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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郭密娟便到了医院门口。
停好摩托车后，郭密娟迈着大长腿快步走进了医院。
走到张晋哲病房门口时，郭密娟停下了脚步。
她很好奇，一个怎样的高中生会和三条人命扯上关系。
郭密娟凑近了玻璃窗朝着里面张望。
张晋哲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手里把玩着手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观察了半分钟，郭密娟没发现异常的地方，便直起了身子，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她开门的声音吵到了张晋哲，只见他手里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但是却未曾抬头。
郭密娟没理会张晋哲的反应，自顾自的走到了床边，拉出了旁边的椅子坐下。
打开记录本，问道：“你和那位中年男子什么关系？”
张晋哲依然没抬头，开始把玩手机。
郭密娟也不打扰，定定的看着张晋哲。
沉默了半分钟，张晋哲问道：“李斌醒了吗？”
问这个干什么，不管李斌醒还是不醒，都已经证据确凿，他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难道是内心愧疚，可为什么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郭密娟思索着，但还是实话实说：“现在还没有，不过医生说应该快了。”
张晋哲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回衣兜里，看了窗外一眼，缓缓说道。
昨天我请了病假，在家里准备一件事情。
一直到傍晚，我看着太阳下山，便给王航发了消息，让他来我家。
消息发出去后大概半小时吧，王航便到了。
听到敲门声，我便迅速起身打开了门。
王航就站在门外，他笑着，笑的特别开心。
说着，张晋哲攥紧了拳头。
郭密娟把张晋哲的动作收在眼底，但是并没有出声打扰，安安静静的等着张晋哲继续讲述。
他越笑，我就越恨，为什么同样是被人欺凌，他却被老师保护着，被同学照顾，我却还是在那烂泥沼泽里面挣扎。
我太恨了，我早早的在他的饭菜里面下了制幻药，待到他药效发作，我便引诱他上了楼顶。
我不断在他耳边说道：跳下去、跳下去。
可他那天磨蹭了好久，就是不跳。
郭密娟听着，停下了手里的笔，打断道：“他已经失去意识，为什么你不直接推他一把，这样不是很省事吗？”
张晋哲扭头看了郭密娟一眼，眼尾低垂的笑了一声，停顿几秒后说道：他算是第二个向我伸出手的人吧，所以我下不了手，只能让他自己跳下去。
郭密娟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记着。
张晋哲也继续说道：可就在这时，那位大叔跑上了楼，他看出了我的意图，慢慢靠近王航。
趁我注意把王航一把拉了回去，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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