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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真神秘地一笑,“施主莫怀疑,该当有时自然就有。只再静候三两日,等苏施主好些,我即带你们看去。”

    安予道了谢便回去照顾苏玉,苏玉急切的唤过安予对他说道:“我看澄方小师傅绝不是那种欺心害命的人,再说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根本没有必要来害我。人家不辞劳苦照顾了我们多日,你千万不要恩将仇报,冤枉了好人。”

    安予一听倒也有道理,可他转念一想脸上又变了颜色,“想来想去还是他的嫌疑最大,要不然总不该是被人施了降头邪术吧。”

    “呸!”苏玉有气无力地骂道,“胡说什么呢!佛门清净地哪有这些邪祟的道儿。”

    “不行,我还得去及早问个清楚,免得夜长梦多。”安予说,“刚才弘真长老一番言辞,已经打草惊蛇,如果真是他下的毒手,现在无异于留给他时间来应对。”

    “你若是去,千万请寺里人一道去。若是遇上什么事情,也好有个见证。”苏玉嘱咐道。

    安予连连答应,将苏玉安顿好便出了门。他见澄方的房间门窗紧闭,毫无动静,便先去原德房前叫门。安予早已在心中思量,若这澄方小和尚果真是受人指使,那幕后的黑手除了原德便再没有第二个人。寺里众僧对他夫妻两个敬如上宾,人人和睦,只有那肥胖和尚缕缕口出恶语中伤他们。再者说刚才弘真与原空原心都来看望,唯不见原德。要说有歹心的,就属他嫌疑最大,现如今正要趁此机会试探试探他。

    安予在门前敲了半天却没人应,这时正听见身后远远的有人朝他喊道:“不知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劳动施主大驾亲自找上门来,是我和尚的罪过,罪过啊!”

    安予听声音便知道是原德,他回头看时,正见他从外面回来。他边说话,便将手中提着的鞋穿上,尽管裤角已往上挽起,可仍看出是被水浸过的。

    安予迎上去客客气气的说:“师傅好有闲情,这么冷的天儿,还去海边玩耍?”

    “聒噪,聒噪!”原德边说着边朝屋里去。

    安予强压着心底的火气,又作个笑脸对他说,“我找澄方师傅有些事情,还烦劳师兄陪我去一遭。”

    “你找他有事,与我何干?”原德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找出一破旧的僧衣,将自己身上那件单薄潮湿的衣服换了下来。

    安予凑到原德跟前,“师兄有所不知,昨天夜里内子又患急症,恐怕与澄方小师傅有些干系。”

    “既然如此,你不去找长老说理,跑来问我干什么!”

    “长老正在休息,不方便搅扰,又恐独自去了招众师傅们非议,说我外人欺负他,所以想请师兄你一道去,也好做个见证。”

    原德见安予一副笑脸,自始至终都是个低下乞求的模样,心里得意,便就答应与他去了。

    于是两个人来到澄方的禅房,原德拍了拍门却毫无动静,安予用力一推才发现门窗都已被从里面反锁,他察觉到事有异样,也不询问原德,便自作主张猛地一脚将门踹开。原德见他鲁莽无礼,刚要骂他,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那澄方吊在屋梁上,脚下的凳子倒在地上,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安予和原德先是一愣,便赶紧上去一起将他解了下来平放在地上。安予见他面色淤青,气息断绝,尸体冰冷,已是死去多时了。原德见澄方已经没救,长长叹了口气,又指着安予说道:“你不要乱动!我这就去叫长老来。”

    安予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又看了看澄方的尸体,澄方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脸上发青没有一点血色,两个眼珠子突起的就好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舌头也从张开的嘴巴里探出来,手腕上还带着苏玉给他的那串精致的珠子。这张恐怖狰狞的脸让安予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绝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的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算什么?畏罪自杀?看来真是他在送来的水中动了手脚,可无论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啊!如果和尚们把他的死归结到我身上,说是我逼死了他那可就麻烦了。

    不久前澄方还在地上哭拜不止,可谁又能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事态竟发展到这个地步。现在安予心里虽有些害怕,可更多的还是内疚。之前虽然他当着弘真的面说了许多狠话,可那毕竟都是一时的气话,他纵然再是乖张狂妄,可毕竟是一介书生,只在嘴上泄泄愤罢了,总不可能真就要澄方的命。

    安予正陷入无比的内疚之中,这时屋外已经围满了人,原空和原心从人群后挤进来,看见澄方的惨状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更有几个和尚见到澄方那吊死鬼似的面目着实吓人,竟恐惧地失声叫了出来。更有的连忙捂住嘴跑到外面树下哇哇大吐起来。回想当日清理青猿和罗鸟的尸体时,那样的惨状和尚们犹不畏惧,可如今只死了个普通人,他们就都怕成这般模样。

    爱与善本不应该以建立在物类、种族与阶级的衡量标准上为差别,须知万物生死都是同等轻重。在世间,人可以随意屠宰猪狗牛羊,踩死一只蚂蚁更是易如反掌,可若见到同类被杀即心存恐惧,看见人受欺凌便心生怜悯。却不知如此对众生有差别的爱与善乃是伪善,对生命厚此薄彼的思想是更恶业的根源。人虽能暂时凌驾于万物之顶峰,不过只是自然规律发展中的一个小小步骤,人不可将自己看的太高,因为我们终将被取代。只有将自我融入万物,无视智力与文明的差别,才能领会生命平等之真谛。

