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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
说着，他把皮箱提起，交给武烨华，又回身去了窗前，望着外面发呆。
武烨华从未见到他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一时间，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老朋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没再说话，提着红色皮箱缓缓的离开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木门关上的那一刻，站在窗前的项云似突然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气力，身形又佝偻许多。
“姜天成啊姜天成，你究竟是谁？”
...
帝都的冬天，天寒地冻，路上来往的行人早已穿上了冬衣御寒。
在市区西南方的张家大院里，精神矍铄的张老爷子躺在一张躺椅上，右手中握着两颗铁胆，慢慢的揉动，时不时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民娃啊，你看这太阳，这么亮，可这天气怎么就这么冷呢？”
张民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听见老爷子问话，连忙回道，“爹，这都快十二月了，再说，咱这地方风大。
爹，要不，咱们回屋吧，小心着凉。”
老爷子摆摆手，眯上了眼睛，“这天儿，变化太大了。记得我小时候，咱家这片还都是小房子，你看看现在，高楼大厦。
记得那时候，咱家也算是大户人家，生活还行，外面的老百姓们，过的那个悲惨。没得吃，就在外面野地里挖草根，剥树皮吃。”
张民知道老爷子最爱讲他过去种种，忆苦思甜么！
他连忙收敛心神，竖起耳朵，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老爷子接着道，“后来，古国成立了。那时候，人们做梦都梦不到的小康生活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他举着枯瘦的手指在周围点点，“你看，现在别说电灯电话，几乎家家都开上小汽车了。”
张民道，“多亏了前辈们浴血奋战，后人才有了这和平生活。现在政策好，社会发展快！”
“不过！”老爷子点点头，深吸口气，脸上掠过一抹忧虑，“现在的生活虽好，可问题也多啊！记得那时候，每年现在，都是瑞雪漫天。
下一宿，第二天起床一看，这天下都是白茫茫一片。
老百姓都高兴，瑞雪兆丰年啊。”
老人摇了摇头，指着头顶的蓝天红日，道，“你看看现在，大冬天能见几场雪。嗨，世事变了，老天爷，也变了。
冬天都不怎么下雪了！”
“可不么？听说是全球天气变暖影响的。不过，爹，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水利修的很好，即便不下雪，田间地头也能抽来水浇灌田地。”
老人道，“一场雪，冻死多少害虫！浇水能弄死害虫吗？
弄不死吧？还不是用农药。
前两天，我和你黄姐聊天，她说现在农药用的可厉害了。
可不用也不行，害虫太多了！要是不喷药，蔬菜啦，果树啦，小麦了，都不用活了。”
听着老爷子感慨的语气，张民默默点头，不可置否。
“听说国家搞了个异能研究部，有没有这回事？”
“上个月刚搞起来的。听说是邀请隐藏民间的奇能异士，一起为国效力。
对了爹，姜天成那小子，就是这个研究部的高级人员，现在在我那挂了个名。”
“当初挂名，是为了给他隐藏身份。现在世道变了，他迟早也要回去。
这段时间，那个异能研究部在大量招人。
你想想，那么多会奇门遁甲的能人站上了台前，你能确定每个人都光明磊落？
哼！难保里面有些害虫！
田野的害虫下大雪、用农药，就能一网打尽，可要除去混进机构的害虫，费的功夫事可就大了。”
“害虫？”
张民悚然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身旁闭目养神的父亲，“爹，你的意思是姜天成，是...”
老爷子忽然睁开双眼，神光外放，“圆圆和那小子的关系，处的怎么样？”
“这个嘛，我问过几次，好像没有深交。”张民道，“你也知道，娃儿大了，有些话也不跟我讲了。
姑娘家家的，有些话，我这当爹的也不好意思多问。
要不，我让小语问问？”
“算了，这事，就不要麻烦你媳妇了。
她身体不好，让她安心养着。”
张老爷子要站起身，张民连忙扶着手臂搀扶他起来，“爹，你小心点。”
“哎，老了，不中用了。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呢，也就希望你们一家平平安安的。”
“爹，您就放心吧！”
老爷子慢吞吞走着，一只脚刚踏上门前的台阶，顿住，转头看着儿子道，“你有空，多去哪个异能研究部门走走，多认识几个人。
别看他们表面上只忙自己的事，但他们的关系网有多大，你想都想不到。
我一个老头子，能罩你的日子不多了，说不定那天一觉睡下，就再也醒不来，以后，咱们张家还是要靠你啊！
你那几个堂兄弟，一个个都被惯坏了，光长年龄不长本事，靠不住啊！”
两人进了门，老爷子坐好，冲张民挥挥手，“我知道你事情多，你也忙去吧！
不过，那个姜天成，尽量保持距离，但也不能太远。
这个分寸，你自己掌握。
他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我乏了，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