。
莫阿离心里郁闷，可是看着门，想着贺濯，又觉得复杂。
“啊……”她突然一生叹息，直接躺了下去，却触碰到背后伤口，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裹着床单，在房间里蹦达。
咬牙切齿，伤口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