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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会嫌弃这几盘菜,谁知她面露喜色,还有点难以置信,
“天哪,池砚,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做出来!?”
池砚:...
秦时喻:...
我以为我婆婆是认真地想让池砚学做饭没想到她只是想看他笑话?
“看着还不错嘛。”
程姝映拿着筷子,有些犹豫,不知道从哪下手。
最后还是秦时喻主动向她引荐了那盘番茄炒鸡蛋,
“妈,你先尝尝这个。”
程姝映点头,向那盘番茄炒蛋伸出了筷子。
秦时喻紧紧地盯着她把那筷子菜放进嘴里,然后急切地等待着她的回馈,像是高中等待成绩放榜那样焦灼。
接着,她就看见程姝映眉头一皱,露出了痛苦面具。
“好咸啊...”
“池砚,你放了多少盐?”
放了多少盐...
秦时喻心想,自己好像就放了两勺盐啊,怎么会咸呢。
她也尝了一口那番茄炒蛋。
一口下去,那咸意一直蔓延到喉咙,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咸水湖里畅游。
她不会用的是XL的勺子来加的盐吧?
她连忙端起旁边的水,猛灌几口,然后眼尾挑着点笑,
“妈,这毕竟是池砚第一次做菜,手上没个轻重,下次多练练就好了,”
“是吧,老公?”
她转过头去看池砚,眼底盛着盈盈笑意,与池砚对视一眼,两人好似一对你侬我侬相亲相爱今晚回房间就造娃的甜蜜夫妻。
可是只有两人知道对方的眼神里在表达些什么。
池砚的是,
“你做的那是人吃的?”
秦时喻的是,
“你哪那么嫌弃,我还不是为了演的像一点多添了点料,有本事你下次自己做...”
*
晚上,在程姝映的盛情邀请下,两人也没有再回自己的家,而是准备就在这儿住下了。
秦时喻洗了个热水澡,窝在卧室沙发上看电影。
她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身上开始发热,头也昏昏沉沉的。
不对啊,她不是挑了部悬疑片来看吗,这会里面那个法医正在解刨尸.体,怎么给她看出了种恋爱的感觉呢...
这就离谱。
卧室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几分钟后,池砚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色睡衣,却恰到好处地显出了他的肩线。黑发微湿,半遮住眸子,显得慵懒散漫。
他走进卧室,看见秦时喻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脸颊上却泛着潮.红之色,对比鲜明,衬得她有几分病态的美感。
投影仪上放着电影,背景音乐缓慢而诡异,而秦时喻眼睛半眯着,不知道是因为不敢看,还是犯困了?
...
秦时喻只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晕,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也模糊了一片,影绰之中,她好像看到一个人向她走来。
也不知道池砚多久走到她面前的,过了一会儿她只感觉自己额间贴上道柔和的力,混着点清淡的烟草味。
接着一道沉哑的声线在她面前拂过。
“你发烧了。”
“啊?”
秦时喻好像清醒了一些,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也清明不少。
池砚正垂头看着她,他的轮廓好像比平时柔和了不少,只是那眉头仍然蹙着。
“怎么会发烧呢...”
秦时喻想起了昨晚打车,在寒风中吹了那么久,好像本来就有一点着凉。
然后今天又在厨房折腾了一番,出了一身汗,这冰火两重天的,她不生病才怪。
她这样想着,抬头再一看,这池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紧接着就是一阵清脆的关门声在房间里回荡。
他这就...走了?
他是不是嫌弃自己啊?
是不是怕自己把病毒传染给他啊?
嘿这狗男人也不看看今天是谁帮他做的饭一点良心都没有。
秦时喻这样想着的时候,林语池的电话打进来了。
“时喻,你睡了吗?”
林语池的语气中带着点丧,像是有心事。
“怎么了?还没呢。”
秦时喻开口也是带着浓浓的鼻音,瓮声瓮气的。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啊?”
“没什么,有点感冒。你说吧,你怎么听起来不开心。”
秦时喻听见林语池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唉”了一声。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男朋友最近对我好冷漠啊...”
“怎么说?”
“就是吧,我找他聊天,他话都挺少的,然后说自己忙,虽然他也确实挺忙的。”
“但是吧,他跟我见面也还是挺正常的,就还挺热情的。他本人好像也是比较禁欲的那种。”
“为什么会有这种啊,我真的是搞不懂男人了...”
秦时喻平日里最喜欢听八卦,这会儿听她讲着,感觉自己都没那么难受了。
“禁欲?”
她轻哂道,
“禁欲,那也得脱裤子啊。”
“再说了,为什么非要搞懂男人啊。”
“搞不懂男人才是常态。搞不懂男人才叫恋爱,”
“搞懂了,那叫爱的供养。”
林语池有点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如果去深究他忽冷忽热的原因,最后发现结果让人失望,比如说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想搭理你。”
“但一时半会儿哪能缓的过来,你是不是还得把他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你是不是还是会说宝贝我爱你宝贝不要走宝贝我们永远在一起?”
秦时喻这样说不是在讽刺林语池,只是她太了解自己这个朋友了,知道她每次谈恋爱,只要不是男方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都会选择性地蒙蔽自己,继续当舔狗,不过还好的是,每当她舔不动了的时候,她就会果断放弃,等着那些狗男人后悔看着她和下一任恩爱缠绵。
“我好像懂了...”
“哈哈哈哈哈你好会总结。”
“所以干嘛要去揣摩男人想什么呢...”
秦时喻说到这时,抬头一看,却看见池砚站在了自己面前。
灯光昏昧,他的眉眼轮廓被隐匿得有些模糊。
秦时喻只看见他立在那里,身姿笔挺修长,左手端着一杯水,右手好像拿着一个瓶状似的东西。
“吃药。”
手机那头的林语池还在叽叽喳喳,所以秦时喻并没有听见池砚说什么。
“所以说嘛,先是要自己开心,别老是去想狗男人们是咋咋咋想的,没事就给自己找点事做,然后你会发现这世上啥不比男人更讨人喜欢啊...是...”
秦时喻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股力给扣着,下一秒,那只手游到她的两颊间,轻轻一收,她的嘴就像金鱼觅食一样的张开。
接着,她只感觉到有股苦涩在她舌尖漫开,不过很快就被一股温水冲散,苦意散去后,她才后知后觉。
池砚刚刚塞了片药在她嘴里,还喂了她温水来送药。
池砚喂她吃药了??
她猛地抬头。
突然,有光从窗外透进来,无声无息地描摹着池砚的五官轮廓。
投影仪上的电影戛然而止,室内突然变得安静无比。
过了几秒后,一把低哑的声音混着点消沉的夜色,在她身边铺开,莫名地有些磨耳。
“恋爱都没谈过,”
“哪来的这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