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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径清森五月寒, 轻舟已过万重山。
两句并不成套的诗,恰恰暗合了两个名字——礼森和万重。
青岫一时间百感交集。
万重,许译, 胡杨。
种奇妙的重合竟会一连发生三次。
在苛刻、残忍、狡猾的契中幻境里, 种重逢简直就像被幸运女神亲吻过的金手指一样。
黑暗中的青岫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以也不清楚自己此刻正在不可思议地,笑着。
虽然黑暗还在继续,默声也在继续, 但青岫突然前未有地轻松起来, 并保持着嘴角扬。
胡杨却并没有如自己愿说完了全部字数:“还尴尬了。说不够字数就得一直在这儿嘚啵嘚?”
感觉就像一篇完整的作已经好了,但发现少于考题要求的字数,以只能想办法凑字儿。
“到了下一个世界啊, 大家的名字应该不会变,因为这些铜叶子是固定的, 表现方式可能不再是画在面具上了, 说不定是印在衣服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要不跟大家普及一下每个人的叶子的学名?大家对这个话题有异议吗?
“没人说话?那就是感兴趣了……按顺序来吧, 先从桃叶开始,如果没看错的话, 应该是产于河北一带的白山桃的叶子,以可以称之为白山桃叶……”
停了。
终于可以说不出声音了。
胡杨长出了一口气,漫长的个人演讲总算结束。
黑暗中互相感应不到的六个人,此刻不约而同看向了挂着铜叶子的地方, 那里就像第一幕戏开始前那样,墙面左手边的位置突然就亮了起来,那里出现了一块很旧的锈铜牌子, 面镌刻着几个熟悉的字——戏魇,第二幕。
尽管经历过了第一个诡异的舞台世界,青岫在心里也做足了准备,但出现在第二个舞台的时候,还是被惊呆了。
个世界刚开始的时候仍旧是以黑暗开场,明明感觉到身体状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但眼前依旧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但次并不像上一幕戏那样,在黑暗中有着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一次完全是悬空的状态。
青岫努力跺了跺脚,但发现完全使不力气。
身体居然是悬空的,但能感觉到那种垂挂感,自己就像是被悬挂在了什么地方。
但却没有被吊起来的重量感和痛感。
那些熟悉的遥远的杂音混响又回来了,令青岫吃惊的是,那个滑轮的声音居然从中消失了。
舞台拉绳的滑轮声音和音乐盒转动的齿轮声音,它们通通消失不见。
莫非,第一幕戏结束之后,与之相关的一切就都跟着消失了吗?
因为有了之前辨别声音的经验,以这次青岫较快地判断出,次的声音里有一个极为突出的声音:那是民乐演奏的声音,青岫对民乐没什么研究,实在分不清究竟是二胡还是京胡,搭配着锣鼓声。偶尔还会听到一两声拍板的声音,说不定就是三叶草之前说过的响板声。
些民乐的声音之前就曾经被青岫模模糊糊地听到过,如今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近,鼓点儿也越来越急迫,就在青岫疑心有人都已经听到的时候,灯光猝不及防地亮了。
次不同于之前舞台上那种惨白惨白的电灯光,次的光是朦胧的暖黄色,青岫此时的头仰着,他看到了方悬挂的无数个纸灯笼,远处的夜空璀璨晴明,灯笼的高处悬挂着色彩艳丽的巨大鱼龙灯。
青岫想看看周边的情况,但自己的脑袋不听使唤,只能以45度角至50度角的程度仰着。
身体依然悬着,而且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很轻很轻。
青岫努力转动自己的眼珠,想要看到更多范围的事物。然后就吃力地看到了一些丝线,那些丝线竖悬着,突然其中一根动了一下。
青岫右手的拇指跟着动了一下。
心里似乎有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乐器演奏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甚至吵到了耳朵。
伴随着一阵紧密的锣鼓响,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奇怪唱腔:“说长安!道长安!长安有座石门山!石门山门开一扇!满城花落碎叶残!”
也说不清唱腔属于什么戏种,甚至连朝代都难以辨认,但唱词儿却像上一个舞台中的那样,只要唱出来,就清楚每一个字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儿,青岫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无暇回忆,此刻只想知道唱词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青岫那无力下垂着的四肢终于跟着节奏动了一动,左胳膊抬起来,右腿抬了抬又垂下去,不过脑袋终于恢复了正常,不用总仰着了。
音乐声还在继续着,青岫的脑袋向左转了转,一直转到了极致,时候青岫感到有一点痛,或许是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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