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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
「……嗯。」靠在我肩上的冬琅低低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湿润感让我完全不想在这个时候将他拨开。
肯定吓到了吧?就算是我,当下也的确不认为自己能够好运的逃脱。
毕竟全身而退打从中了第一枪后就已经无法达成,可活着离开这个微弱的希冀随着中枪的次数多起来之后也仿佛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所以虽然现在很痛,就算他环著我的动作已经尽可能的轻柔仍痛到让我相信只要稍微松懈整张脸看起来肯定像极了颜面神经失调,不过我仍没推开他,甚至连哼一哼都没有。
任他就这样抱着,我动作有些僵硬的扭头朝旁边看去。
透过半透明的车窗,外面不断往后倒退的风景全是一片深浅不一的褐黄,高低起伏的除了滚滚黄砂之外,就是长相尖锐的岩石和低矮枯黄,布满隐隐泛著接近褐色的绿的灌木。
全都是对我来说过去只在探索频道或是国际内战新闻中才看过的画面,可现在不但熟悉,甚至把在其间生存会面临的严苛考验视为生活的一部分,这让我不得不认为或许当初自己选择非洲大陆上偏远小国做为开端并非是个令人后悔的错误选择,毕竟震撼教育打从一开始就没结束,才能造就现在我对环境的恶劣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地步。
当然,如果冬琅可以把他虽然没有用上多少力气,可仍让我感觉到背后的伤仿佛再次绷开的手臂收回去的话会更加完美。
暗暗在心里龇了龇牙,我依旧维持著淡定在淡定,淡定到面无表情的表情望着窗外,可却无法忽略从暗色玻璃窗上反射回来的那张脸上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血色的苍白,无奈之下只得收回视线苦笑着提醒某位仍不愿放手的兄台,他怀里抱着的可是位重伤病人。
舔舔由于仍在发烧而显得干燥异常的嘴唇,我绞尽脑汁发现实在无法从目前烧的大概只剩下脑壳还在的大脑找出更加委婉的词语,眼一翻干脆直接把话说白。
「冬琅,你弄痛我了。」
看,效果多好,话才刚说完对方就像是被皮卡丘十万伏特击中似的弹得老远,我敢发誓如果不是后座的位置空间极其有限,他现在绝对不会是贴在车门板上一脸仿佛我已经被他刚才的拥抱给碰碎了一般,而是说不准这一跳还真让他跳到喜马拉雅主峰山顶上冷静冷静。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的我迅速转身往后方看去,却意外地差点和一道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的木板来个相亲相爱的戏码-不,这不是现在必须要关注的重点。
现在该关注的重点是……劳资忘记劳资还带着伤啊!这伤还是刚受的连痂都没结啊!搞不好因为当初还有子弹留在肉里所以曾经被剖开加重伤势啊!然后刚才转身的动作特么的不小心太大了啊!这个意外得到的结论就是劳资又得病弱了一把啊!尼玛……
再次和代表昏迷的黑暗去相爱相杀的我忍不住在心里咆啸,可还来不及将郁闷的情绪好好宣泄一把,就果断的效仿忘记充电又过度使用的家电用品,断电昏死去也。