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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财必会为履令人单独在园子里行动的呢?”
“你所说的这些疑问,似乎都指向了一个重要环节,”青岫极冷静地道,“就是这‘奇石小宴’整个流程的安排者。”
沈辞立刻让人拎了马多金过来问,马多金答道:“是家父为着锻炼我们哥儿几个主事的能力,此次宴请一应事宜皆由我哥儿几个分工负责。小的负责揽总,小的二弟马多银负责人事调派,小的弟马多宝负责排宴,小的表弟周蟠负责支应宾朋及处理些突发事项。”
“‘令出必行’这游戏是谁的主意?”沈辞便问。
“是小的弟马多宝的主意。”
沈辞就让把马多宝也拎了来,问他:“这游戏是你的主意?为的什么要选中这个游戏来玩?”
马多宝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沈辞上头话还未说完,这位便已先喊上了冤:“冤枉啊——青天大人!这游戏本是近来城中盛行,大家聚宴都爱玩儿这个啊!”
“此次宴请之前,都有谁知道宴上要玩此游戏?”沈辞又问。
“冤枉啊——青天大人!好些人都知道啊!好些人!家兄!家兄知道!家父自个儿也知道啊!家中好些个下人也知!冤枉啊!”
沈辞被他嚎得脑瓜子嗡嗡的,一时组织不起思路,好在青岫在旁接过话去,继续问向马家兄弟俩:“当时出了那道琵琶令的是谁?”
“是表弟周蟠!”
周蟠又被拎了来,一脸颓丧地摔跪在地上,听沈辞问他“为何出了那样一道令”时,十分惶惑地拼命摇着双:“冤、冤枉!大人!小的就、就是随口说的啊!正巧小的面前有盘枇杷果,小的又做了令官,就编了这么个令……”
“你前去琵琶女石雕处放置枇杷果时,是一个人去的么?”沈辞又问。
周蟠连忙摇头:“不,不是,小的是带着人一起去的,小的不大记路,怕走错了,便随便指了两个记得路的人,带着小的前去的那琵琶石雕处。”
沈辞又让将那两个下人找来,果然证了周蟠所言,另还证明了他一来一回间并未多做停留,放下了枇杷果便即刻回了翠盖轩。
案件询问至此,似乎进入了瓶颈,沈辞让先把这几人带去,同青岫再次去了案发处检查现场。
白天里各处细节能看得更清楚,沈辞立在马有财尸体倒卧处旁边的那段墙前,摸着巴上上看了许久,又转去对面那座假山处,上上看了一阵,末了把仵作拎了过来,指着墙和假山石上的血迹,道:“这两处溅到的血迹,其方向分明是由下向上飞射,即是说,血液溅出的位置是在更接近地面之处,怎你昨儿个没跟本府说到此点?”
仵作十分无耻地一拍脑门:“属一时忘了。”
沈辞:“……”npc明目张胆耍赖可还行?
“善。本府这个月怕是也要忘了发你薪饷。”沈辞微笑。
仵作:“……”
沈辞:“现下本府提醒你了,你来说说此种情形是如何造的?”
仵作哭丧着脸:“应是马有财遭袭时,头部正处于此位置,推测其当时正在做蹲身或是猫腰的动作。”
沈辞与旁边的青岫对视一眼:这并非npc有意耍赖,是关键线索需要结契者自行寻找出来才能被触发。
蹲身或猫腰?马有财在这里蹲身猫腰是想做什么呢?
沈辞走到马有财伏尸处——尸首在他昨夜查看过后便被抬去了一旁用白布盖了起来,只在原伏尸处用面粉勾了个轮廓以作标记。
青岫也凑过来同他一起细查,见这周围一片地方除了假山、石头、花草和土地之外,并无什么异样之物。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马有财走到此处时低了身子和头呢?
“掉了东西要捡起来?或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要捡起来?”沈辞琢磨。
青岫看了眼假山,又看了眼墙,道:“这假山与墙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二者虽都不算高,但人若站在二者之间,还是会因光线照不进来而难以视物。
“且这现场周围并未掉落手执式的灯笼,可见马有财走至此处时,里并没有能够照明的东西,如果假山下有什么需要被捡起之物,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
“此点也很可疑,马有财既然是为了履行酒令前来寻枇杷的,为何里没有提着灯笼照明?”
于是马多金就又被拎了过来回答知府老爷同他家小师爷的问话:“园子里四处都燃着灯,无需再另提灯笼照明。”
“此处也能照得一览无余么?”沈辞指着马有财陈尸处。
马多金想了半晌,迟疑地摇了摇头:“小的记不清,不好确信,只得再到晚上燃起灯来看一看了。”
他说得倒也没错,想要印证此点只能再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