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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闪现的人影,让牧歌脑袋轰鸣作痛,像信号中断的老化电视,画面不断闪现,不断重叠,再嗖得不见,而后,快速重现,再重复上演之前的花屏。
耳边似有人在低喃,一声声,一句句,不断讲诉,那是要传达给灵魂的声音。
不要再说了!好吵,好乱,好烦躁,什么都听不清!
“牧歌,喂,牧歌,你怎么了?”
“团长,哪里不舒服,团长,你快点清醒过来啊。”
模糊的声音交叉进来,明明是更大声的声音才对,却被那单一的声音掩盖,牧歌什么也听不清,到脑快要炸裂一般的痛。
脑海中,混乱闪现的人影缓缓伸出手,指尖越来越近,逐渐放大,牧歌恐惧得后退,抱住脑袋,想要摆脱那只伸来的手,和那无处可逃,如魔音般步步紧跟的声音。
“啊!”
脑海中的画面不见,眼前只剩下一片橙黄,微弱柔和的光线照射着瞳孔上,没有睁不开眼的刺痛。
“这,是哪里…”手扶着脑袋,“嘶!好痛!”刚触及额头,牧歌就如触电般缩回手。
“啊,牧歌,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们了!”艾琳趴在牧歌的身边,透明的泪水泉涌般流个不停,抽噎着握着牧歌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奥沽丁等人也是心有余悸,刚才就好像,牧歌会突然从他们眼前消失一般,看着牧歌那般痛苦,他们却只能无能为力得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那种无力感,实在太憋屈。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欧普尼亚扶着牧歌的肩膀坐在地上,把牧歌半揽入怀中,让牧歌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银澈紧紧抓着牧歌另一只手,银白色的眸里泪光闪烁,但被他强忍着,没有滴落,因为,他答应牧歌,不哭。
“主人,银澈好害怕,主人突然失去意识倒下,闭着眼一直喊痛,不断自言自语,真是吓死银澈了。”
思绪逐渐回笼,牧歌呆呆地望着头顶熟悉的脸孔。
是喔,她差点忘了,她此时正在神迹中,为了找到开启石门的钥匙,在发现了一把几乎符合钥匙的金剑后,因乔楚柔的白痴作为,而突然气急攻心。
对了,“那个人呢?”牧歌挣扎着起身,急忙寻找刚才那个模糊的人影。
“人?什么人?我们都在这里,牧歌,你要找谁?”。
“不对,没见过的人,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什么。”牧歌抽出手,双手抱头,湖蓝色的瞳孔缩小如针孔,“和我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一句也想不起来,啊,头好痛!”
“牧歌,别想了,赶快停下,别想了,什么都别想。”奥沽丁抓住牧歌的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轻柔,生怕再惊扰到牧歌。
香满堂,铁无涯,邢何川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什么,三人得出一个共同的猜测。
在奥沽丁的安抚下,牧歌逐渐稳定下来。
走出队伍,香满堂最先开了口,“你们怎么看待这次的事?”
“关于牧歌刚才所说的那个人,我更好奇那个人的身份,明明刚才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邢何川板着脸,目光不时望望牧歌,他可以确定,四周绝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牧歌刚才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般,那笑容…”铁无涯说道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想到刚才无意中的一瞥,就觉得不寒而栗。
之前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被铁无涯提了出来,邢何川也不再掩藏,对于这点,他深有同感,“说邪物也不像,感觉不到一点魔物作祟的恶心,但是,确认莫名得恐惧,简直不像人类该有的感觉。”
就连化作恶灵的言,都无法带给邢何川那样的恐惧,仅仅一抹浅淡的笑容而已,却像被宣判了死刑一般,那种无法动弹,无力反抗的恐慌。
更像是是来自灵魂的震慑,打心眼里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会是那个金剑的问题吗?之前,似乎也是牧歌离那把剑最近。”一切矛头,都指向那把可能是钥匙的金剑。
另一边的时雨,在感受到牧歌心境巨大的变化,无暇顾忌牧歌的命令,拔出那把平淡无奇,甚至锈迹斑斑的铁剑,循着牧歌的方向全力飞奔。
“主人!”
众人只感觉背后一阵狂风袭来,随着时雨的开口,锈迹斑斑的铁剑从时雨口中落下,直直插入地底,入土三分。
显露在外的剑刃,凹凸不平的缺口,没有遮掩得展现在每个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