    寺里那些小和尚们虽托了个出家人的名却也都修为尚浅,只懂口中念善,手上拜佛,见了此情景,惊骇之余也免不了纷纷猜测议论。

    苏玉听见外面乱糟糟一片,便心中不安,怕是安予又闹出什么事来。于是也不顾病体无力,挣扎着起来,一个人软歪歪的走了过去。和尚们都将房门挤地严严实实,她看不到里面是何情景,本想要挤进去看,却被前面的和尚拦住,只告诉他澄方上吊死了,却并不让她进去,生怕吓坏了这个弱女子。苏玉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底酸楚,顿时悲伤涌来,一阵头晕腿软,要不是被周围的几个和尚扶着便早瘫倒在了地上。

    但此刻安予心乱如麻,却已顾不上她了。这时原德带着弘真赶来,安予本想说几句软化平息了这场是非,也免得被寺里的和尚纠缠不饶,可这时原空却先发作起来。

    他平日与这澄方关系甚好,见到澄方这样的惨状他心底的情绪便一下子崩溃了,平日里低调内敛的他突然扑到安予身上,抓住他就开始扭打。

    “是你!是你逼死了澄方!”原空死死得扯住安予的衣服,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凶手,可你才是杀人的恶魔!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苏玉在外面听到原空的吼叫的话,便知道他这是和安予动起了手。“别……别打了……”苏玉被两个和尚扶着,却仍想强用力气往里走。

    安予本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却隐约听见苏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果然是苏玉被人拦在外面,于是猛地一把将原空推开,发了疯似的将门口的和尚咤退,一把将苏玉抱在怀里,接着又对原空吼道:“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可没有要他死!要不是他在水里动了手脚害我妻子,做贼心虚,也不至于愧疚自尽!”

    “不是他!”原空一边哭着,渐渐失去了力气,一屁股坐在澄方的尸体旁,“不是他……你都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是你把澄方师弟逼死的。”

    “事已至此,”原心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

    “说得好!”安予紧紧地抱着苏玉,指着原心说,“好一个事已至此!反正你们人多势众,在这荒山野岛做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要是想报仇就冲我来,谁敢动她一下,玉石俱焚!”

    安予一只手紧紧抱着苏玉,另一只手来来回回指着他们。苏玉想出言劝他,可奈何胸闷气短,浑身无力,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

    弘真立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他注意到了苏玉的样子,忙喝令原心将原空拉出去,接着对安予说:“苏施主须得快些回去休息,她自己跑出来已经受了寒气,要是继续被足下这么折腾,恐怕……”

    安予忙看苏玉确实已是十分虚弱,心里却犯两难。

    弘真已经看出安予的顾虑,他知道安予是误以为他们要给澄方报仇。

    “莫要疑虑,莫要疑虑!”弘真说着,刚要上前却又被安予指着鼻子喝退回来,他急地两只手在胸前哆哆嗦嗦,“施主切莫误会!生死有命,澄方有此果也是造化注定,我出家人早已摒弃了嗔怨情仇,绝不会借此滋事,你们夫妻二人放心就是!再说如今真相大白,乃是澄方有错在先,害了女施主,如今觉悟以身赎罪,与人无尤。”

    安予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弘真忙说,“佛祖在上,我转烛寺僧众谁若是心存歹念,便生受烈火焚烧之苦,死遭无冢曝尸之厄,沉沦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安予见他言语城切,发愿狠毒,这才放下心中顾虑

    这次弘真对澄方之死是发自真心的难过,这小和尚深得他的喜欢和信任,也是因此才被派来照顾这夫妻二人的日常起居,可没想到最终竟落得个这样的结果。弘真也不忍再看澄方的的尸体,抚着安予的肩膀对他说:“这件事就此翻过,也算是因果相补,万望施主莫再追究。”

    安予心中有愧,自然连连答应,哪还好意思再说半个不字。

    于是弘真便派人将澄方的遗体收到山上厚葬,又叫原心将他夫妻二人送回,他自回衡园去了。

    安予见苏玉病体羸羸,便知道这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不如就静下心来住一段时日让苏玉好好调养。虽然自己在此间无聊至极,每天都是煎熬度日,可为了她,这一切都微不足道。

    他忽又想起弘真说寺里有个适合修养的神仙府邸,却又卖关子不肯说是个什么地方,看苏玉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哪里还等的了三五日,恨不得现在就让苏玉搬过去,于是他便将此事来问原心。

    原心听他形容完便对他说:那处的地方我知道,寺里倒是有个好去处,只是已经被封了许久,没想到师傅竟为了苏施主又将那园子打开了。

    安予听原心的话里似是有些门道,便问他:“此话怎讲?”

    原心道:“在后院有个小门通往山上,但那里严格来讲已不算我寺内的院室了。五年前师傅说那里是个灵吉佛光暗涌的地方,便叫我们用了半年时间在那里修了一座小院,名唤丘园。他老人家在丘园住了三年,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搬了回来,再后来原空师弟上山,他还未出家时也被安排在那里居住,自从原空落发皈依,丘园就一直闲置下来。如今他叫苏施主搬去那里,莫不是……”

    安予摆摆手笑道:“你多心了,他只是怕她受外界叨扰,让她搬过去静心调养,别无他意。再说她虽然信佛,那心思却远不及我夫妻之情深厚,全无出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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